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邺七字良将分别是,
兵字良将:韩重言
兽字良将:许鹰
无字良将:刘誉白
四字良将:南仁万宜
诡字良将:房幽邪
永字良将:宋永闲
守字良将:张第
七字良将之首是兵字良将韩重言,其兵法超群,曾经以三千人破敌人两万骑而闻名于世,因护驾有功而被提拔。
七字良将中论勇猛,数许鹰,而论阴险,数房幽邪。
战场上,房幽邪目光阴寒,周身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息,眼神之中满是贪婪地盯着御北城,胯下银鞍宝马,手持一柄朴刀,朴刀寒光凌人。
陛下让我前来,却不让我主攻,可恶,这样一来就不能……
“将军,人马到齐了,随时可以进攻了。”
“不急,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任务,从旁辅助即可,减少我们的人员伤亡,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更高的利益。”
“是。”
房幽邪是任谁都很难喜欢的那种人,性格阴暗低沉,为人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与其他几位良将关系都很一般,就算是他的部下也只是敬畏他。房幽邪喜欢屠城,用人头积攒军功是他奉行的信条,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几乎从不留俘虏,也因为他的心狠手辣导致他臭名昭着,但是人们从来都不敢议论他,只得把他当作一个哄小孩的故事而广为流传。
兵书上说: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此乃借刀杀人!而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此乃借尸还魂,只需要引那莽夫上前叫阵,只待御北露出破绽便可一举拿下……
房幽邪抬头看向天空,太阳有些晃眼睛,他贪婪地猛吸了一口寒气接着缓缓吐出,白气漂浮到天空,淡淡地,很远很远……
金陵城
再说金陵已是第三十一届武举大会,集整个大鉴的青年才俊于一体的选拔赛,不超过三十岁的武修皆可参加,并且每五年一次,比赛由三位虚空境强者作为裁判,直接隶属于大鉴皇室。
前几年的武举都没有多大看头,无非是年近三十凭借资历或者人脉取胜,就是因为存在这样令人感到恶心的规则,武道一途染上了污垢,武举大赛很难吸引真正的天才,但是从第二十届开始出现了一个神话……
武举总共有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混战,数千人混战至一百人,接下来是第二部分——一对一独占,二十五战后随即抽取一人晋入下一场,接下来的十二战决出十二强,由晋出那一人对战十二中一人,最后由十二强角逐三鼎甲,武状元、榜眼、探花……
“那那个带面具的男人是上一届的武状元?”
“没错他叫亦皖,今年应该二十九了,他很幸运,能够参加两次武举,一定程度上比其他人更加有优势,因为稍微有天赋的人想要到达二品境在三十岁之前几乎不可能,而某些天才或许可以,像亦皖这样的二十四岁就是一品境的少之又少,他如今离虚空一线之隔,算是不错了。至于小爷我二十五岁就一品大成的算是万里挑一了。”
“那你说的那个神话是……”
“现在说就没意思了,等到第一轮结束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至于你这样的,二十岁就一品大成了,小爷我还没有听说过,喂……给小爷说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
见眼前之人呆头呆脑的,李逸尔只能作罢:“真是无趣啊,走,我们先去测骨龄,然后报名。”
“测骨龄?”
“对,防止参赛人员作弊,是可以直接判断年龄的一种手段。”
“哦。”
“哦!真是无趣至极,小爷我好歹游历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趣的,你说……天下真大啊,江湖也大……欸,呆子,你觉得是天下大,还是江湖大?”
呆子摇摇头说:“不知,但是师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而天下则汇聚了三教九流的闲人,江湖在人心中,而人在天下。”
“哟,呆子,知道这么多,你倒不像呆子了。”
其实卫恕什么都懂,只是自打练剑以来就变得少言寡语,卫恕小时候很活泼,他居住的剑山汇聚了天地灵气,不少走兽都生出灵智,卫恕日夜与他们做伴又有天地灵气的滋养又怎么会愚钝?从天性活泼到木讷,练剑让卫恕变得内向,就连陈宽也常常捶胸顿足高声呐喊:贼老天还我徒弟来。
“诶……呆子,能不能告诉大哥我,剑仙前辈是怎么教你练剑的?”
李逸尔眉宇间直爽气息不绝,笑起来很温暖又很明亮,但是卫恕着实瞧不上眼,也不能说看不起,就是看不懂,也是,卫恕见过的人实在太少了,除了自己的师父,二十年来就几乎未曾见过其他人了。
“师父……给了我一把木剑,我就自己玩玩耍耍,后来到了行冠礼的时候,师父就给我了这柄淬心剑……”
“木剑……什么木剑?”
“呃……好像叫……紫电……?”
“什么!紫电,号曰剑中义雷的紫电?玩玩耍耍?”
李逸尔听得近乎吐血,剑中义雷——紫电,本是道廷三大至宝之一,只因为道廷廷主与陈宽是结拜兄弟,而陈宽又能号令天下剑,因此让给了陈宽,李逸尔自打懂事以来,一直听着紫电的故事长大,而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如同五雷轰顶般的震撼!
“好好好……原来如此,剑仙前辈倒是真大方,那紫电可是我的梦中情剑,小爷我做梦都想摸摸它,这可是修道之人的至宝,天下名剑之中也排的上号的宝贝……”
李逸尔咬牙切齿地说,字字都很用力,大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哦……这样啊?”
“喂!什么叫这样啊?你……”
“想要我给你便是了……”
“你怎么……啊…你再说一遍?”
“我说想要给你就是了,剑山上名剑千千万,上榜的名剑十之八九都在剑山上,我只是看那木剑合眼缘才拿它的。”
“嘶……”
李逸尔现在很是纠结,他断然是无比渴望紫电,毕竟仰慕已久,可是卫恕对待紫电稀松平常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这就像是他见过的无数的富人嘴脸,可要是以往,他李逸尔早就拳脚招呼上去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竟然也有了这种无奈的感觉……
李逸尔不得不仰天长啸,
壕无人性原来是这样的……
“那个……那个紫电……”
“等武举结束再说,剑在剑山上……”
“那剑仙前辈会不会……”
“师父说过,我喜欢哪把剑就使哪把,除了那柄青莲之外,而青莲的主人就在这金陵之中,那主人便是我想要找的人,寻那剑也只是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将来和师父一样驾驭天下名剑。”
“……”
卫恕见李逸尔满脸的愤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中的淬心。
这剑挺好的,就是比一般的剑要重上许多,不比重剑无锋,淬心的剑刃极其锋利,但是它并不会伤害卫恕,这也是其他名剑所不具备的特点。
淬心,剑如其名,意在淬炼剑修的心性,剑榜上除去无铭不知下落,青莲认主外,当属淬心最为顶尖,也是天下剑修觊觎的宝贝……
若是不持剑的陈宽耍起淬心来便是三分惊艳,三分惬意,三分潇洒,一分不可一世,剑气如潮,挥舞起来宛如银龙入海翻腾起千万层巨浪。也只有真正见过的人方知,所谓一点剑意千山渺,两袖白云万仞遥,也不过陈宽如此。
但是如果是卫恕的话则差上许多,卫恕只会普通的劈砍刺,他师父威震八方的剑招是一点都没有学,他不想学,也不愿学,他只想着化繁为简,任何繁琐的剑招都可以拆开,只有这样才符合他对于剑的念头,但是也仅仅就这三招足以让卫恕应付同层次所有对手。
而至于李逸尔,他对剑的概念很模糊,只是因为紫电的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他有一把木剑名为清影,也是宝贝一件,然而他所奉行的不过是,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虽然他常常说什么小爷我啊就决定一生不羁了,是风就该自由,那有什么归宿。但是相较于卫恕他就俗世的多,哪个男儿没有点游走四方悬壶济世的美梦呢?那时候,天下第一的名头以及一柄长剑对于儿时的他们可是胜过了美酒和女人的,毕竟美梦终须有,不然醒来可就没得回味的了。他李逸尔就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主,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刻舟求剑的傻事他可不会干。
再说武举,武举的场地是一个隆起的石台,整体呈盆地状,石头的材质十分坚硬,取自雪域千丈以下的特殊石头经过岩层千万年的挤压密度惊人,刀剑砍在上面几乎落不下痕迹,这么多年以来,唯有当年的那位能够用仅仅一剑劈开一条裂缝,而那条裂缝至今都未能填补,天作部想方设法找来了许许多多的材料都无法恢复如初,这一度让天作部的几位国匠懊恼不已。
赛场之外,前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即使站在远处,卫恕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人群聚集之处充斥着冲天剑意,看来此次的剑修之中会有几位一品境。
如果说卫恕只能大概地感知到金陵城充沛的剑意的话,那么拥有重瞳的李逸尔可谓看得一清二楚,金陵皇城之上分明有一把巨大无比利剑悬于空中,可谓:长剑浩荡九重霄,一柄直泄三万里。
那是……中原剑气……?可是何时起竟然变得如此壮观,这架势不可能是由这么几个一品境的剑修足以汇聚出来的……
前些日子城门外震天动地的剑气据说是剑阁倾巢而出,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这股子剑气,丝毫不输剑仙前辈……
李逸尔陡然发现,那柄剑似乎在无形的移动,方向……正是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