看到最后,1001背后发寒,打了个冷颤。
它变出来个小毯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磕磕巴巴地说道:
【宿...宿主...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秦肆酒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在旁边的笔筒中抽出一支圆珠笔。
1001摇摇脑袋,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但您不觉得这日记很瘆人吗?】
秦肆酒没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翻开日记本的最新一页。
随后他在1001的碎碎念中落了笔。
-2024年 4月18日 下午2:49
施医生很美,我很喜欢。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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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写完这句话也没准备写其他的,将日记本合上立到了书架的旁边。
1001越看日记本封皮上面的卡通图案越觉得诡异,连忙收回视线,问道:
【宿主,您在日记本上面写那句话是为什么?您是发现什么了,想做个实验吗?】
1001不愧是跟着秦肆酒走遍好几个世界的系统,此时脑洞大开:
【这是不是类似死亡笔记之类的东西,上面写什么都会映照着现实?】
秦肆酒:“.....我只是单纯的表达一下我的喜欢。”
1001愣了一下:
【您还需要暗戳戳的写?直接当面说不就行了?】
“呵。”秦肆酒冷笑一声:“不然你去查查爱意值是多少呢?”
今天施然就差直接把逐客令拍在自己脑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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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倒是把这茬忘了。
一开始它还会看一看,但是发现除了刚开始,后来的世界邪神大大一见到宿主,爱意值自动就满了,它以为这个世界也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邪神爱意值居然还是-100!
1001好奇地问道:
【但我看邪神大大对您一直笑着呀,而且这个世界邪神大大好温柔啊!】
秦肆酒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都不想说了。
一个带着伪善假面,实则虚伪至极的心理医生。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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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从椅子上站起身,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这具身体十分不好,大病小病一箩筐。
他刚准备去床上躺一会,视线就被正对着书桌的墙壁给吸引了。
只见白色泛着淡淡黄色的墙壁之上坑坑洼洼,不知道是当初刷大白的师傅没做好,还是因为房子老旧的原因。
秦肆酒继续走近,直到他的腿抵上单人床的边缘处。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视线正盯着前方一个黑漆漆的黄豆粒大小的圆点看。
1001没太仔细,只是扫了一眼,说道:
【怎么啦宿主?这应该是原主不小心将墨水甩到墙上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墨水?”秦肆酒哼笑一声,忽然回到书桌上拿出一支笔。
随后他将那支笔顺着墙上的黑点塞了进去。
1001哑口无言,刚刚降下去的那点寒意又迅速攀爬上它的后背。
这哪是黑点啊...
这他妈分明就是个被人抠出来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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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想到了刚刚看的那本日记,怪不得原主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
说不定每个午夜时分,墙壁那头的人就将眼睛对准这个洞口,阴暗又充斥着恶意地盯着坐在书桌前写日记的原主。
1001快要被吓死了。
都说人比鬼可怕,它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秦肆酒将笔从洞口取出,又去洗手间撕了几块卫生纸,团成一团,将洞口堵死。
周遭安静极了,只有秦肆酒往洞口里面塞纸球的时候,不小心摩擦到墙壁的声音。
正在此时。
‘铃铃铃-’
这道手机铃声的音量应该是到了最大声,十分刺耳。
秦肆酒扫了眼备注:施医生。
他接起电话,轻笑道:“怎么了吗?医生。”
施然的声音十分礼貌:“易先生,您有东西落在了我这里。”
秦肆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暴雨快来了。
“我明天再取。”
“可以。”施然略微歉意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我明天白天有事情要忙,如果要取东西得晚上,您看这个时间可以吗?”
秦肆酒问道:“明天不替我治疗吗?我那时候直接拿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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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似乎愣了一下,随后那头传来钢笔在纸上面写字的‘刷刷’声。
“2024年4月18日,易先生,您的健忘症越来越严重了。”
施然继续说道:“是您前些日子因为...费用的问题,决定隔一天一来的,您忘了吗?”
“啊。”秦肆酒对答如流:“经过你一提醒就想起来了,如你所见,我确实更严重了。”
施然话锋一转:“是最近做噩梦又频繁了吗?最近能看见凶手的脸吗?”
秦肆酒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随后似是无奈地笑道:“嗯,很频繁,看不清凶手的脸,偶尔看到的还是我自己。”
施然轻声叹了口气:“没事的易先生,会好起来的。对了...”
他那边传来抽屉开合的声音,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有点急促。
施然的语速变得快了一些,说道:“您可以读一读《金刚经》或《楞严经》,消除业障,清净身心,摆脱一切烦恼。”
秦肆酒戏谑地说道:“医生,你现在像个传销。”
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施然的语气也平缓了下来。
他开玩笑道:“我要是传销,您现在可就是我关门大弟子了。”
气氛冷了下来,二人一时间都没开口。
秦肆酒打破宁静,说道:“那我现在过去取东西。”
“好。”施然的手指摩挲着桌面上的画本,“出门记得带伞。”
“谢谢医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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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秦肆酒拿起桌上的雨伞准备出门。
天色比刚刚还要暗,马路上的车子早早开了大灯,就好像现在已经天黑了一般。
‘轰隆隆-’
雷声混着车子鸣笛的声音,成功让秦肆酒耳鸣了一瞬。
他加快脚步朝着心理诊疗室走去。
还算幸运,秦肆酒前脚刚刚踏进诊疗室的大厅,后脚大雨就落了下来。
秦肆酒往楼上走去。
整栋小洋房除了最上层的房间以外,都漆黑一片,没开灯。
有浓重的檀香味道从施然办公室传来。
秦肆酒继续走近,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小缝。
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秦肆酒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没穿衣服,赤裸裸的背影。
紧实的后背上遍布着丑陋的伤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有一条伤疤甚至是从脑袋向下延伸的...
看样子像是...刀伤。
秦肆酒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施然有在原主面前穿过低领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