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为了固定身体,也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双手下意识搭在他的肩膀上,手下的肌肉硬邦邦的,而身后他宽厚的大掌,带来的温热触碰,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仿佛触电一般从他腿上弹起来。
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犹如铁铸一般,将他囚困起来,于是一动都不能动。
花浅紧紧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老大……”
薄介狭长的眼眸,如鹰隼一般,没有任何情绪的盯着花浅,却仿佛带着强大的穿透力,令人不寒而栗。
他另一只手抬起花浅的下巴,眼里是洞察一切的阴冷,“你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花浅微微一笑,“如果老大放开我的话,我可能会舒服一点。”
记忆里薄介对原主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从来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这还是第一次。
薄介微微垂着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一把将花浅推开,力道粗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花浅摔在地上,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脏话,他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手掌破皮的地方,“老大怎么会亲自来这?”
薄介仰靠在椅背上,尽管四周环境破旧不堪,杂乱无章,但他所散发出的气质却让这肮脏的角落仿佛变成了王者的宝座。
他轻描淡写地摩挲着手上的薄茧,“这事暂且不谈,倒是有件事,我必须得追问清楚……”
他掀开眸子看了一眼花浅,“这段时间怎么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花浅低着头,看上去如绵羊般温顺,“此处警戒森严,外界的讯息难以传入,我也难以传递任何消息。”
薄介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不过原主也确实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台雀会的消息,但是他知道那些消息都被简静明截胡了。
几分钟后,薄介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吧。”
他带着花浅从房间里离开。
钱良策就等在外面,花浅接触到他关心的眼神,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地跟在薄介身后。
既然薄介进了这里,他以后恐怕就没有什么自由了。
薄介自然也属于s区的特殊犯人,毕竟他在外面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所以在这高墙之内,仍旧是需要严密监视的重要人物。
不过和花浅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和其他s区犯人一样住在单间里。
他低头跟在薄介身后,一块进入了一个宽敞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是他的房间三倍大,两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两个通铺,显然这里不止住了薄介一人,他的小弟肯定也被安排在这里,和他住在一起。
花浅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牧炎。
他平躺在那儿,闭着眼睛,脸上大片大片猩红的血,以至于无法看清他的脸色,地上有从他后脑处流淌而出的血迹,在他身下形成一滩骇人的血泊。
花浅忍不住走过去。
旁边有人想要阻拦,不过似乎得到了薄介的眼神,又在原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