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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她心中的想法被证实,所以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昨晚皇上突然提起年羹尧请安折子上问及年妃的时候,我便猜到年妃要复宠了,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云苓颇为担心地看着她:“年妃被拘了这一个多月,这一旦复宠,必然是要折腾一番的。”

“咱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夏冬春将手里的话本子翻了个页,“眼下最扎眼的是有孕的莞贵人和富察贵人,更何况这几日富察贵人没少得罪年妃,年妃复宠,即便要折腾,也是先折腾这两个人,暂时还轮不到咱们。”

这倒是,眼下年妃最看不惯的恐怕就数富察贵人和甄嬛了。

“只是不知道,富察贵人经不经得起年妃的折腾。”夏冬春道,“毕竟她眼下月份也不小了,虽然每日都用了脂粉提气色,但依稀能看出她每日应该不怎么舒服。”

“总归不是找咱们的麻烦就好。”云苓笑了。

夏冬春微微扬起了唇角,天冷了,人也懒得动弹,她这两日给皇后请安回来,就在屋里看看书,逗逗灵鸢,很少出去走动。

主要是出去走动冷暂且不说,还容易遇见富察贵人,她现在宁愿离富察贵人远一点,越远越好,不然万一富察贵人肚子出了什么事,还容易讹到她身上,毕竟就连胤禛都知道她和富察贵人关系不怎么样。

晚上,翊坤宫灯火通明,殿内炭火烧得足,暖烘烘的。

年妃早已打扮妥当,旗头上那套点翠饰品是她最喜欢的,烛光下衬得她整个人雍容华贵,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花。

“颂芝,你快替本宫瞧瞧还有没有哪里不对的?”胤禛已经一个多月没来过翊坤宫了,年妃又经历了禁足、褫夺封号等等一系列责罚,现在正是患得患失的时候,生怕哪里再做的不好。

颂芝笑着奉承:“都好了娘娘,再好不过了,皇上见了肯定喜欢。”

年妃这才松了口气,不住往外看着,想看看胤禛来了没有。

直到听到苏培盛那句“皇上驾到”,年妃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终于算是落了下来,忙叫颂芝扶着自己出门迎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年妃屈膝行礼。

胤禛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拉她:“起来吧。”

年妃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将手放在胤禛手上,站起身来。

“外头冷,出来怎么也不知多添件衣裳?”胤禛握了握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便说了一句。

年妃摇摇头:“臣妾不冷,臣妾见了皇上,心里高兴。”

胤禛和她一起进了屋,落了座,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才开口:“哭什么?”

年妃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才娇嗔道:“臣妾还以为,皇上生臣妾的气,再也不来看臣妾了呢。”

“朕是生气,”胤禛甩了两下手里的珠串,看着她,“只是朕气的,是你识人不清,被人牵连,叫朕想护着你,都护不得。”

听完胤禛这话,年妃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帕子都跟不上擦:“皇上……”

胤禛皱眉:“好了,好了,朕不是来看你了吗?怎么,打算哭个够,不叫朕用膳了?”

年妃这才“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和胤禛一起用晚膳了。

次日一早,年妃便红光满面地来给皇后请安了,又恢复了从前的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略一屈膝便算是行礼了。

皇后也知道她眼下尾巴又要翘起来了,不欲与她在这个时候计较,也就没说什么。

待落了座,年妃的眼神在众人脸上逡巡一周,最后落在了富察贵人身上:“富察贵人福气最好,眼瞧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等来日给皇上生个皇子才好,说不准便能赶上齐妃了。”

富察贵人挺了挺肚子,其实她这两日有些不舒服,但太医说是孕中正常的反应,给她开了方安胎药,她也就放心了。

“那嫔妾就借年妃娘娘吉言了。”富察贵人笑着接话,完全没注意到齐妃脸上有些难看的神情。

年妃冷笑一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蠢笨的人,就凭她,居然也能有福气怀上龙胎?简直是笑话。

但年妃没再说什么,笑了一声就不再搭理富察贵人了,而是转向了甄嬛:“忘了给莞贵人道喜呢,只是不知道莞贵人有没有生皇子的福气呢。”

“娘娘说笑了,儿女都好,若是能像温宜公主和灵鸢公主一般玉雪可爱,那也是好的。”甄嬛也不是轻易会被激怒的人。

“齐妃,你瞧瞧,就连莞贵人都知道温宜玉雪可爱,比三阿哥强多了。”年妃不忘再刺齐妃一句。

甄嬛没想到年妃还能这么说,下意识转向齐妃:“齐妃娘娘,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齐妃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不看甄嬛。

年妃掩唇笑了。

皇后眉头微皱眉:“好了,儿女都好,呆呆傻傻也好,玉雪可爱也罢,只要能给皇上生下健健康康的孩子就好。”

齐妃不敢对皇后不满,只是又转过来瞪了甄嬛一眼。

待请了安,众人离开的时候,皇后交代了一句:“齐妃留下,本宫有话要和你说。”

等众人都走了,齐妃便跟着皇后去了内室,刚一进去,皇后就叹了口气:“你说你和莞贵人计较什么?年妃一挑起来事,你就上赶着去如她的意吗?”

“可是娘娘……”齐妃很是委屈,“臣妾只有三阿哥这一个儿子,不能不为他争取啊,况且年妃和莞贵人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行了,三阿哥是你亲生的,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疼他不比你少。”皇后道,“再说了,弘时是皇上的长子,也是唯一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你还怕莞贵人的孩子抢了三阿哥的吗?即便是富察贵人的孩子,也是怎么追都追不上弘时的。”

顿了顿,皇后满面愁容:“不过话说回来,莞贵人现在得宠,又和你一样是汉军旗下五旗出身,前段时间皇上还和本宫提过晋莞贵人为嫔的意思,而富察贵人又是满军旗上三旗出身,皇上对她也算宠爱,若是她们的孩子一生下来,保不准真的会和你的三阿哥平起平坐啊,顺治爷当年不就曾经执意要立刚出生的四阿哥为太子吗?”

“那可怎么办?皇上已经不疼爱臣妾了,只是臣妾失宠不要紧,可是、可是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啊。”齐妃急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被皇上看重,来日若是能继承大统,她也算熬出头了。

“不过你放心,本宫说过,弘时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若是来日皇上真的要立幼,本宫一定会劝阻的。”

齐妃呆愣住了,就在这时,她猛地想到:“可是……顺治爷的四阿哥,不是在襁褓中就死去了吗?”

“是啊,”皇后状似顺口接话,“要是知道一生下来就会死,还不如不生。”

说完,皇后又立马道:“哎呀,阿弥陀佛,本宫怎么能说这样造孽的话呢?真是罪过。”

齐妃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