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大点事嘛,你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在宁斯家里住一天,在你家里住一天,这样行吗?”
闻丞仿佛水洗过一般的大眼睛,望着花浅。
“真的吗?”说完就抽抽了一下,真是委屈坏了。
“真的,我发誓。”花浅举起小手。
闻丞这才勉强满意。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你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花浅帮闻丞擦眼泪。
闻丞只感觉到脸上的小手软软的,香香的,并且拥有十分神奇的魔力,那些悲伤难过的情绪,很快就被擦干净了。
闻丞很快就又对花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不远处的别墅内。
男孩站在落地窗前,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
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这边。
阳光下两个男孩抱在一起,笑容灿烂的刺眼。
比阳光都要刺眼。
“少爷,该吃药了。”
阿姨在身后轻声喊道。
宿奉抱着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色纸张上五颜六色的药片。
旁边是一盘水果,水果刀安安静静地放在那儿。
宿奉将猫放在一边,拿起水,面不改色地把药吃了。
之后盯着水果刀,轻轻抿起了唇。
厨房内,阿姨正在整理着厨台。
突然听到外面客厅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连忙从厨房出来。
就看到地上滚动着水果,顺着向沙发那边看去,就见男孩皱着眉头站在桌边,地上是染血的水果刀,他的手指正在往下流血。
阿姨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花浅想起宿奉,觉得应该打过去一个电话,看看他病好了没有。
给宿奉家里打去,电话是阿姨接的。
告诉花浅宿奉已经退烧了,花浅刚松口气,就又听阿姨说,宿奉今天用水果刀不小心划了一下手,还挺严重的。
花浅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转头看向桌边安静看书的宁斯。
“我要去看宿奉,他的手被划了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宁斯连忙站起身,“好啊。”
两个人从卧室出来。
席婉然坐在客厅,听到声音抬起头说。
“晚饭马上就要做好了,你们两个再稍等会儿啊。”
花浅乖巧礼貌地说。
“小美阿姨,宿奉的手被水果刀划了一下,我和宁斯过去看看。”
席婉然愣了一下,有些犹豫。
“宁斯,你作业做完了吗?”
气氛有些变化。
花浅转头偷偷看宁斯的反应。
宁斯抿唇不语。
他们开学就开始上小学了,在花浅看来这还是一个只知道玩耍的年纪。
但宁斯家里已经给他报了很多补习班,除了普通的必要课程还有很多兴趣班。
花浅觉得这简直是一种变态。
席婉然也是这样想的,看着宁斯的眼神充满同情和无奈。
“没做完的话,你爸爸要检查的话,你怎么说呢?”
宁斯抿了抿唇抬头看着花浅。
花浅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宁斯的父亲,他一直很好奇席宛然是个温柔活泼的人,并且可能是因为工作在时尚领域,大胆奔放,可宁斯的性格和他母亲截然相反。
严肃古板,优雅斯文。
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小绅士。
或许就是因为他爸爸。
花浅已经想象到他爸爸的性格有多么变态了。
花浅声音带着几分安慰,“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