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在秋后问斩的曹家人,因为谋逆之罪,一夜之间被皇帝下令鸩杀!曹太后吐了一口心头血,生命垂危!
被幽禁在梧桐宫的曹婕妤知道后,直接疯了!二皇子不得不交给了卫婉儿抚养!
与此同时,秦家的声望达到了顶峰!皇帝下令封秦启东的长子、秦贵妃的哥哥为遇安侯,秦家上下无不欢欣。
一门两个爵位,再加上女儿为贵妃,生有皇长子,秦家在朝堂威望如日中天。
看着儿子受封为爵位,秦起东却莫名高兴不起来,脸色郁郁。
这次剿灭曹家与六皇子,秦家虽然出力不少,可比不上李振元,护驾有功,还救了皇帝备受宠爱的谭婕妤。
皇上突然给大儿子封爵位,有点突然,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在后头!
………………………………
“子文叔叔……”雪容笑着。三年未见,子文叔叔胖了些,但长相看起来周正许多,他之前太瘦了。
季子文拱手行了个礼,瞧见美丽不可方物的雪容,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
当年那个善良美丽的小姑娘没能与姜六郎在一起,反而成了后宫宠妃,真是世事难料啊!
“娘娘这几年受苦了,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季子文道,雪容这几年的经历,他早已从知州那知晓,实在是命途多舛。
雪容莞尔一笑,道:“但愿如此,子文叔叔近日可与舅舅联系过。之前宫里严禁信件流入,所以我一直没与舅舅联系过”
“知州他近日挺忙的,也在处理冯家一些陈年旧事。”
雪容闻言,好奇道:“旧事,什么旧事?”
“这件事我只是略知一二。当年冯家败落,你外祖父被气死,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人在云州颇有势力,你舅舅让他伏法,需要费一番手脚。”
雪容皱了眉头,道:“那人是谁?”她曾经就觉得冯家落败蹊跷,果然是被人陷害。
“曾任云州知府,徽州道台,现已辞官在云州养老。”季子文道,“这件事你不必参与,知州手里有证据,扳倒他只是时间问题。
雪容嗯了一声,私底下却打算把当年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她心底一直存有疑惑,外祖母待她冷淡也许与母亲私奔有关,但舅母嫁入冯家时,母亲早已去世,为何当初见面,舅母对她满满的都是怨恨!
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
季子文忽然道:“娘娘,有件事情臣想提醒一下。”
雪容的思绪被拉回。
季子文叔叔一脸真诚,道:“娘娘,先下前朝对您非议颇多。一是觉得您善妒,拦着皇上不让宠幸其他人。二是,前几日宫中叛变,皇上因为您失了分寸,差点放了曹家罪臣,造成大祸。”
“娘娘在后宫务必谨言慎行,别让人抓住把柄。”
雪容不屑冷笑,这件事她也知道。
朝中有言官上奏,提醒皇帝红颜祸水,莫要迷失心智。可笑的是,这里面有的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曹家是忠臣,要保曹家呢!
一张嘴皮子能言善辩,正事不干,就只会盯着后宫屁大点事。
“子文叔叔觉得我可有不妥?”
“当然没有……”季子文开口道,“那些人盯上娘娘,不外乎您妨碍他们的利益罢了。”谏言的人或多或少与后宫其他妃嫔有关,是为自家人争权夺利呢。
“不过,皇上是一国之主,又子嗣单薄,去临幸他人也无可厚非。”历来皇帝都是后宫佳丽三千,根本不会守着一个女人。所以,他丝毫没想到皇帝和雪容已然有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若是我不愿呢?”雪容淡淡道
季子文闻言,不可置信地盯着坐在贵妃榻上的雪容。啊……这……,他实在没想到雪容竟有此大胆的想法!
季子文急了,已经忘了尊称,道:“雪容,你这想法千万不要说出去,普通百姓一夫一妻没问题,可若是帝王,会被口水喷死的!”
雪容被逗笑了,道:“子文叔叔放心,这事也是皇上的意思。”
季子文的表情更加惊悚了,眼睛睁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他虽然没有妾室,可但凡有些权势的男人,总是想着三妻四妾的!
皇上这样做也算男人中的另类了,不过也有好处,守着一个女人,雪容又是心善的,后宫少了是非,皇帝也能专心朝政。
良久,季子文长叹一口气,道:“哎,你今日与我说的,我肯定不会说出去。这条路走下去,必然有困难,你要保护好自己。”
“多谢子文叔叔提醒。”雪容应道
季子文走后,雪容召来了青萍,道:“我记得工部侍郎一家出身云州,前些日子他夫人不是想见我吗,我明日可以见她。”
青萍应了声是,退下了。
翌日,工部侍郎的夫人满怀欢喜地入了宫。
谭婕妤的过往,她听夫君说过,曾作为侍女伴君两年,美貌又不作妖,夫君很是看好谭婕妤,趁着她还没彻底在后宫立住脚,他们先搭上线。
只是原本欢喜的工部侍郎夫人在了解雪容目的后,没了笑容。
怎么是那件旧事!工部侍郎夫人有点心虚!
她小心翼翼地瞧着雪容的脸色,道:“我一介后宅妇人,不知道这些。”
“哦……是吗?我可是听说夫人可是有名的“包打听”“耳报神”,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一样能过躲您的耳朵,逃过您的法眼。”雪容喝了杯茶,笑道
工部侍郎夫人讪讪一笑。
雪容继续道:“夫人放心,我不是算旧账,只是想了解事情前因后果。若是夫人能解了我的疑惑,自有重赏!”
工部侍郎夫人有些犹豫不定,道:“这件事确实不知,我回家问问夫君,到时候给您回话。”
雪容见状,也没再为难。赏赐了她一套赤金头面。
回到家,工部侍郎夫人把事情与相公说了。
工部侍郎头疼道:“哎,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不说我都忘了。咱家当年没有主动掺和进去,但却是冷眼旁观,有落井下石之嫌。”
“那件事主谋与娘娘有关,我估计娘娘只想知道真相,就说吧。”工部侍郎沉吟一番,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