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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景仁宫给皇后请安,人人都裹得厚实,毕竟天冷了,请安时辰又早,若是不裹得厚实些,走这一遭恐怕是要将人冻坏了的。

众人手里都拿着汤婆子,夏冬春也不例外,她虽有紫皙石,但眼下还是低调些好,所以也就没拿出来惹人眼红。

富察贵人刚一坐下就先瞪了夏冬春一眼。

皇后只当没看见,还问她:“本宫听说富察贵人昨晚又胎动不适了,还惊动了太医,眼下如何了?可有大碍?”

富察贵人转向皇后的时候脸上挂了笑:“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并无大碍。”

年妃嗤笑一声:“恐怕是有些人装模作样的伎俩被皇上看穿了吧?一个再拙劣不过的伎俩,难道还妄想屡试不爽吗?”

富察贵人看了年妃一眼,也笑了:“年妃娘娘这话说的,怕不是有人眼热我有着身孕,皇上时时来看望吧?毕竟有些人,上次见皇上还是一个多月前呢。”

富察贵人说到“年妃”两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读音。

孩子一直是年妃心里的一根刺,这段时间被胤禛冷落也是年妃所接受不了的,现在被富察贵人这样点出来,年妃险些扯破手里的帕子。

皇后稳坐上方,听着她们你来我往地争锋,也不劝阻,只是慢悠悠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年妃瞪了富察贵人一眼,心里轻蔑,哼,她从王府就跟着皇上了,其中的情分岂是富察贵人能比的?不过就是仗着有个肚子得意罢了。

不过说起来……年妃心里失落,皇上也确实一个多月不曾去看过她来,自打她被褫夺封号、禁足之后,到现在,皇上都不曾去过她那里。

虽说其余东西一切照旧,就连欢宜香也照样按时让人送来,但皇上再没亲自来看过她……

不过年妃就算心里再失落,面上也绝不会将这份失落示于人前的,不论心中如何,年妃脸上都仍是那副再得意不过的神情:“跳梁小丑。”

富察贵人说了一番刺耳朵的话,最后却只得了年妃一句“跳梁小丑”,气得她差点两眼一翻干脆昏过去。

这时候皇后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劝和:“好了,都是一起伺候皇上的姐妹,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要不高兴的。”

皇后都发话了,富察贵人再不情愿,也只能先闭上了嘴。

“眼瞧着这一年又要过完了,快到年下了,皇上的意思是一切节俭为主,各位妹妹也要时时事事都遵从皇上心意才是。”皇后又交代众人。

不过这样的话,自打进宫,夏冬春就不知道听皇后说了多少遍了。

就没见年妃听过。

景仁宫请安出来,富察贵人和夏冬春都要回延禧宫,自然是同路。

“昨晚你一定很得意吧?”富察贵人挺着肚子,乜了夏冬春一眼,她这两日气色不大好,眼下看着肤色红润,也不过是脂粉堆出来的。

此刻被白毓扶着,走得并不快。

富察贵人如今月份大了,夏冬春不欲和她多争辩什么,这个时候,还是离富察贵人越远越好,省得富察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要赖在她头上。

到时候她可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所以夏冬春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接话,走快了两步,和富察贵人拉开距离。

富察贵人见她不搭茬,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吭声了。

年妃回到翊坤宫,神情恹恹的,好没精神。

颂芝看着十分担心:“娘娘,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必,去将本宫的欢宜香点上,本宫闻着也好舒心些。”年妃撑着脑袋,眉头紧蹙,“富察贵人实在是可恶,连她如今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了。”

颂芝一边点香一边道:“富察贵人不过是仗着腹中龙胎才敢如此,娘娘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她想见皇上,还要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想当初,娘娘见皇上,只需派人去请便是了,皇上只要得空,一定会来陪娘娘,哪里是她能比的?”

年妃却仍然是兴致不高。

正在此时,周宁海急急忙忙进来了,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扑倒在地上:“娘娘,娘娘,苏公公来了!”

“苏培盛?”年妃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不多时,苏培盛便笑呵呵进来了:“奴才给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苏公公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年妃现在心里无比期盼是皇上想起她了,不再生她的气了,可又担心只是自己的妄想。

谁知苏培盛下一句话便让年妃心里乐开了花儿:“娘娘,皇上让奴才来告知您一声,今晚皇上来陪娘娘用晚膳。”

“那……皇上今晚可是要再去陪莞贵人吗?”年妃试探着。

苏培盛摆摆手:“怎么会呢?皇上来陪娘娘用了晚膳,自然也就歇在翊坤宫了,所以还请娘娘准备着吧,皇上也说有阵子没吃娘娘宫里的龟鹤延年汤了。”

“好,本宫知道了。”年妃忍下心里的激动,“有劳苏公公。”

“不敢当不敢当,娘娘,若是没别的吩咐,奴才便回去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回话呢。”苏培盛笑着。

“颂芝,快送送苏公公。”年妃给颂芝递了个眼神,脸上的笑意简直要隐藏不住。

送走了苏培盛,颂芝进来:“娘娘您瞧,奴婢说得没错吧,皇上怎么会忘了您呢?这段时间不过是政事繁忙,没时间罢了。”

年妃知道胤禛要来陪她,听了颂芝的话,立马又恢复了往日里张扬跋扈的样子:“吩咐下去,今晚的晚膳一定要仔细再仔细,皇上好不容易不生本宫的气了,可不能让皇后老妇和宫里其他人看了笑话。”

“娘娘放心。”颂芝福了福身,看见年妃高兴,她心里也高兴。

胤禛要去翊坤宫的消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皇后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练字,剪秋说完,皇后只觉得头风又要发作了。

“娘娘,其实不必担心的,年妃再如何,也只是妃子,您才是正儿八经的皇后啊,况且只说皇上要去翊坤宫,但年妃仍然是年妃,封号未复,协理六宫之权也未曾听皇上提起。”剪秋一边替她研墨,一边宽慰她。

皇后写字的动作一顿,手停在半空,一滴墨汁从笔尖滴落,晕染在纸上,一幅字便毁了:“皇上都已经不生年妃的气,愿意去看她了,那离她再复封号、重掌协理六宫之权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