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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岂能对一个……这样?”

尤少卿一时难受,到底是痛苦于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的女子,又或者对不住那些人而煎熬为难,不得而知。

周益谦旁观者清,喟叹一声,“你已经做出决定了,不需要问我了。”

若真无心,何必纠结?这反而进一步说明了,他对周佑宸的在意。

“表弟,再过几天就是祭日了……”

尤少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变得郁郁寡欢。

“我这么多年都无法为他申冤,事到如今,我该何去何从?”尤少卿喃喃自语。

周益谦没有插话,对于尤少卿的心情他感同身受,就如同他为了周景泷尤纫兰的仇怨,不断地提醒自己要为父母报仇。

周景湛不死却残,他大仇得报,可尤少卿的冤屈, 无从说起。

“表哥,事在人为。”周益谦面色一正,“现在局势明朗,等有了充分的证据,你再申冤也来得及。”

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又攸关两国,要想昭雪,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这些年暗中查探,有了眉目,而且当初京城里也有蛛丝马迹。”

一想到罪魁祸首的所作所为,尤少卿一贯淡漠的面庞便多了几分阴鸷诡谲,如风雨欲来。

“你查到什么?”周益谦这话不是白问的,他主管皇城司以来,仍旧对这件事一筹莫展,毫无头绪,关键线索都被掐断了,仿佛是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况且,若被人发现他背地里调查此事,依着当时他的处境,绝对会被状告一笔。

听闻周益谦的话后,尤少卿道,“当初有人曾去府里找一件东西。”

“找什么?”

周益谦狐疑至极,好端端的,咋会有人到官邸里找东西?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似乎是宝物。”

尤少卿无意多谈,终归是伤心事。

瞅见尤少卿的神态,周益谦心中轻叹,缓声道,“若有了线索,就等来日公之于众了。”

再怎么说,有线索是好事,逝去的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总该是要告诉所有人,那些人并没有做出那等事 。

“这个驸马都尉,我是不能当的。”

气氛凝滞之时,尤少卿倏尔开口,映着窗外半照而来的午日暖阳,不知为何无端使人发冷。

周益谦眉心微皱,“你想好了?”当驸马都尉利大于弊,何况他对于长公主,也非无心。

尤少卿颔首 ,“我想好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当驸马都尉。”

不提周佑宸的态度,单单看龙椅上的那位,一个绝对的护妹狂魔,他咋可能允许一个寒门子弟尚主?

哪怕,尤少卿很得周佑楷的欣赏提拔,可距离心目中最合适最好的妹夫人选相差甚远。

若要尚主,只能用时间证明自己,以及想方设法博得美人心。

也是这个时候,尤少卿如梦初醒,他对周佑宸,原来如此在意吗?

心里五味杂陈,面上不显,尤少卿神容镇定。

“这件事你心中有数即可。”

作为表弟,周益谦不方便多言,那是尤少卿的私事,他无权干涉。

两人接着聊了会私事后,周益谦恰似不经意地提醒尤少卿,有人去江南调查他。

这个人是谁,尤少卿已有答案,不必多说。

表兄弟短暂的见面,互相交流了信息,都收获颇丰。

等周益谦快步离去后,尤少卿面色一沉,不复明媚。

“这么快?”尤少卿翻了翻书案上的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一行行的字,在想什么,无从得知。

留在万寿宫的周佑宸此时此刻十分无奈。

萧太后兴许是照顾柯淑琴照顾出心得来,抚养德顺长公主时那叫得心应手。

德顺长公主本来就很乖巧伶俐,萧太后又十分关心她, 这个孩子自然而然地被养出了活络性子,只不过碍于萧太后和生母郭贤妃之故,总是束手束脚,不敢疏忽。

当然,萧太后乐意好好养着孩子,这个孩子迟早和萧太后亲昵。

萧太后闲来无事之时,也不忘关心自己的女儿,她猛地一拍脑门,记起周佑宸明年及笄 ,也就是说要议嫁了。

于是,周佑宸前来请安时,没有逃过被萧太后耳提面命的结局。

周佑宸:“……”催婚太恐怖了!

周景湛的四个公主里,抛开早就出嫁的和顺长公主外,安顺长公主前不久也出嫁了,虽然驸马都尉并不是安顺长公主心仪的对象,但对方家世清白,又踏实厚道,而且又早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霸道刁蛮的安顺长公主如今失势了,非得寻勋贵人家,反倒不美,倒不如找家世稍微低一点又肯善待公主的,驸马本人也优秀上进,日后安顺长公主的日子定然不差 。

只可惜,安顺长公主不领这份情,在出嫁前大闹特闹,丝毫不给周佑楷周佑宸面子。

在被放出来后,甚至跑到宁安殿里大骂周佑楷, 直接触怒皇帝,再次禁足。以至于安顺长公主出嫁的嫁妆,几乎不如和顺长公主的一半多。

事到如今,安顺长公主过得什么日子也是自作自受了,谁叫她拎不清?

驸马都尉诚然还算是个厚道人,问题是,她身边的人未必是省油灯。据周佑宸所闻,这些天驸马都尉与安顺长公主闹得不欢而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大事了。

安顺长公主看不上驸马,新婚之夜愣是不与驸马圆房,而且在次日认亲之时,又好生羞辱了一番驸马家族的人,搞得驸马家族所有人都对安顺长公主十分不满。

驸马再怎么样也是个正常人,被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尊严下不来台,心中的怨气一点也不少 。

光是为了和安顺长公主呕气,驸马都尉干脆连新房都不回了,整日整夜留宿在父母为他准备的温香暖玉院落里。

本朝严禁驸马纳妾 ,可若是睡个丫鬟,不给名分,这种事情皇帝也不会过于计较。

安顺长公主哪里受过这种气?当下就吵起来了,最后也只不过是两夫妻大打出手,然后被叫入宫,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安顺长公主几次三番不给驸马家中人面子,可想而知安顺长公主在接下来的生活里,会充分体会到何为水深火热。

对此,周佑宸丝毫不同情,她跟安顺长公主关系没有好到握手言和的程度,安顺公主多次和她争执,彼此不和,由来已久,周佑宸懒得给安顺长公主做主。

说穿了,都是安顺长公主不肯好好过日子,才弄得一地鸡毛。

安顺长公主和驸马都尉鸡飞狗跳,萧太后摇头唏嘘之余,不忘关心周佑宸的终身大事。

周佑宸眼下是镇国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胞妹,封地富庶,自身又是容貌出众的大美女,除了强悍了点,几乎是人人渴望的最佳儿媳妇孙媳妇人选。盛京里多的是名门勋贵家的子弟准备尚主。

面对萧太后明里暗里的提示,周佑宸直接道,“母后,这成婚不急,依着我的地位身份,哪怕我到了七老八十,多的是人乐意娶我。”

“瞎说什么?”一听此话,萧太后当下不以为然道,“好人家的公子早就成亲了,哪里会等到七老八十?你这孩子,说话越发不着调了。”

萧太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变成一个老姑娘,孤苦伶仃的,若不是萧家的表兄弟年龄不合适,约莫着萧太后也想撮合表兄妹成亲。

对此 ,周佑宸表示, 幸好啊,幸好。

“母亲,我说的是实话。”周佑宸一本正经道,“我是堂堂长公主, 又有镇国封号,有钱有权,只要我想要,满天下的男人任我挑。”

定仪太公主和定远侯都是恩爱夫妻了,然而她不止一次听说太公主私下里也养了很多美少年,这些美少年不可能是为了爱和太公主一起的,无非是各取所需。

因此,周佑宸相信,她身份不变,多的是男人乐意讨好她,认认真真当她的甜心面首。

萧太后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不免又道,“是母后一时糊涂了,不过,安安,这好一点的还是得尽快定下来,夜长梦多啊。”

盛京里那些名门公子,萧太后平常也叫人暗中留意过,别的不说, 好几个在她眼里算不错了。

依着萧太后的想法来看,那些流连花街柳巷的第一时间被她淘汰,家中有通房侍妾或私养外室的也不能选,接着便是那些有了未婚妻或有心上人的,更不能挑。当然,家中乌烟瘴气或公婆难缠身世复杂的,也不要。

挑来挑去,萧太后看重了三家,只是暂时没有对周佑宸说出来。

“母亲这么快就想把我打发走啊。”

周佑宸不易地嘟嘴,赖在萧太后身侧 做足了乖女儿样,“母亲,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你啊,古灵精怪。”萧太后最受不住周佑宸的一顿撒娇卖嗔,没好气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朗声道,“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母亲是怕你无人照顾,孤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