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没有变化的相处。
孟嘉容觉得自己被折磨。
可他不知道凶手是谁。
相浅?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就这样的情况下,孟嘉容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郁,整天看起来阴沉沉的,也不爱笑,但只有来到花浅面前的时候,才会像平时一样。
但这种正常,又不正常。
他一如既往温柔地看着花浅,可眼里却带着隐隐发作的幽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系统总觉得有点不安。
【我感觉你快要把孟嘉容逼疯了。】
花浅脸上毫无波澜,“关我什么事?”
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被这样逼疯的,只能说他本来就不正常,如今也不过是露出了真面目。
【……】系统想了想,好像也确实不关他的事。
这一天。
孟嘉容决定要和花浅说清楚。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气势汹汹地来到花浅房间,在这里看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袭白大褂,短发干净利落,眉眼清隽斯文,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高知分子。
他蹲在花浅身边。
花浅坐在床上,露出双腿。
膝盖上带着交错的伤疤,白皙的小腿又细又直。
孟嘉容眼里已经有了攻击性。
“他又是谁?”
花浅忍不住皱眉,不悦道:“你在质问我吗?”
孟嘉容张了张嘴,有点慌乱,“……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伊承运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缓缓将花浅的裤腿放下。
站起身说。
“你的膝盖恢复情况还算不错,继续保持就好了。”
花浅脸上浮现一丝礼貌的笑意。
“谢谢伊医生。”
伊承运笑道:“不客气。”
花浅眼神认真,“我知道你最近还挺忙的,我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专门来我这里跑一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伊承运耸了耸肩,似乎有些无奈,“伊思源和裴院长特别交代过的,我得对你负责到底才行。”
花浅之前就知道伊思源是伊承运的弟弟,不过倒是第一次在伊承运口中听到裴经赋的名字。
这也侧面印证了,裴经赋确实是当时救了他的人。
而伊承运是知情人。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
孟嘉容心里升起一股焦躁,就仿佛密密麻麻的蚂蚁在他心尖上啃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被花浅忽视的感觉。
伊承运终于离开了。
孟嘉容眼神阴郁,定定地盯着花浅。
“伊思源那个人我知道,但裴经赋你不觉得他对你的关心有点过分了吗?你跟他的关系有好到他需要嘱咐医生对你特别关照你吗?”
花浅冷眼看着他,沉默了两秒,问道:“孟嘉容,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像有病一样?”
孟嘉容一愣。
花浅认真地说:“一开始和我认识,和我做朋友的孟嘉容,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孟嘉容情绪化,控制欲强,没有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