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斯上高中之后,他那丧心病狂的父亲,就开始频繁带他去一些商业场合。
虽然花浅私底下称他父亲‘丧心病狂’,可其实在外人眼里宁斯的父亲‘教育有方’,而宁斯是‘人中龙凤’‘年少有为’。
在他们这些小孩还狗屁不通的时候,宁斯已经可以气定神闲地穿梭在各大宴会场,优雅地拿着红酒杯,从容不迫地与那些商界顶端的老家伙们谈笑风生。
花浅曾经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过,只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可除了叹气也说不了别的。
花浅和宿奉在一个除了vip不对另外客户开放的公馆里,接到了等在走廊上的宁斯。
这让花浅想起了小时候从海岛回来,宁斯父母刚离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小小的男孩穿着西装,靠着走廊,眼神沉默而空洞。
而现在宁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即便他现在已经难受得恨不得去卫生间大吐特吐,可表面上他依旧带着优雅而斯文的微笑,不仅能和从面前走过认识的人点头打招呼,甚至能够源源不断地用那些让人听不懂的经济术语聊上10分钟。
花浅和宿奉就在不远处的拐角那儿,等了十多分钟。
没一会儿后,宁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手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花浅皱着眉头,“你又喝酒了?”
宿奉在旁边,修长漂亮的手指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另一只手拿着药片递给他。
宁斯接过水和药,面不改色地吞下去。
之后才回答花浅的问题,“没有,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胃病又犯了。”
然后笑着说:“距离我上一次喝酒是一个月前,不过那是个意外,距离我上上一次喝酒则是十年前,为了不伤害我的脑部神经,让我可以赚更多钱,我发誓我在成年之前不会喝酒的。”
花浅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三个人重新打车回去。
出租车停在宁斯家门口。
花浅下车之后,将宁斯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家里走。
宁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你们怎么一块过来的?”
花浅咬牙切齿,“你还说呢,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那件破事,我至于被老孙威胁吗?”
宁斯眨了眨眼睛,有点无辜。
“那你以后可以不用被他威胁了,因为这件事情,我爸已经知道了。”
花浅愣了愣,“所以怎么回事?”
其实那个女生是宁斯疯狂的追求者,因为她太过极端,做过一些给宁斯留有深刻印象的事情,所以宁斯对她并不陌生。
一个月前,宁斯喝了很多酒,不省人事,醒过来的时候和那个女生在酒店。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时他沉默了。
不过后来他已经用了别的手段,从那个女生口中撬出真话。
那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总之不是宁斯的,但是女生用这件事想要赖上宁斯。
花浅很无语,“所以当时在器械室你怎么能沉默?你怎么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跟她发生什么?就算你当时醉得不轻,可你也不能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吧,又不会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除非你有喜欢的人,然后把她认错。”
宁斯沉默不语。
花浅诡异的目光突然锁定他,“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宁斯尴尬地舔了舔唇角,脸颊泛红,手掌重重地拍了拍花浅的脑袋。
“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