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练!不好啦,出大事了啊!白水镇那边突然发生了意外状况!
伏牛镇那边突然窜下来居一伙的山匪,趁着咱们镇上兵力空虚的时候,就在昨晚偷偷摸摸地窜进了镇子里面!
现在情况危急万分呐!韦教官已经带领镇上仅有的一点人马正在全力抵抗这伙悍匪。
但他们寡不敌众,压力非常大!县丞大人紧急派遣了一名吏卒快马加鞭赶来求援。
尚雷特地让我赶紧跑来请示您,我们到底要不要立刻前往镇上展开救援行动啊?”
马连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显然此刻他也是六神无主、毫无头绪了。
原本大家伙儿还摩拳擦掌,准备鼓足干劲一口气杀向县里,哪曾想到自家的白水镇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么大乱子。
杜尚清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
“这个韦修平究竟是怎么搞的?办事效率如此之低!
昨天我就明确吩咐过他,要他马上组织镇上的百姓迅速撤离,可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任务?
真是气死我了!传我的命令下去,所有人立即出发,火速救援白水镇。
记住,我只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必须将这伙山匪全部歼灭,哪怕是一个漏网之鱼都绝对不允许放过!”
杜尚雷面色凝重地接到那道全歼山匪的命令,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五环大刀。
他眼神凌厉,怒吼道:“兄弟们,你们可知道?伏牛镇上那些可恶的山匪竟然胆敢下山,跑到我们白水镇来了!
这些家伙分明是趁着如今局势混乱想要趁火打劫啊!今天,就让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敢来我们镇撒野的下场!
都跟我一起冲上去,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不剩地全都砍下来,看看到底还有谁敢不长眼睛到咱们这儿来为非作歹!”
话音未落,只见杜尚雷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身下的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同时,他口中发出哇呀呀的怪叫声,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冲向猎物。
身后的骑兵们见状,也纷纷挥舞着兵器,紧跟其后,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尘土。
而站在原地的郭直望着骑兵队伍如旋风般迅速远去,心中焦急万分,但又无可奈何。
他深知自己所率领的步兵速度无法与骑兵相比,只能大声命令全军加快步伐,以小跑的方式尽快跟上前方的战友们。
郭直手底下的这些士兵们那可全都是从叛军主力中召降而来的,平日里翻山越岭也是稀松平常对待。
得了军令也不拖拉,全军立即小跑的向白水镇进发而去。
“齐樟啊!你四叔平日里看着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读书郎,怎么一听到有敌情传来,竟然会如此兴奋呢?
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特别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把五环大刀,怎么看都觉得与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那把大刀散发着阵阵寒光,一眼望去便能感觉到它的凶悍之气,仿佛是一件沾满鲜血的凶器,杀气腾腾的。
依我之见呐,还是劝他赶紧换一件趁手的兵器为妙。
要说合适的话,我倒是觉得他若是能使一杆银白点睛枪,那肯定相当不错。”
齐樟听了郭直这番话后,转头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哦,挺好。”
说完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领着自己的一众手下一路小跑去执行任务了。
此时,原地只留下郭直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马车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凌乱:
“哎呀呀,这齐樟也是够有个性的哈!我说了这么多,他居然就回了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嘿嘿,郭统领您有所不知呀!俺之前还真不了解齐樟居然是个如此沉默寡言之人呐。
起初俺还寻思着是不是他瞧不起俺呢,心里头老不痛快啦。
可到后头慢慢相处下来才发现,原来这家伙天生就是这么个性子,不爱多说话哟。
不过嘛,郭统领您这眼光着实厉害啊!
四叔手里头握着的那把五环大刀可不是他自个儿的宝贝哦,而是俺师父当年剿灭土匪时斩获的战利品呢。
结果倒好,四叔竟然厚着脸皮硬给赖走咯。
说实在的,俺也觉着那刀和四叔的气场压根儿就不搭边儿,怎么看都觉着别扭得紧。
依俺看呐,还是耍枪来得更帅气些哩。
嘿嘿嘿,郭统领,要不您受累帮俺琢磨琢磨呗,您说俺使啥样的兵器最称手、最合适呢?”
郭直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曲三宝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接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说三宝兄弟啊,要我看呐,你跟这根巨大无比的棒子简直就是绝配!
无论是从外形、气质还是使用起来的感觉,哪哪儿都契合得严丝合缝,根本用不着更换其他兵器啦。”
说罢,郭直便催促亲兵驾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曲三宝一人还在烟尘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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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白水镇,已然被熊熊战火所笼罩,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那伙穷凶极恶的山匪,竟是趁着昨夜下半夜月黑风高之际,悄悄地潜入了这座宁静的小镇。
就在昨晚上半夜的时候,韦修平还在协助田县丞四处奔走,好不容易才征集到数量足够多的舟船。
他们几个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商定第二天黎明时分,就开始组织镇民有序地撤离此地。
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韦修平刚刚和衣躺下身来,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合上多久。
突然间,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从不远处远远地传了过来。
这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安宁。
韦修平心头猛地一惊,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暗道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