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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粮商如今是心急如焚被架在火上烤,朱林这里则是怡然自乐。大夏天的,吃着冰棍悠闲不已。

“汉王殿下,四大粮商偷偷贩卖的粮食又降价了,如今已经降到十三文,再降的话,他们就会亏。”

“只有极少数的人为了改善伙食,才买一些精细的粮食,现在那些人也卖不动了,因为还要发给这些人走街串巷的跑腿费,各种成本加在一起,使他们的粮食不能低于十二文。”

“竞争的压力虽然给到足够了,但依旧不致命,看来得给他们上点强度,给他们来点政策上的强度。”

“还请汉王殿下明示属下,这就去办。”

“发布一条讣告,前些日子发现有人居然高价的倒卖粮食,虽然数量不大,但这极大的破坏了市场规律。赚的是百姓的血汗钱呐,朝廷决定严厉处罚,如果予以举报的,可以得到赏钱。”

“这下子想要抬高粮价的那些人,便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我要让他们在整个凤阳之中没有立锥之地。”

“传消息给宋月蓉,让她带着大量的粮食来到凤阳,直接将粮食放到市场中,将粮食的价格打在十文以下,然后准备抄底。”

“殿下真的是心慈手软呀,居然只让那些奸商赔上两文。”张伟在旁边恭维。

“两文,根据他们的库存,如果每一斤亏两文的话,他们两千多万斤的粮食,一同亏两文,那便是五万两的白银啊。”

“好家伙,将近一千年的俸禄啊。”

“五万两银子虽然不少,但对于四大粮商平摊下来一家也不过是一万多两的损失,这样的损失对他们来说算不上元气大伤,只能算是一个教训。”

又过了半个月,洪水相继褪去,各地的赈灾粮食缓缓送到,原本粮价奇高的凤阳如今却粮价暴跌,从原本的十三文已经跌到了十文左右。

四大粮商苦不堪言,他们每一天睁眼都会发现粮价下跌,每一天便要白白损失上千两的白银,这样的痛苦给他们他们感觉如同钝刀割肉。

再加上严厉打击私下高价售卖粮食的人,百姓之前迫于生计只能忍受高价买卖粮食,如今听到官府打击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纷纷举报,导致不少人被抓。

粮价一直在跌,而他们的销售渠道被全部堵死,作茧自缚,看到自己的财富在一点一点的蒸发,他们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原本想着粮食准备售卖到北方,但是北方的粮食有一半在宋家的手里,宋家的人不愿意收粮,便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凤阳楼,四大粮商如丧考妣,好几个人都面容憔悴消瘦了不少,显然是难以坚持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粮价每跌掉一文,我们四家便要亏掉三千万文钱。”

“据说宋家的那个女子也要来到凤阳售卖粮食,等到她一来粮价估计会跌到八文左右,那时候我们一家就要亏上万两白银。”

“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让人惦记上了,有人想让我们死啊。”

“你们上头不是有人吗?如今让你们上头的人救一下我们呀。”

“宋家背后站的是汉王殿下,仔细想来,可能汉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策,这是故意在要我们的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低头认错,我们要主动找到汉王请求他放我们一马。”

“大明商品数量局的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有多少粮食了。”

“什么?那我们岂不早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如果皇室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活到现在?”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汉王殿下想逼着我们屈服,看我们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像我们这样的蝼蚁,他一脚下去踩死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想让我们为他办事,就像韩家。”

“宋月蓉还有三天到,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请她买下我们的粮食。”

三日之后宋月蓉到来,带来了大量的粮食,粮价继续下跌,不足九文。

“商女宋月蓉见过汉王殿下…”宋月蓉跪倒在地上躬身行礼

“宋会长,一年多不见,风采依旧啊。”朱林问。

“汉王殿下折煞妾身了,我不过是一介商户,仰仗汉王殿下的威名,才能在山东立足。如今,您有召见定当效犬马之劳。”

“跟着我的人,我必然不会让他吃亏。现在可有一个挣钱的买卖,凤阳城中有四大粮商,他们手中大概有两千多万斤,将近三千万斤的粮食,我让你将这些粮食全部吃下来,价格你自己定,看你的本事,但是不能超过八文钱。”

“遵命!”

“汉王殿下,根据我的调查,不同地方甚至是不同时间,不同的年份,粮价都有巨大的波动。”

“就像普通农村的粮价,大概在四文左右,而百姓们自给自足,一般不会买卖粮食,他们只会用粮食换取一些其他的货物。”

“但是城中的粮食却是高低不同。”

“想要从各地将粮食运输到城中运输和人工是巨大的成本,还要加上店铺的成本,销售人工的成本,粮商的价格估计要抬高一倍。在六文到八文之间。”

“云贵等地粮价高,岭南的粮价更高,岭北得粮价几乎和羊肉等价交换,像凤阳和应天、扬州这样最大的城,粮价一般会在七文到十文左右浮动。”

“我决定以七文的粮价抄底,这样还能给您省下一笔钱。”宋月蓉说。

“不是给你省钱吗?”

“我的钱就是您的钱,我只不过是替您看管罢了,如果你想要可以随时的取回。”

“哈哈哈哈…懂事,就喜欢你这种长得漂亮还会来事的,明天将他们约到凤阳楼,到时候打开东边的窗户,我给你上一场好戏,保证你七文钱就能将粮食拿下。”

“多谢汉王殿下。”

能有什么好戏,当然是砍头大戏了,从凤阳楼的最高层的窗户上,可以直接眺望到菜市口,明天便是将那一百七十八个贪官污吏奸商全部斩首的日子。

他早就和太子殿下商议过了,太子殿下表示认同,虽然太子仁慈,但他并不是是非不分。对于株连三族的建议没有认同,但是全家斩首还是觉得可以的。

太子殿下实在太善良了,杀人全家不牵连亲族。

第二天中午,百姓们听见要将一百七十八个贪官污吏奸商处斩,纷纷欢欣鼓舞,直接围到了菜市口的旁边。简直是万人空巷。

就是这些人的贪污,以次充好,才让他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少人都失去了最亲的人,他们死于洪水或者死于饥饿,如果不是上边这些人贪污了修建河堤的钱,怎么可能会觉得淹了千里呀?

十万亩良田毁于一旦,几十万人流连失所,上万人直接葬身河底,这样的滔天大罪,诛灭九族都够够的了,要不是太子殿下善良。

朱林早就一招终极奥义,皇遁-九族剥离之术,给他们来一波族谱大清理,全家斩首太子还是太仁慈了。

“斩首实在是太便宜,这些贪官污吏了,应该凌迟。”不知道谁在下面喊了一句底下的人群,情激愤纷纷的要凌迟,恨不得将这些贪官污吏食肉寝皮。

上面的官员和奸商有的当场吓尿,有的脸色一白昏了过去,但是下一刻便被凉水泼醒。

既然是当众处刑,那必须都要让他们身心受到极大的痛苦才可以,想要通过昏迷来减少害怕,怎么能被允许呢?

汉王朱林亲自监斩,但是他又突发奇想了,觉得斩首太便宜这些人了。

“来人给这些所有的贪官污吏奸商松绑。”

听到了如此的命令,台上的刽子手和台下的百姓目光呆滞,面露震惊,难道汉王决定要放了这些人?

“将它们扔到台下,任由百姓处理吧。”

阎王一愣神掉到榜二了。

全场一片寂静之后,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贪官污吏奸商的哀嚎和求饶之声。早在这些百姓的怒吼之声中彻底淹没。

随后便是上百个黑影跌落到不同的地方,周围的百姓蜂拥而上,拳打脚踢,甚至是手撕牙啃,毫不留情。

“太残暴了。”

远处远处凤阳楼的人吓的手指颤抖,捂住心肝,不敢再看一眼。

一百七十八个人被扔入人群之中,仅仅片刻,便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真的是被人活活撕碎的呀,虽然下场凄惨,但是这就是咎由自取。

斩首一下就死了,实在是太过仁慈,这样百姓能切身实地的发泄怒火,还可以让这些贪官污吏,奸商体受到极大的痛苦和恐惧,何乐而不为呢?

“张会长,我没有听清,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汉王殿下太残暴了吗?”宋月蓉面色如霜冷冷的质问。

宋月蓉故意在午时三刻的时候邀请四大粮商前来商议粮食收购的价格,然后打开了了东边窗户,邀请他们看了这手撕活人的大戏。

四大粮商,没想到这些人的下场如此凄惨,一想到他们的作为,就明白汉王殿下,这是给他们来了一波下马威,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该怎么做让他们自己掂量。

欺君之罪,那是很严重的,如果是朱琳欺君了,朱元璋笑骂几句,给他几巴掌就过去了,但如果是他们几个欺骗了太子殿下,全家可都要遭殃。

“没有没有,是您听错了。”

“听你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有问题?”

“不不不,小人绝对没有对宋会长和汉王殿下有一丝的不敬,您说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小人绝不还价。”

“张会长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其他的三个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打听了一下,这里的粮价收购价最低在五文钱,本来我只想出这个价钱的,但是汉王殿下让我手下留情,毕竟以后大家都在他手下做事,他也不愿意把你们逼上死路,七文钱买你们一斤的粮食,至于你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一听到这个价格,四大粮商的脸色皱在一起,就如同吃了苦瓜一样,七文钱他们要赔三文以上,那么将近便是十万两银子的亏损。

“宋会长,能不能再加一点呀?我们四大粮商可是要亏损十万两白银的呀。”

“就当给汉王殿下的投名状不好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汉王殿下的栽培,代价是什么?我的父亲和弟弟全部都献祭了,如今宋家就剩我这个嫡系了。”

“就是因为我父亲不愿意给汉王殿下面子,你们有没有子女啊…”宋月蓉问。

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汉王殿下这么狠的吗?这女子这么勇的吗?人家连你亲爹都做掉了,你还要给人家办事儿。

这都是狼人啊,比狠人还多一点啊,三人不敢多说什么,全部以七文的价格出售了三千万斤粮食。

虽然巨亏,但是好歹命保住了,只要有命,最后还是有赚钱的机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太子还有汉王的共同努力之下,粮价缓缓下降。

所有的百姓开始返回自己的家园,朝廷给他们发了安家费,让他们日后可以生存下去这里的粮食之后才会恢复之前的光景。

田地被水淹过之后,不能马上使用,先要在地中挖出几条排水的沟渠,将水排完,然后将土地放在太阳下暴晒。

这样可以除去多余的水分和杀菌,再放上一些草木灰肥料,石灰石用来杀菌和维持土壤的肥力,过上半个多月才能重新的种植。

凤阳府。

“大哥,我有事跟你商量,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老五来了,那就陪我去转转吧。如今,凤阳城内安居乐业很多的百姓已经分批出城,他们总算是度过了难关,回去之后,我要向父皇上奏请求他免除凤阳府一年的赋税与民更始休养生息。”

“哦,全听大哥的,去告诉常茂,让他带上两百个护卫。不过我建议还是不要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朱林对着袁立说。

“没必要如此的招摇你。我穿上正常人的衣服,走在乡间好好体会一下民风。”

“那大哥准备去哪条街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你知道我要去哪?齐田派人布防或者将人全部赶走,那我还去体验个什么?”

“大哥呀,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太子,万万不能不带护卫就出勤在外。如今这世道慌乱,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怎么担待的起呀?”

“你好歹让我们去盘查一番,打个底呀,全都是便衣,我保证绝对不会让百姓受到惊扰的。”

“去开元街吧,据说那里是凤阳最繁华的街头。”

“好…大哥,稍后,请相信小弟的办事能力。”

“行吧,记住,不要扰民。”

朱林在出去之后,马上通知鬼魅以及手下的人,将整条街道快速排查一遍,如有乞丐的全部清理走,如果有刺头也全部的告诫一番。

然后又安排了两三百人化装成百姓走在街道上,随时随地的监察着周围的环境,以防太子前来巡视之时出现意外。

一个时辰转眼而至,朱林已经完成了排查,于是便和太子带着几个侍从来到了开元街。

“怎么样?大哥,这里繁华吧,虽然比不过秦淮河,但已经是少有的繁荣之地了,只有扬州和荆州个地方可以比拟这里了。”

“果然繁华了很多呀,想当年这里还是满目的疮痍,如今已经是如此的繁华,看到家乡有如此巨大的变化,我心甚慰呀。”

“前面有卖包子的,走去买两个尝尝。”

“可以啊。”

朱林只是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侍卫连忙去按着太子殿下的口味买了两份包子,每一个包子都是浅尝了一口,当然了,他不敢上嘴咬,只能用手掰开。

“没必要如此,小心商家怎么会随意下毒呢?”

“再小心都不为过。”

过了半晌,侍卫见身体没事,才将包子递给了太子。

“可惜呀,都是粗粮,看来农业发展的还是不够,得要想办法提高一下百姓的生活质量才行。”

“循序渐进吧,农业方面的改革不能急于一时,首先要保证土地都在农民的手中才可以,不能让地主和勋贵想办法兼并土地,那样别说是吃好了,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

“你说的对,早就听闻你是想提议官绅一起纳粮普通的人,按照拥有田地的数量进行收税,取消人头税用田亩税代替。”

“不错,按人头收税很不公平。”

“不是是按人头收税,是按成年男子收税,妇女儿童,还有老人都是不算在其中的。”

“大哥,这样做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年龄可能会出现谎报,第二个问题便是一个家里可以有几个儿子?但是只有一亩地。”

“如果这几个儿子按人头交税,那么这一家可就再也没有余粮可以度日了,你说怎么办?”

“这…比如徐允恭家里,算上魏国公,家里只有三个男丁,但是手下可有上万亩的土地,你说如果这些不交税,我大明还有多少土地可以收税?”

“再比如我,如果过几年父皇真的将岭北行省封给我,大明又要损失多少的税收?如果兄弟们再被分封呢?”

“如今,国家趋于安定,外部的隐患逐渐平息,所以必须腾出手来解决朝廷内部的问题,父皇雄才伟略凭他的铁腕,一定可以压服那些文臣和勋贵。”

“如果土地改革官绅一起纳粮,按照田亩收税,这三条政策不能再父皇的时候解决,您觉得那些人会把这些权利交出来吗?您又能狠下心来解决那些人吗?”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要大哥您今日点头,我就当你的马前卒,替你过河杀穿对面。”

“老五…何必如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大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群臣的怒火。”

“你说的对,仅仅凭靠仁德,是不能让那些人有权有势的人屈服的,我亲自去问那四大粮商要粮食,他们依旧敢欺瞒我。”

“有的时候就要用雷霆手段,回到应天之后,我即刻向父皇上书,解决土地的各种痹症。”

“不过大哥,你要有心理准备,这里面的水很深,而且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

“除此之外,我觉得还要做两件事情,那就是疏通和开凿大运河,建造海路和铁路运输。”

“这些都是急需要财力物力民力,甚至需要官员的大力支持。”

“不让那些官员狠狠的出一波血,哪来的钱做这些事?”

“为什么要修建运河?”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发展经济,防洪防涝。”

“这件事情关系太大,我做不了主,回去之后和父皇商议一下再说吧。”

“行。”

就在二人边走边交谈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

“两位公子,买两根糖葫芦吧,麻烦照顾照顾老朽的生意。”

“好…要两根…”

“谢谢…谢谢贵客啊…”

老头连忙的弯腰作揖,突然之间只听到噌的一声,像是机括弹响,朱林瞬间察觉到不对,急忙的挡在大哥朱标的面前。

“大哥小心。”

朱林用力一撞,将朱彪撞向旁边老头的背部,突然间破碎三根乌黑的箭矢,如同闪电一样射向朱林的胸膛。

那老者根本就不是驼背,而是用弯腰来掩盖自己背部装着背弩的阴谋,这是想要刺王杀驾。

朱林撞开了朱标,自己躲闪不及被利箭射中,整个人连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老五!”

“护驾。”周围响起了一阵拔刀的声音,突然向太子殿下涌来。

坏了!全部穿的都是百姓的服饰,根本就分不清谁是护卫,谁是杀手。

持刀者太子殿下蜂拥而来,有的人趁其不备向太子殿下一刀劈去,旁边的人及时察觉并横刀阻拦。

这显然就是刺客和护卫混在了一起,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们,一同奔向太子殿下,只有到了当面才能分清到底是保护还是刺杀。

如果有贼人包藏祸心来到太子殿下身边,隐藏好身份,趁太子不备,给太子来一刀,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所有人距离太子二十步,敢有靠近一步者立斩。”一声怒吼传开。

朱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