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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蕴川如同疯狗附体般扑在蓝基身上,挥拳对着蓝基的脸狂殴。

“噗……”蓝基的脸瞬间开了颜料铺,鼻血狂喷。

蓝基一脚踹开胡蕴川,结果胡蕴川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他的腿又是恶狠狠的咬住。

“你个卑鄙小人!谁也不许阻拦!本世子今儿好好教他做人!”蓝基气煞了,掐住胡蕴川的脖子,把人怼在地上。

“哇吼——”

然而胡蕴川怪叫,吸引蓝基注意力转移,趁其不备又是一脚踹上蓝基下盘儿。

“啊……”蓝基闷声痛呼,下半身麻痹一样软倒下,被胡蕴川一拳命中下巴,五官疼到扭曲。

他纵然武功高强,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比武时也都有路数可循,何曾经历过这般粗鲁野蛮的近身肉搏?

事情发生的太快,蓝基身边的侍卫都没有跟过来,毕竟谁也没料到有人敢在世子袭礼上对世子动手啊,何况蓝基一身的高强功夫是武状元的热门选手。尾桌除了胡蕴川和蓝若深夫夫外,其余都去前排奉承交际了。

蓝若深担心胡蕴川之余,感觉到心头一阵阵悲凉可笑,他堂堂男儿居然成了蓝颜祸水,引得亲弟弟和夫君争夺互殴?

“快住手!”蓝若深眼看着胡蕴川吃亏,脸都紫涨起来,使劲儿掰着蓝基的手。

“若深你别过来!快去一边!”胡蕴川情急。

“此事与大哥哥无关!”蓝基打红了眼揪着胡蕴川扭打成一团。

胡蕴川被压倒,马上给寿儿、昌儿、兴儿、盛儿使眼色。

几个小厮很是机灵装作拉架的样子把胡蕴川和蓝基给围住了,因此宾客们都看不见过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最后看到的只是胡蕴川被蓝基一脚踹飞几米,撞到桌子摔在地上的凄惨模样,那蓝基还不罢休的一脚踩在了胡蕴川的胸口上。

“轰隆霹雳——”一声巨响,八仙桌四分五裂。

蓝侯爷在最前排,一掌拍碎了桌子,颜面扫地,脸色漆黑:“你们要反了天呐?!蓝基还不快快住手?”

“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世子爷杀人啦!”胡蕴川嚎啕大哭着抱住蓝基的腿。

蓝基脸色青白交加,僵硬的收回腿,哑口无言:“父亲,我……”

“哎呀这是怎么了?”宾客们大惊失色。

“三爷!”

“爷!”

胡家派来贺喜的人,马上去搀扶胡蕴川,暗中和胡蕴川交换眼神。

胡蕴川趴在那胡家老仆怀里哭嚎声大的震天响,一手拉着蓝若深,指控蓝基:“世子爷欺人太甚!耀武扬威的在我和若深面前显摆世子之位就算了,上来就打人呜呜!这蓝府可待不下去!你快回去让我爹来接我和若深!”

蓝若深这会儿已经不急不气了,看着胡蕴川这厮神乎其神的表演,深深低头,忍不住翘起唇角。

千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压抑多年的痛苦屈辱化为满腔畅快,感动胡蕴川的一片良苦用心,内疚自己没为胡蕴川做过什么。他们二人力量薄弱,要想打击对手,另辟蹊径的用这种法子,实在是委屈了胡蕴川,胡蕴川一身才华,本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却为了他……

“还请各位宾客进花厅小坐,本侯处理些家事。”蓝侯爷给大老爷、三老爷使了个眼色。

蓝三老爷早已行动,请了多半男宾进去了,大老爷还唱着小曲儿挨着戏台子,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蓝侯爷气的脸色铁青。

蓝安看不下去,想替父亲找补找补:“叔父,我去。”

蓝侯爷冷冰冰的点头:“嗯。”

蓝玉这边协助蓝三老爷安顿宾客,频频回头看胡蕴川、蓝基他们。

蓝侯爷阴森着脸,走至蓝基前,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

蓝基本就青肿紫胀的脸渗出血来,神色晦暗难明,咬牙跪下了,带着哭腔,万分愧悔:“孩儿莽撞,孩儿知错。”

“孽障!蠢出升天的东西!”蓝侯爷额角青筋暴跳,抬腿又是一脚。

张氏这会儿刚刚安排人送蓝静敏去滴露小筑,刚刚回来就看到儿子鼻青脸肿,丈夫还要继续踢打的模样,花容失色,扑到蓝基身上大哭,抱住蓝侯爷的腿不让踢:“侯爷你做什么打基儿?基儿是我的命!打坏了他我也不活了啊啊啊……”

蓝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看到蓝基的惨状,摸了摸最心爱孙儿的脸,让蓝基起来,把蓝基护在身后,也心疼流泪了,恨恨锤了蓝侯爷胳膊几下,不解气的怒骂:“有你这么做爹的?为了外人打基儿?他们小年轻的喝多了,一时言语有个冲撞,或是切磋武艺,小孩儿家家闹着玩儿,你来掺和,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母亲说的是,儿子省的。”

张氏知道蓝老太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哭的梨花带雨:“胡婿爷把我儿打成这般模样,明明是他倒打一耙,还不许我儿反击了吗?我儿可是世子呀!侯爷!您就是这么姑息养奸的吗?基儿才是你的亲生孩儿!您把我置于何地?”

蓝侯爷眼里能射出利箭,低吼:“无知妇人你给我闭嘴!那么多宾客都在里面,你再敢胡搅蛮缠,本侯就休了你!”

张氏哭声小了些,又被蓝老太太瞪了眼,只好忍气吞声,看向蓝基的目光有心疼,更有恨铁不成钢。

她这儿子最是乖巧懂事,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怎么今日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去祠堂跪着,好好给本侯反省反省,你这点心机谋算,处事为人,配不配做世子!你让为父太失望了!”蓝侯爷压抑着怒火,皱眉俯视着蓝基,气的太阳穴鼓胀。

蓝基磕头:“是。”

张氏忙去搀扶蓝基起身,心疼的命人抬藤椅来抬走,自己也随侍离开。

蓝侯爷深吸气,转过身,非常不满,威慑阴鸷的盯着胡蕴川:“儿婿,本侯已经惩治了世子,也算给你个交代,你勿要闹腾的满府都不安宁。”

“我略通医术,给大哥夫看看。”蓝玉这时蹲下凑过来,悄悄在胡蕴川耳边提醒:“大哥夫,见好就收,当心二伯发怒,有理也变没理。”

蓝若深瞥了蓝玉一眼。

胡蕴川知道蓝玉的意思,撇撇嘴,拍拍屁股起来了,故意一瘸一拐的上前:“多谢岳父秉公处置。”

女宾那边三太太范氏已经都安顿好了刚要走,却被水郡王妃拉住。

只听她焦急问:“三太太,可曾看见蓬乡?”

“王妃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接蓬乡县主。”

范氏果然发现蓬乡县主咬着绢子,躲在柱子后,眼圈红红的,又怕又气的样子。

“县主,我可寻着您了,王妃等您呢,您随我来。”

蓬乡却甩开她的手,小碎步急切的奔过去,尖声哭道:“老祖母,伯父,婶母,我都瞧见了,是这恶人陷害世子爷的!你们不能冤枉世子爷!”

蓝老太太把她当成孙媳,很欣慰她能为了蓝基挺身而出,但也不愿意她牵涉内事太多,柔声安抚:“蓬乡啊,不用怕,基儿无事,祖母带你去看戏啊。”那么多女宾还在堂屋里,得去招待。

蓬乡却不肯,拽着范氏做证人:“婶母您刚刚也看到了对不对?你相信我是不是?”

范氏脸上热辣辣的:“县主,妾身一直在女宾席,不清楚,何况此事侯爷已有主张,咱们还是快去郡王妃那边吧?”

蓝侯爷忙着回厅里应酬,没把蓬乡的话放在眼里。

蓝诚见状,立刻帮腔:“蓬乡县主娘娘一直跟着四弟,她看见了,说不定真是被冤枉。”

蓝若深听见了,冷清了看了他一眼。

蓝诚不屑轻哼。

蓝侯爷眉头皱成川字儿,睨着庶次子,压低嗓音训斥:“你唯恐天下不乱?你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蓝诚笑容僵在嘴角:“儿子知错。”

他其实这些日子心情都很差,还得强撑着去讨好张氏母子。今日世子袭礼,蓝基出事,他表面向着蓝基,其实他很痛快!凭什么庶出只能料理家务,嫡出却能毫不费力的继承爵位?蓝若深也是嫡出,不照样变雌男成亲?他想让这件事闹大些,蓝基打了胡侉子的事情传出去,让蓝基这个世子之位坐的名不副实,争议重重,他才高兴……

只是,他心思活络,胆气却不足。

蓬乡县主把蓝侯爷等长辈要息事宁人的做法看在眼里,愈发生气。

众人不知,她早就把蓝基当做心肝肉一样的,怎舍得蓝基受委屈,因此看向胡蕴川的眼神愈发愤恨,拿起酒壶,冲过去,对着胡蕴川的兜头泼了上去。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