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芬自从调到报社专刊部之后,于雷感觉她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啦。就让他内心里很郁闷。他问金小小阮晓芬是不是在报社遇上了麻破火山口或不顺心的事,金小小却说,都挺好。还说,如果他闲的很,要他去练车。
有些郁闷的于雷骑着自行车到约好的地方时,金小小亭亭玉立在风中,裙子在风中舞动。于雷仔细一看,正是上次他给金小小买的墨绿色的连衣裙。于雷不禁看的有些痴了。停了单车道,小小,你来多久了?金小小道,刚来一会儿。怎么样,先吃饭还是先练车?
于雷道,你饿了吧?我们先找个地儿吃个饭,喝杯啤酒。
金小小道,喝了啤酒还能练车不?
于雷道,没事儿。喝少点不碍事。
金小小道,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于雷笑道,我有什么愁可浇呀。
金小小道,不是就好。两个人开着车子来到镇上,找了家馆子,点了几个菜,吃了饭。在吃饭当中,于雷道,小小,我有个想法,你看合适不?
金小小道,什么想法?
于雷道,我想把昨天的事儿写个稿子。
金小小道,这有什么好写的?
于雷道,你昨天的话提醒了我,现在的社会青年家里管不住,社会没人管,没犯大事派出所也不会管。但这些人任其下去,对社会来说就是祸害。而昨天你们街道办事处的做法,也就是警示教育是挺好的一个做法。如果真能让浪子回头,是利国利民利家的事。
金小小道,思想工作是你做的呀?我想,综合治理办可能只是吓唬了他们一下。
于雷道,为什么不能说是你或者你们政府做的呢?新闻是庄严的谎言,好的新闻无非是教化,对社会起着积极作用。如果能把这个事情做好,你们街道或许会成为综合治理的典型。我们可以提出问题,现在我们到底该如何综合治理?综合治理应该把教化放在首位。而如何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抓进去几天,又放出来,有的甚至会变本加厉。只有从思想上或生活上具体解决问题才是根本。救一人,便可救一家。如果能引起社会的关注,净化社会风,那我们可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金小小道,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也非常好,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
于雷道,你和你们的领导以及综治办主任汇报一下,方便的话我和他们聊聊。如果你们这边同意,我再汇报给齐主任,做一个系列报道。我担任策划部主任也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像样的策划。我今天回去写个策划方案,再交给你。
金小小道,挺好。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总是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于雷道,还不是逼出来的。对了,那个耿大明的事你帮我问了吗?昨儿他又打电话问我了。
金小小道,这事儿有点复杂。要他别急,把事情做好,别让人钻空子。这不是快到年关了吗?肯定会给他们给结了。你也不要给他们白干,你这个门面明年就修好了,还要付2万的款。这个钱,你让他们给出。
于雷道,这是不是违规?再说,他们肯定要请这边的领导和办事人员的客,我不会要他们什么东西。
金小小道,我和你实话吧,你不给他们找人,他们根本拿不回去,连一半也拿不回去,不知道要拖多久。我帮你去沟通,我还会收你的钱?你要靠写文章,2万元不知要伤多少脑细胞。这个钱,我可以给你,但我知道你是个文化人,清高,不会要。所以,这是你该得的。你不要随便答应他们,你要说,这个事情有些难办,牵涉的人多。这本来就是事实。
于雷道,那些给他们使绊子的人怎么办?
金小小道,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依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想吃外地人的血。但他们根基太深,各有各的关系,各有各的门路,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过分,不找政府的麻烦,政府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于雷道,难道政府还会怕了他们?
金小小道,不是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维护稳定是重中之重。
于雷道,小小,这事儿这么难办,要不就算了。
金小小道,要不然,我为什么说你收七八上十万块钱心安理得?别人来办办不了。现在这社会,是这个行道。资源和关系才可以赚到钱。
于雷道,是不是太给你添麻烦了?
金小小道,谁叫我喜欢你呢?你求到我这里来了,这个事情不帮你办好,你不会怨怪我啊?
于雷道,小小,我不知道这么复杂。我怎么会怨怪你?我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金小小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不要心里有什么不忍,耿大明这些人这两年也在这边赚了不少钱,他们克扣工友,赚的也有不少是黑心钱。
于雷道,既然是这样的人,那就算了,不要帮他们了。
金小小道,你真是一个纯粹而天真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但这样混社会是混不下去的。你真以为凭劳动可以赚很多钱?自古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个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资本都是带血的。你买个门面不是正需要钱吗?我建议你买两个。要不了多久,这门面就会涨价。难道你这一生靠写作能发财?你真想漂泊一生?不想让家里人活得更好?那你这么远跑过来干嘛?你那个女友梦梦,那么爱你,最后还不是因为一辆摩托车就离你而去?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而我又能帮你搞定,何乐而不为呢?你有了门面,可以出租,以门面养你的文化不是更好?有了钱,你可以做更多的善事,帮助更多的人,不好吗?
听了金小小的一番话,于雷十分吃惊。他心说,看着金小小柔柔弱弱的,原来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看来,当领导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于雷道,小小,我买一个门面都是运气好,发了几个像样的稿子,两个门面,卖了我也买不起啊。
金小小笑道,你卖多少钱?我要了。
于雷有些忧心地道,说真的,小小你刚才说这事儿这么复杂,你真能搞定吗?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吧?
金小小笑笑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于雷道,你还有一个大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金小小道,报社搞广告部主任的是我二哥金灿明。我大哥金灿勇在市里,我三哥金灿阁在部队。我父亲是老革命,当过市长,现在退休在家。只有我没什么出息,在这儿当个九品芝麻官。
听了金小小的话,于雷惊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金小小的家族如此庞大。涉及军、政、文化各界,都是管人的人。
你原来是金家大小姐呀,失敬啦。
金小小道,少来。在你面前我不就是一个小迷妹吗?你也不要惊异,这没什么。我一直没和你讲,是怕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我大哥在市里是二把手,你是我的人,我打个招呼,大家还是会卖我的面子的。你想,你办这个事该不该有所回报?你把这个钱买两个门面,让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帮助一下该帮的人不好吗?
于雷道,小小,我真不知道你家里这么多领导。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有见地。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天真可笑?
金小小道,这是你的优点,但进入社会也是你的弱点,秀容易受伤。领导也是人。没什么可怕的。什么见地不见地,什么东西见多了,自然会明白一些事儿。还去练车不?
于雷道,你还教我吗?
金小小啐道,怎么怕我啦?不想做我徒弟啦?不敢和我好了?你就这么没有胆量?
于雷道,我和你这样,不会影响你吗?
影响什么?你想多了。说着钻进于雷的怀里亲热了一番。于雷竟然有些拘束。金小小道,我还是那个金小小,你的小迷妹。
当晚练完车,于雷一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没有想到,金小小是金家的小公主,父亲是曾经的市首,大哥是现在的市首。三哥还不知道在部队是什么职务。难怪阮晓芬进报社只需金小小一句话就解决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里突然感觉到是 一直莫名其妙的难过和悲哀。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在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了权力的力量是多么恐怖。在他的印象里,权力是人民赋予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可是,今天的他的认知被颠覆了。
权力,可以一句话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甚至一群人的生死。你奋斗十年,不如别人一句话。这是社会的不公平,也是大多数人的悲伤。这就是特权吗?如果权力掌握在一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手里,那该是这个社会最大的悲哀啊。于雷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他突然想到了阮晓芬和阮晓芬的变化。她是不是也知道了金小小的身份?欲知于雷的命运如何,请看下章。《阮晓芬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