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是个福星,她来了之后,一切就好了”嬷嬷慈爱地看着雪容。
雪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吴婶子没有反驳,自从雪容还了五百两银子后,她对雪容也有了笑脸。
“雪容,你做的点心确实好吃,每日晌午就能全部卖完。我有个想法,能多赚些银子”吴婶子搓了搓手,忐忑道:“我在家里也没大事,要不也帮你,咱们多做多卖些。”
诚叔瞪了眼吴婶子,道:“她跟着宫里的御厨学来的,不能轻易授徒。”
“吴婶子说的有道理。我其实会做十几种点心,但因为太忙,每日只能做六种,数量也不多。有了吴婶子帮忙,肯定能多赚钱。”雪容笑道,她希望为宁家多做些事情。
吴婶子回瞪了自家相公,笑眯眯道:“你看雪容可没你那么多事。”
“哎,雪容。之前是我不对,小肚鸡肠地计较那些银子,你别放在心上。”
雪容摇摇头,嬷嬷出声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志儿,你五个月未归家,可以给大家讲讲学堂里的趣事。”
十四岁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道:“好!”
这一夜,雪容第一次从心底感受到了过年的温暖乐趣。晚上她带着甜美的笑容,入了梦乡,心神飘地很远很远。
远到了三百里外的京城。梦里的她与一个男子一同穿梭着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兴奋不已地看着两旁热闹的商铺,甜甜道:“六郎,我想把街上好吃的都吃一遍。”
俊朗的少年满脸宠溺,拉着她的手,道:“好!”很快他的怀里塞满了糖画、红薯、酥饼等各种小吃。
雪容吃的很开心,蹦蹦跳跳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当她吃完了手里的一个酥饼,还想再要一个时,却发现身边的少年消失了,热闹的景象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街道!
雪容惊慌失措,大声喊着六郎,六郎,却没有任何回应!
恍惚间,道路的尽头好像有一个男子孤寂的身影,雪容迟疑着走了过去,男子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帘,冷冷地瞧着她,道:“你答应本王的事情没有做到!”
竟然是霍淳修!
雪容吓得立刻拔腿就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丝毫没注意脚底下有一个坑,一下子被绊倒在地,疼得她惊醒了过来!
窗外已然天光大亮,雪容摸了摸额头,满是冷汗,嘀咕道怎么梦见了他呢?!
初六的时候,宁志拜别了父母,重新回到了学院,雪容也开始了忙碌的日子。初八的时候,又一封信寄到了家里,雪容打开一看,喜笑颜开,是舅舅的来信。
信上说他被新帝的人救了下来,一切都平安,他也重新回到了太学任助教。因为找不到雪容的踪迹,一直痛心不已,现在知道她安然无恙,还找到了嬷嬷,十分开心,有时间会来固安一趟。
信里还问她愿意回京城吗,皇帝一直在找她。
看到这,雪容不自觉地想起了在王府经历的一切,神色恍然。
很快她回了一封信,确定不愿意再入狼窝,并叮嘱自己在固安一事,不要向任何人说。
这封信以诚叔的名义寄了出去,并向嬷嬷和诚叔说了一下舅舅的近况。
嬷嬷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感慨道:“与夫人和少爷十六年未见了,当初在冯家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有生之年,能重新见到他们,真是太开心了。”
“只是可惜了小姐。芳华早逝。”嬷嬷说着,浑浊的眼睛溢满了泪水。
雪容黯然地低下了头,母亲的早逝一直是她心底的伤疤。
诚叔见状,道:“过去的事情,母亲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找到了雪容,又与冯家人重逢,是件开心的事,以后的日子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
嬷嬷笑了笑,盯着坐在床边美丽的女子,道:“我们是要往前看,现在我心里就只有两件心事,一个是志儿的前途,另一个就是小小姐的婚事了。”
雪容闻言,与诚叔暗自对视一眼,满眼无奈。
“最近相看了的如何了,有没有喜欢的?”嬷嬷问道
“没有。”雪容无奈摇摇头。
“你今年十六了,不能再拖了。镇上要是没合适的,就去城里找,诚儿这事你多上心。铺子里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边。”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尽快帮雪容找个好人家。”诚叔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满是无奈,不知如何向母亲诉说难处。
当晚,诚叔拉着雪容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低声道:“你的亲事,我一直在琢磨。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生子是不行的,还是得找个好人家嫁了。你也别担心那个男人,这里离京城遥远,他也不缺女人和孩子,过阵子就把你忘了。”
“另外,家里最近有银子了,我打算搬到附近的建安城里换个大房子,志儿在那念书,那里的男子也很多,总能找到合适的。”
“那我不是处子这事怎么办?”雪容问道
“哎,确实不能诓骗人家。定亲前这事肯定要告诉人家的,若是不愿意,我们再找其他的。以你的品貌,真心爱慕你的男子不会介意这些。”诚叔劝慰道
雪容心里沉重,对于嫁人一事她并不热衷,但是嬷嬷和诚叔一心一意地要她嫁人,而且女子若是一生未嫁,家人都会被人指点的。
思及此,雪容轻声说了句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诚叔动作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看好了房子,房子在建安城的南边,地段也算繁华。总共五间大屋子,南向三间,东西向各一间。房子前面连着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商铺,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
吴婶子对这房子十分满意,一家人很快搬了进去。将房子和铺子上下打扫一番,便开始了新的生活。
铺子很快开张了,生意很是红火,一是点心做的好吃,二是听说铺子里有一个绝色佳人,众人心里好奇,忍不住前来一睹芳容。
因为家里的近了,诚叔的儿子宁志也搬到了家里住。日子变好了,吴婶子每天喜滋滋的,诚叔额头上的皱纹都变浅了不少。
只不过,嬷嬷紧盯着雪容的婚事,时常询问,让大家无可奈何。
其实,愿意求娶雪容的男子很多,但是雪容大多数看不上。好不容易有了印象好的,诚叔试探性地问了句,女子若是没了贞洁,该当如何。
男子直接来了句浸猪笼,吓了诚叔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