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的房间,摇椅上一身睡裙的江南念翻阅着书卷,葱白的指尖搭在泛黄的书页上,更衬得肌理细腻瓷白。
此时极为清澈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物欲横流,恬淡的五官清风明月般透彻、飘渺。
“亲爱的,看什么呢?”
许久不见她翻阅书卷了,从浴室出来的黑瞎子凑近,被拥住的江南念面色不变,倒扣了手中的书卷,转身倚在来人怀中,温柔多情的送上柔软的唇。
“等我的齐先生安寝呀~”女子尾音绵软勾人。
她主动送上香吻,热情甜蜜,勾人的紧,黑瞎子享受了一会儿,双手在江南念身上游走。
黑瞎子自然不会拒绝美人主动的风情,迎上纠缠。
“我的大小姐,我看你身边围了太多人,哪里能想起我来?”
江南念勾他一眼,娇嗔道:“齐先生,我可是一直都很乖,陪在你身边呢,你这话从何说起?”
也不知这人又在吃什么干醋,毕竟她连张家人的邀约都拒绝了。
什么巡山,什么采花都没有答应。
“我的好福晋,不知从何说起,那就用做的好了。“
黑瞎子将人抱起放置在腿上,江南念拿着毛巾为他擦拭发上不小心沾染的水珠。
“齐先生,别闹,等会…”
黑瞎子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粗糙的张狂,对她动手动脚又动嘴,和认真为他服务的女子可谓是两个极端。
“等不了,媳妇赏我一口。”
江南念微红着脸蹙眉,再加上被逼到极致水光潋滟的眼眸,黑瞎子几乎瞬间就来了兴致。
他扣着人结结实实的亲了一通,呜咽声在黑暗中越发清晰。
她轻声道:“你这混人,又胡说,小点声…”
不过一息,江南念就被人抱至床上,眼角眉梢皆是被逼到极致的妖娆风情。
情欲燃烧的汹涌澎湃,干柴烈火气氛旖旎,夜色下有情人纠缠在一块理所应当。
“这事儿小不了一点,我和自己媳妇亲热。合法合情,白日你倒和别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我没有…唔…”
心里有酸意的黑瞎子不为所动,吻着她的唇肉,连同女子喉间溢出的呜咽哀求一并吞下。
想着左右隔壁,都是她的故人,黑瞎子越是不放过她。
沙发上、摇椅上、浴室里、要不是因夜色寒凉,她又拼命反对,他指不定还想抱了人去阳台上来一出。
可她忘记了,张家人从小开始将各处训练到极致,房间里小夫妻交脔声不绝于耳,哪怕未曾亲眼目睹,谁都知道这里发生着怎样的色授魂与,巫山共赴。
不管这晚有多少人口中骂骂咧咧,睁着眼眸睡不着。
可胡闹的黑瞎子却极其受用,情事间嬉笑怒骂,我行我素。
潮热在彼此的气息中传递,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并不明亮,模模糊糊的照出对方的面容。
“宝贝、宝宝、给我生个孩子,嗯?”
黑瞎子附在她耳边轻轻道哀求,“好不好?”
“许不许?”
“不许说不要,给爷生个孩子。”
“爷的小福晋,我都给你,你也要给我…”
被捂住嘴的江南念眼里漫出水汽,眼尾发红,眸光所至,色授魂与。
他瞧着她,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意。
这朵高岭之花,到底成了我的家花、掌中之花。
养花不易,这是我用了许多年捧在心尖尖上养出来的花,开的无比明艳,我心甚慰。
黑瞎子的手段是一等一的磨人,花式千奇百怪,江南念被迫摆出各种淫靡的姿态,他虔诚的一一吻过心上人。
“宝贝,乖,喊出来,别忍着。”
“我想听你为我疯狂的声音,宝宝…”
“你心里还想着别人?”
他向来及时行乐,遇上这么个宝贝也会收敛几分自私薄情,愿意为她做一些什么,他想,这一次他是真的喜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怀里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是他喜欢的人,他们水乳交融交为一体,共赴极乐本就是应该。
江南念越是忍着不出声,黑瞎子劲儿越足,胡天胡地的乱搞,两人春宵一刻,竟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于是翌日接近午餐时分唤醒他们的,是张家人面色铁青的敲门声。
任由谁被迫听了心上人和别的野男人一晚上的动静,也不好受。
黑瞎子这人也不怕将人累死,再不喊人,午饭都要错过了。
清醒过来的江南念眉眼间情绪复杂,似责怪又似无奈,她也不知为何黑瞎子疯狂的折腾她。
说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
只有两个人住的别墅,黑瞎子从来不在乎地点,兴致上来就压着她,江南念也是个爱玩闹的性子,俩人胡闹起来也没人管。
可这里不是,这里是张家人的地盘。
“都怪你,只有我们俩人,随你胡闹。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这么坏。”她亲吻黑瞎子刀削斧凿般深邃的下颌线,猫儿一样在他颈窝蹭来蹭去。
“宝贝,下次不会了。”
等俩人温存一番,去了浴室清洗,再换了衣衫下楼,江南念只觉十分脸热。
喜来眠小院里无聊的霍秀秀见江南念出现,突然凑近,亲密的挽上她的手臂,如愿看到黑瞎子危险的目光,挑衅般的盈盈一笑。
“姐姐,你这作息时间可有点不正常。姐夫也太不心痛人了,瞧瞧姐姐这印子,怕不是要生吃了你。”
霍秀秀点着她耳后遮掩不住的痕迹,意有所指。
江南念捏了一把她的小脸,眸光中春光潋滟的媚意摇曳,早已镌刻在灵魂的风情恍花了别人的眼。
她笑言:“小丫头何时这般贫嘴贫舌了,我要告诉你的小花哥哥去。”
霍秀秀立时看向了解语臣,“小花哥哥,你帮谁呢?”
被点名的人默了默,对上霍秀秀古灵精怪的小表情。
解语臣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清雅和深沉同时交织在他身上,只淡淡一眼:“亏我还给你准备了最新款的包包,你就是这么坑我的?”
霍秀秀一秒变脸,忙走上前讪讪一笑讨好道:“哥,你最好了。”
黑瞎子将人一把搂住,落座,开口便说:“看吧,人家青梅竹马情谊就是不一样。老婆,没事儿,我疼你。”
“秀花邪打小的交情,我吃那门子醋。齐先生,你这醋吃的更是没边儿了。”
着旗袍的江南念妖娆的姿态撩人至极,黑瞎子的大手在她的腰一带流连把玩,而像上等玉器般无暇的耳后,其上的红痕艳丽靡乱,有如一朵朵梅花盛放。
众人窥见的那一截细细软软的腰肢,甚至江南念偶尔无意瞥来的那一眼,都足以颠覆他们多年来平静的欲求。
江南念悄悄握紧了黑瞎子的手不许他弄动,神情多了些许媚色。
被黑瞎子亲手调教出来的她已经完全蜕变,举手投足间风情绰约,一如最纯的梨花染上绯色,清正端庄又姝艳绮美。
这就是个妖精,让人心乱的魔女。
他们无时无刻想看她,却又不得不垂眉低眼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在意她。
此时,张麒麟在庭院中喂鸡,张千军在整理窗花和插花。
张海侠和张海楼在贴对联,张海客站在下方指挥。
冒着炊烟的厨房里,依稀是王胖子洪亮的嗓门,还有帮忙的黎簇和无邪的斗嘴声。
偶尔也有刘丧和汪灿的声音,这个年,大家都放下负担,什么也不想,开心自在。
晚间团圆饭,灯光骤亮,人声鼎沸,大堂有人在喝酒划拳,酒杯碰撞、锅里咕噜噜的冒着热气,说说笑笑好一派热闹惬意。
众人齐齐举杯相庆:“新年快乐…”
一年又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