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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念支支吾吾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一闭心一横低声道。

“我看到他又和‘神’做了交易,代价是,全城的人,包括我们所有外来人在内。”

“包括你和你姐姐?那你们还要替他做事?”唐念不禁皱眉。

“不,姐姐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完成了这件事,父亲就会高看她,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

“你说的神,究竟长什么样子?”

叶琉念的手紧紧握着拳,撑在桌上:“我没有看见,但是在来到景宁城的前一天晚上,我偷听到了。

“听到了父亲恭敬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听见神的声音。”

唐念点点头,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点着桌子:“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唐天师请说。”叶琉念正襟危坐。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自认我在大楚确实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可是我的实力未必比得过一些天师,而且,比我的名声更出名的,应该是我的脾气。”

唐念慵懒地问道,眼中却满是严肃。

没错,唐念更出名的是她阴晴不定的性子,和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事风格。

她可以毫无顾虑地灭鬼,也会放任鬼怪对请她办事的人出手。

一切的准则只有,她觉得谁该受罚。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惧怕她。

“我曾经见到过你。”

叶琉念也没有隐瞒。

“那一年,父亲带着我们姐妹到了润州,那时润州涝灾频繁,我亲眼看你一剑杀了那条黑鱼精,也是在那时,我听见父亲说,若是让你成长起来还不能为‘神’所用,会是个大麻烦。”

唐念轻笑一声,没想到那只怪物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

她确实还记得这件事,她正是因为这件事,才闻名大楚的。

“所以,你应该知道,跟在我身边的人不是明桓,对不对?”

叶琉念没有否认:“父亲那时还很信任我,想让我杀了你们。”

“你失败了。”唐念平静地陈述着一个结果。

“不,我根本就没有动手。”叶琉念苦笑着,“也正是这样,他不愿意再见我,可是为了安抚姐姐,他还是一直把我带在身边。”

“所以你在听到你的父亲一直不想见你的时候,你的失落是装的?”唐念逼问道。

叶琉念猛地抬起头,眼睛瞪着唐念:“你怎么会……那天你在?”

唐念嘴角勾着一抹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叶琉念喃喃道:“难怪……”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似乎心情还好了不少。

“唐天师还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们的机会,只有今天晚上,过了今天晚上,城里的人都得死。”

“叶家的秘密是什么?”

“这是姐姐给我的。”叶琉念站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上面有着裂纹的透明珠子,“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听她说,里面是一个空间,进了这个空间,谁也找不到。”

唐念接过珠子,端详许久,却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在她的眼中,这颗珠子就是个路边摊卖的小玩意。

“那你们拿着这个是怎么引诱我们上钩的?”她把珠子还给叶琉念。

“是姐姐做的,她说她可以用这个接近你们,我也没想到会在里面听见父亲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但是在你们进房间之前,珠子是完好的,可是你们回来之后,珠子裂了。

“姐姐很担心,又因为那日父亲的传唤,我们才去的叶宅。”

唐念又想起了被小殿下拿走的镯子:“那个镯子呢?”

“墓里的陪葬品。”

叶琉念的声音轻得只有蚊子那般响,可唐念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禁皱眉问道:“你们去盗墓了?”

叶琉念沉默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父亲去世之前,不对,是叶家没落之前。”

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叶琉念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年,我们跟着戏班去到牧云县,在集市上碰到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父亲好心救济了他,他拿出了一条昂贵的项链送给父亲。父亲很奇怪,就问了个清楚。”

“乞丐说,牧云县外的牧云山上,有一个山洞,里面有很多宝贝,这是他偷偷带出来的,可没有人愿意收。”

牧云县外的牧云山?

那不就是将臣沉睡的地方吗?

难不成他们偷来的宝贝都是将臣的陪葬品?

叶琉念叹了口气:“父亲对这些自然是没有兴趣,他甚至没有收下那条项链。可是当时为了叶家戏班的扩大,父亲收了许多弟子,其中不乏人品欠佳的,他们合计一番,决定偷摸着上山。

“我那时还小也贪玩,听到有这种探险的好事,就和姐姐一起,跟在他们后面悄悄去了,看着他们满载而归,我和姐姐也一人拿了一件,姐姐拿的就是那只玉镯。”

叶琉念轻声道:“现在想来,那个山洞应该就是一个盗洞。”

“可那时,我们怎么会知道这种,我在下山时,不慎摔了一跤,拿的发钗掉进草丛不见踪影,娘亲送我的玉佩也碎成了两半。”

说起将臣,唐念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想。

“不会你的父亲,就是从那次开始,提到了神吧?”

“唐天师你怎么知道!”叶琉念的眼睛睁得很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调整好状态,继续回忆道。

“纸包不住火,父亲终究还是知道了,他把那些弟子偷来的宝物尽数送回了洞穴。因为他不知道我和姐姐也一起去了,姐姐身上的玉镯子就没被收走。

“他是辰时出的门,一直到戌时才回来,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他提起了‘神’。

“那天的父亲异常的高兴,一向节俭的他竟在落脚点大摆宴席。”

“我和墓主人有些交情。”

唐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将臣。

将臣是敌是友,她还不知道,不过将臣的性子,她听闻过也见过。

她还记得,将臣说过,他在六年前醒来过一次,还救下了那几个作死的人。

可是再往前,他是醒着还是沉睡,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