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动了情,吻得痴迷和深入,孟非夜感觉自己口腔内的空气,都快要被他撷取完了。
无奈,他只得搂住许闻澜的脖子,跟着他的节奏来,并试图把被动转为主动,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孟非夜的配合让许闻澜极为受用,他滚烫的大手在孟非夜的后脑勺以及背上不断游移。
也就在此时,孟非夜见他满脸满足,态度也没有先前那般强势之后,一个转身,直接就将许闻澜压在了身下。
孟非夜脱离了他的桎梏,略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片刻后他伸出修长的指,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眼神迷离,还带着些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怎么回事儿啊?逮人就亲,你是亲吻狂魔啊?不是说要好好休息吗?”
许闻澜轻轻地舔了舔有些湿润的双唇,漆黑的双眸越发深沉、情欲不断翻涌。
他的大手抚上了孟非夜的脸,轻轻摩挲着他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朝着他声音嘶哑却满是磁性地道:“这么久了阿夜心里还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孟非夜双眸闪过一丝不解。
许闻澜听后,低声沉沉地笑了起来。随后他起身,凑到了孟非夜的耳旁,轻轻地闻了一口他的耳垂,随后贴着他的耳朵道:“这样,便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许闻澜说完,孟非夜的脸噌一下的就红了。他将双手覆在了许闻澜坚实的胸膛上,将他推离了自己一点距离后,红着脸没好气地道:“说这些话,你知不知羞啊?”
“哈哈哈哈哈哈....”
孟非夜说完,许闻澜终于是克制不住的倚在了马车软垫上笑了起来。
随后他大手一挥,将孟非夜揽入自己的怀中,极为愉悦地道:“阿夜你这话说得,咱们两可是拜过堂的人,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儿不能做?咱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哪有羞不羞的说法。就算有得说,那也是甜如蜜、美滋滋罢了。”
“哎哎哎,打住啊。众人皆知,与你许闻澜拜堂成亲的可是我家小妹孟霏晚,和我孟非夜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你两已经和离了,但一日是你大舅哥,终身是你大舅哥,知道吗?”孟非夜见他满脸得瑟,忍不住反驳道。
许闻澜听后,倏然静默。片刻后他看向孟非夜的眼神,越发深沉,还带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孟非夜觉得不对,立刻犯了怂,朝着他求饶道:“那个,开玩笑开玩笑,别这么当当真哈哈哈哈。虽然我是你的大舅哥,但是不影响你是我宝贝哈~”
许闻澜定睛瞧着孟非夜,寂静黝黑的双眸,似有暗潮在不断翻涌,看得孟非夜有些心惊胆颤。
早知道,他就不犯这个贱了......
“阿夜刚刚的意思,似乎是不满当日我与孟霏晚的婚约啊?既然如此,不如过两日我便上门提亲,咱俩认认真真地拜一次堂洞一次房。这样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与我成婚的人,是你孟非夜了。”
许闻澜目光深沉而又炙热地看着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引诱,朝着他意味深长地道。
“别别别,我家小妹刚和你和离没多久,你这个时候要是上门向我提亲了,我爹娘非得吓死不成。自己的女婿和自己的儿子好上了,换谁谁能受得了啊?”孟非夜立刻否认掉了他的提议。
虽然孟霏晚曾经和他说过,这里是允许两个男子成婚的。但允许是允许,舆论是舆论。堂堂大理寺卿与妻子和离,最后竟爱上了妻子的兄长、自己的大舅哥,并且最后与他成婚。
只怕许闻澜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了。他说实话,他不希望许闻澜为了他,成为京城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本是芝兰玉树、清冷矜贵之人,他不希望他在朝堂上的一些对立者以此来讽刺、嘲弄他。
许闻澜看出了孟非夜的顾虑,随后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朝着他无比坚定地道:“我说过的,人生短短几十年,那些虚名我并不在乎。只要将想要的喜爱的牢牢抓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你不会是我的累赘,更不可能是我的污点。你孟非夜是我所爱之人,前方不管是平坦大道还是荆棘泥泞,我们都要携手渡过。”
孟非夜沉默着,但许闻澜的话,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了巨石,在他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波澜。
孟非夜回握住了他的手,眼神坚定。此刻他们无需多言,便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
许闻澜将孟非夜送到家门后,在他离去前,轻轻地在他额前落下一吻,柔声道:“今夜,望你一夜好眠。”
“你也是。”孟非夜朝着他笑着,笑得眉眼弯弯,笑容也镌刻在了许文澜的心里。
孟非夜目送着马车离去,他抬头看着漫天星辰和那一轮如银盘似的皎洁阴月,忽的觉得今夜夜色,甚好。
那日之后,远郊山上无名红衣男尸一案的事情,便在京城传开了。
在得知尸体丢失,大理寺与刑部街使投入大量人力寻找尸首后,更是谣言四起。
称男子死得蹊跷,已经化作厉鬼在京城游荡。若遇上者,必定会被厉鬼索命。
更有甚者,称自己夜里赶路时候,曾看到一红衣厉鬼,飘荡在半空中。面目狰狞,满嘴獠牙,伸着长长的舌头,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伸着手就要来掐自己。
自己逃脱后,硬是高烧三日,直到家里请了道士,才暂时脱离了险境,不至于被恶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