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末荧换上了一身黑衣坐在茶楼的屋顶,手指敲打着衔蝉,051提醒她今晚是那辆火车进入长沙的时间,原本还想着第二天去红府的,这下去不了了。
她给小六留了张纸条,是给橘子皮的,自从成为二爷挂名徒弟之后,他就经常来茶楼,来的比佛爷还勤。
也不知道长沙人民怎么传的,竟把末荧说成张启圸的亲妹妹,关键是末荧和佛爷没有一个人出面解释,这个事就这么传开了。
末荧看了看天,“时间差不多,小六我去车站了!”
小六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大衣,看着末荧不走寻常路的跑向火车站。
“小姐!衣服没拿!”
可惜,人已经跑远了。
末荧站在站台的屋檐上,就这么看着那辆火车进入火车站,它刚停住,末荧就跳了上去,跟剧情里描写的一样,四周都是焊死的,整辆车都是一股铁锈味,微微带着点臭。
值班室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大衣出来,手里提着大号手电,“哪里来的火车嘛!闹个鬼啊!”
好在末荧穿的一身黑衣,再加上她在火车顶,那个男没注意到她,
“哪个龟崽子在车上?车不能停在这里!后面要来火车了,咬你得屁股喽!前面还有一条铁轨,往前开点儿撒。”
这人说的长沙话,末荧没听明白,直接跳下去,把那人吓一跳,“小姐!您怎么在这啊?”
末荧拿过他手里的手电,走到车头就看到了076的编号,旁边还有小日子的日章旗。
手电筒往上一照,跟其他车厢一样,窗户都是用钢板焊死的。
她用脑子跟051说话,“小说描写成那样,这亲眼看见还挺震撼的。”
『宿主,在这个世界,能让你大开眼界的还多着呢,毕竟这个世界邪门。』
“小邪门不是还没出生的嘛,老九门的线应该不会那么邪门。”
顾庆丰见末荧一副好奇的模样,就知道手电是要不回来了,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被焊死的钢板,因为下了露水,活动钢板的时候露水混着锈迹流留下来,就好像有血从里面流出来一样。
末荧来到驾驶位,正要上手擦一下玻璃上的灰,被顾庆丰拦住了,“小姐,我来吧!”
她后退一步,并且友善提醒,“做好心理准备在擦玻璃,别拉驾驶车厢的门了,是焊死的。”
“是!”
顾庆丰上手擦了一下玻璃灰,可他看不清里面,用手电筒一照就看到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体,瞳孔都已经缩成豆子大小了。
“啊!”顾庆丰拎着手电就跑远了,还念叨着恶鬼。
末荧喊道:“同志,你就不能把手电留给我吗?”
好在顾庆丰还知道联系副官,末荧帮他把火车站封锁了,他就再也不敢靠近这辆火车了,末荧打了个哈欠,跃上火车顶找了个比较平坦的位置一趟,看着天上的星星。
顾庆丰端着热水,哆哆嗦嗦,“小姐胆子是真大。”
他是不敢靠近这辆火车了,末荧迷迷糊糊就这么躺在上面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副官就带着士兵把火车围住,他问顾庆丰:“小姐人呢?”
他指着火车,“上面。”
副官看到这辆火车外面还有一处可以借力的地方,拿过一个军绿色的大衣就爬了上去,末荧睡的还挺香了。
“这么睡也不怕睡感冒了?”张日圸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天亮了,该醒醒了。”
她朦胧睁眼,“天亮了?佛爷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来了,我们先下去吧。”
末荧点头,把大衣披在身上,副官问道:“你一直躺在这辆火车顶上?”
“没有,我和那人粗略检查了一下外面,他被吓的联系你们的时候我才上去的。”末荧指了指顾庆丰,“难道你指望一个胆差点被吓飞的人看着火车?”
“是是是,小姐胆子最大。”张日圸帮末荧紧了紧大衣领子。
没下墓都敢自己去找墓,胆子能小?
末荧偏头大声问:“那个谁,你烧水没?”
顾庆丰抬头,连忙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一边,还是某个士兵把热水端给末荧的。
张日圸无奈:“他叫顾庆丰。”
末荧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了。
老老实实拿着热水捂手,等佛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