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花浅语气冷淡。
孟嘉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态度就是有问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可是会是什么事呢?
孟嘉容咳嗽了一声,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安,“浅浅,是不是有什么人找过你?”
“什么人?”
花浅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比如说自称救命恩人之类的。
孟嘉容摇了摇头,“没什么。”
花浅越来越感觉不耐烦,他转着轮椅来到床边,“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今天早上起得早,我现在要补个觉。”
孟嘉容突然反应过来。
“说起来,你一大清早去哪儿了?我一来没看到人。”
“去裴经赋那儿了。”花浅如实道。
孟嘉容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
不得不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能够记住的。
虽然现在还对那个人不了解,可是他只看一眼就觉得那人气质不凡,不是个普通人。
孟嘉容语气带了几分吃味。
“大清早就去找人家,你不是说他就是相衡书院的院长吗?”
“所以我不能去找他吗?”花浅语气彻底冷淡下来,转头看着孟嘉容,“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有点太多了?”
孟嘉容愣住,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嫌他管得太多了。
可他管的那么多,还不是因为……
孟嘉容抿着下唇,没有说话。
气氛比刚刚显得更加沉闷。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半晌后,孟嘉容微低着头,眉眼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眼神,声音轻得仿佛羽毛一般。
“我管的这么多,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
因为自私的想要满足自己的独占欲望?
花浅不想再说什么,眉眼带着一丝疲惫。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我有点累了,你走吧。”
孟嘉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戳破那张窗户纸,今天也算是一次试探,可是花浅的反应将他本来就不多的自信彻底击碎。
孟嘉容眼神带着几分受伤,花浅不为所动。
孟嘉容站起来缓缓离开了。
花浅躺在被子里,闭上眼。
膝盖传来微微的痛意。
虽然他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可是几乎每天都会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要彻底好全还是要慢慢来。
第2天。
孟嘉容就又像往常一样找过来。
花浅今天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这话。
态度有些冷淡。
只是冷淡得不明显。
孟嘉容觉得他对自己冷淡,可他还像以前一样和自己说话,对他笑。
但他能够感觉到那种疏离,他们中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这种疏离感让他觉得不安,让他烦躁。
可是如果提出来,又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孟嘉容在这里没坐多久,就被花浅赶走了。
第三天,花浅直接没有见他。
孟嘉容一个人待着,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恐慌泛滥成灾,让他越来越暴躁,仿佛快要爆炸了一般。
可第四天的时候。
花浅又见了他,和他说话,对他笑,就这样莫名其妙将他心里的那股火扑灭。
孟嘉容感觉他们俩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可是那个问题不等他发现的时候花浅就已经单方面的帮他解决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