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令原本快要晕了过去，结果他的境界一下子突破到神力圆满，整个人就像补了一波状态，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天上挂着，惊喜道。
“师尊，我突破了！”
“为师又不瞎。”
两年不见，傻徒弟还是傻得一点没变。
师徒朝着营帐的方向走去，路上碰见了不少主动行礼的沧海军士卒，曹流也逐一进行了回应。
他如今兼修了神道，一言一行都会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独有的人格魅力。
这对于收拢人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谓的魅力型领袖，不外乎如此。
荀令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虽然不是对他的，但荀令也一样的骄傲。
在他看来，师尊的面子越大，自己这个做弟子的面子也就越大。
二人朝着营帐走去。
这一路，曹流主动提起了他离开预备营的事情。
“听闻苏云作乱那日，你出去了？”
荀令听到这话，不由挺直了腰杆：“有人侮辱师尊，做弟子的自是责无旁贷。”
曹流欣然接受这个马屁，微微点头，鼓励道：“做得不错，继续发扬。”
“多谢师尊！”
荀令得了褒奖，神情更为得意，不过他像是想到什么，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曹流大抵猜到了内容，没有挑破，配合的同他演下去。
“你我是师徒久而不见，莫非是变得生疏了？”
“弟子哪敢。”荀令颇有求生欲的否认，他看了曹流一眼，试探性道：“师尊要不介意，那弟子可就说了？”
“说吧。”
“其实是弟子的好友，当日一起离开了预备营……”
荀令娓娓道来，将高阳的事情讲述过一遍。
兴许是见曹流有耐心，他也说得格外详细，只差将高阳的裤衩子给扒下来看看了。
曹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然，当初他何必大费周章安插荀令这根钉子。
他通过荀令之口，知道了高阳这两年多一直老实待在预备营，安分守己的练习“鹤形拳”，甚至因为勤勉还得到了华堂的赞扬。
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好处，但高阳无疑也进入了一部分中层的视野。
他短短两年多，从神力前期突破到神力后期，被认为是“比武大会”的有力竞争者。
只是，高阳由于离开了预备营，按照规矩就丧失了资格。
曹流知道事出有因，却没有急着表态，而是低头看向自家徒弟。
“依你的意思，觉得应该怎么做。”
荀令有些惭愧的挠头：“弟子知道有些厚脸皮，但是恳请师尊能再给高阳一个机会。他为了比武大会，真的准备了很久。”
“你是要让他重返预备营？”曹流问道。
“嗯。”荀令点头：“如果师尊答应，华将军那边肯定不会反对。”
曹流果断摇头：“此事不可开先例。”
他虽然也希望将高阳塞回去，但规矩既然定下了，若无不可抗的原因，自己也不会贸然打破。
荀令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他退求其次：“那，师尊可否允许弟子给高阳一点补偿。”
“补偿？”
曹流没想到还有这个折中的办法，微微点头：“这个倒是可行。不过，按照你的说法，高阳算其实替本座受过的。真要补偿，也该是本座提供。”
荀令闻言愣了下，旋即大喜：“我就知道师尊是个好人！”
“嗯？”曹流皱眉：“这么明摆的事情，你是现在才知道的？”
荀令被这话呛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先去看看你说的小子。既然是要给补偿，当然得问他缺什么。”
“我这就给师尊带路。”
……
高阳今日的练拳结束，正如往常一样要返回营帐。
这时，他戒指中的林老忽然出声。
“高家小子，你这营帐中有一尊佛道强者，快走！”
高阳闻言亦是脸色大变。
直至荀令走出营帐，招呼道：“高兄快些来，是我师尊要见你。”
听到这话，高阳脸上的凝重一舒，松了口气。
如果是帮主的话，那就不危险了。
可他戒指中的林老却不信了，接着催促。
“你别信荀令那小子的鬼话。你们这帮主的实力老夫还能不清楚么，这才两年时间，他能突破真气后期就顶天了。”
“里面那人，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至少拥有坐照境的实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坐照境。”
高阳听到林老这么分析，脸上也生出了几分狐疑。
不过，高阳像是想到什么，问道：“林老，你不是号称生前媲美妖帝，难道也看不清营帐中的状况？”
林老这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沉默了一下，才压着嗓子说话。
“老夫生前是与金鹏妖帝大战过不假。可是你小子不争气，老夫现在连全盛时万分之一的实力都不到……”
高阳有些无语。
没想到这还成他的错了。
正在这时，营帐中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高阳，进来吧。”
高阳曾经是与曹流见过的，这声音与从前的变化不大，结合荀令的态度，基本可以断定是曹帮主无疑。
这么一来，林老在他眼里的不靠谱程度又加深了许多。
莫说高阳了，林老听到这声音也不淡定了。
他是真没想到，营帐中那位可以阻止他查探的强者，竟然真的是曹流。
眼瞅着高阳要靠近营帐，林老脸色剧变。
上次他就差点被窥见端倪，如今曹流的实力又有了天翻地覆的长进，他可不敢再泄露气息了。
唰！
乾元戒与高阳的联系再次被切断。
高阳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拳法似乎豁然有了灵感。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营帐中，就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盘坐于前方。
高阳连忙行礼：“拜见帮主。”
“客气了。”曹流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仿佛平易近人的长辈：“你的事荀令都告诉本座了。说起来，本座还得同你道谢。”
“高阳不敢居功。”
曹流示意他坐下，又道：“本座与荀令商量过，预备营你是回不去了。但是，可以用其他形式对你进行补偿，你意下如何？”
高阳没想到还有这好事，下意识想要谦虚，但对上曹流的目光，终是放弃了客套。
他拱手一礼：“那高阳就谢过帮主了。”
“本座给你两个方案。”
“第一，本座给你提供一笔修炼资源，包括突破元罡用的凝罡玉丹，你我两清。”
“第二，本座可以像‘比武大会’应许的一样，替你出手一次。不过，作为代价，你需要替本座效力半辈子。”
高阳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效力半辈子这样的讲法。
“帮主，何为效力半辈子。”
曹流微微一笑：“你的寿元有一百年，就要效力五十年。寿元有二百年，就要效力一百年。上不封顶。”
“这……”高阳没想到是这个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