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蒸了几个菜团子、热了热饭盒里的菜,美美的吃完了一顿晚饭。
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睡不着,鬼使神差的拿出了白天在收容所得到的那本奇葩书。
刚翻了几页之后,何雨柱才发现这本书里内有乾坤。
书中提到一种名为“安息保胎丸”的药丸,此药色泽黝黑有光泽大小如珍珠。
其味芬芳,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心生愉悦。
可用温水化开。
第一眼看到这个,何雨柱还觉得有些新奇。
他只听说过人怀孕了需要保胎,还没听说过给猪保胎的呢。
可还没等他翻开下一页,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既然是这药是给猪吃了,为啥还要温水化开?
直接喂不是更好喂吗?
他虽然没喂过猪,但是他做了几十年的厨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而且既然是为了给猪安胎的,又为什么人会强调人闻着会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呢?
在重重疑问下,何雨柱决定搞点温水把这药给化开。
就之前他在包里发现的那个不知名小药丸。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反正他觉得跟书里说的很像。
这先送药后送书,可能是怕他不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
这么一想这个老哥还是挺有心的,还知道特意送个说明书给他。
不过这书对他而言确实没啥用。
就算是几十年之后,这城里也不允许个人家里养猪啊。
何雨柱就着月色把药丸放入盛着热水的杯子里,怕自己看不清他还特地把杯子拿到了窗边。
可奇怪的是,这药入水后丝毫没有变化就像打了蜡似的。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的睡了。
翌日,清晨。
何雨柱是被冻醒的。
自从回来之后,他晚上就不留碳了。
虽然说上辈子他从来没有煤中毒过,但是这屋里烧煤过夜到底还是不健康。
经历过上辈子生病的痛苦,这辈子他可得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可不能现在还年轻,使劲儿作自己的身体。
何雨柱把炉子搬到屋外开始生火烧碳,却在路过窗边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昨晚上放的杯子。
只一眼,他便看到了杯子里有个褐色的东西。
像是被中药泡皱了的纸,又像是以前办丧事用的黄纸。
不管是哪种,都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
他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看到之后快速的关上门。
然后把纸条拿了出来,将上面的冰碴小心的弄干净。
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是一条位于城西的小胡同。
自看到这张字条的之后,何雨柱的心情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能有这种遇水而不晕的墨汁的人少之又少。
能将字条放入药丸中,再用这等隐晦的方法告诉别人的更是少见。
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何雨柱昨天救的那个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此人这么费心费力的告诉他这个地址,是想做什么呢?
何雨柱将纸条揣在口袋里,打算等一会儿把它给烧了。
至于那本书,还是得等他从纸条上指定的地方回来再做打算。
他觉得这本看似混乱荒诞的书,背后隐藏的东西远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等他去了字条上说的那个地方,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何雨柱仔细的将书放好之后,就准备去将自家的炉子搬进来。
却不想,一开门就看到了水池边拿着搪瓷盆的贾张氏。
看着贾张氏眼神不停往炉子里瞄的样子,何雨柱开口说道:
“哟,水桶没偷成改偷炉子了?”
贾张氏正为着打不上来水生气呢,这会儿听何雨柱这么一说当即把手里的搪瓷盆一摔。
“你说谁偷东西呢!”
“我那是认错了,认错了知道嘛!”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何雨柱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排整齐的上门牙冲她嘿嘿一笑。
“哎呀,我跟你开玩笑呢。”
“这么大年纪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一大早上的别那么大气性,等会儿给你气中风了、成瘫子了,这高兴的不也还是我嘛。”
“瘫子你知道吧,就躺床上口歪眼斜流口水那种。”
贾张氏就知道,何雨柱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大早上的你咒谁呢!傻柱!”
“你才是瘫子呢!你全家都是瘫子!”
何雨柱不理会她的咆哮,一边说着还一边声情并茂地给她模仿了一下子。
“真是苦命傻花啊,好不容易娶了个儿媳妇还得你自己出来打水。”
“这儿子窝囊也就罢了,儿媳妇也不孝顺。”
“啧,估计这就是报应吧。”
“得,你慢慢打。”
“我得进去做饭了。”
这何雨柱什么时候嘴巴那么厉害了?贾张氏感觉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何雨柱给气死!
“傻柱,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装晕,却又忽然想到何雨柱昨天给她儿子喝的那个毒气弹。
那个味儿,比她年轻的时候在农村挑大粪还臭。
她可不想去体验体验那东西的味道和口感。
得,傻柱她收拾不了她还收拾不了秦淮茹吗?
为人媳妇,居然起的比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晚。
一天天的,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婆婆了!
何雨柱透过窗户,看着贾张氏满脸阴郁的进了屋。
这下秦淮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上辈子她们婆媳那么对我,现在我也该收点利息回来了。
就在何雨柱刚准备从窗户边离开的时候,何雨水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推门而入。
“哥,大早上的那个老巫婆又在发什么疯?”
看着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何雨柱笑了笑。
“谁知道她的,估计又是想干什么坏事没成功吧。”
“别揉眼睛了,手上那么多细菌小心得红眼病。”
“你自己会梳头发吗?”
何雨水点了点头,就跑回房间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水抱着一面镜子说道:
“哥你看,我的头发没有睡乱。”
“我今天可以不梳头发吗?”
“我只会简单的扎起来,都不会扎辫子。”
“我还没有留过这么漂亮的辫子去学校呢!”
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何雨柱有些心酸。
“好吧,就这一次啊!”
“快去洗漱,一会儿吃完饭赶紧上学去。”
得到允许,何雨水高兴的蹦了蹦。
“谢谢哥,哥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何雨柱无奈地笑了笑。
“你知道什么叫全世界吗?小毛孩子。”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
何雨柱先把何雨水送到学校后,就去了鸿宾楼。
之前他是学徒工的时候,一个月能有两天假。
他这个月才休了一天,还能再请一天假。
他得在过年之前抓紧时间把证给考了,这样无论他之后是想去轧钢厂还是去别的地方、都会容易的多。
而且有了证,一应待遇都会好很多。
就比如轧钢厂里,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可以拿到37.5的基本工资。
而一个七级炊事员,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就到了40块。
加上津贴之后,他跟妹妹不说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康了。
而且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实施公私合营。
轧钢厂食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的确是个好去处。
现在去轧钢厂唯一的难点,就在于怎么样说服他师父同意。
重来一世的何雨柱,早已经不打算当那个孤注一掷的孤家寡人了。
师父师娘对他很好,大有将他当作“儿徒”的架势。
他们只有一个远嫁外地的女儿,如果他们愿意、何雨柱也是很乐意将来给他们老两口养老送终的。
上辈子他给算计了他一辈子的人养老,这辈子他给真心对他好的人养老。
听说爱徒要去考证,李国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如果说之前他对何雨柱还不放心,那么昨天在他跟大徒弟比试之后,李国安这颗心可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柱子,考的时候千万别紧张。”
“要是没过也别灰心,你年纪还小一次两次发挥失常都是正常的。”
“你还年轻,凡事别着急慢慢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这次是先考个几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