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为了一方百姓的安全真是鞠躬尽瘁,小女实在敬佩,只是昨日仵作已经检查过尸体,却是是从高处掉落下来,并无其他伤口。那么这就是个意外,根本没有其他的问题。何况尸体已经安葬,那么县太爷应该放了我弟弟。”我义正言辞地说道,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县太爷,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我,缓缓说道:“即便如你所说这是个意外,难保不会有其他的问题。比如黑大个上房之前,你们就做过什么手脚。”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和审视。
听到此,我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胸脯因气愤而微微起伏,但我依然毫不示弱,提高了音量反驳道:“作案动机是什么?县太爷,您不能毫无根据就胡乱猜测!我弟弟一向老实本分,从未与人结仇,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哼,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正知晓他人心中所想。”县太爷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也许是为了钱财,也许是为了报复,这些都未可知。”
“县太爷,您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我弟弟家境贫寒,何来钱财可图?至于报复,更是无稽之谈,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深仇大恨!”我气得脸色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子微微颤抖。
“那也不能就此断定他与此事毫无干系!”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此时的大堂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硬钢现在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我先缓和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县太爷,那么现在您是打算如何处置?”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县太爷,眼神中既有焦急,又带着一丝期盼。
县太爷闻言,眉头微皱,寻思了一会儿,然后与旁边的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师爷微微低头,在县太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县太爷这才缓缓开口:“按照律法规定,现在收押在册,待找到证据证明你弟弟没有问题之后就可以放出来了。”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请问,县太爷何时准备开始调查?”我继续追问道,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切。
这时,那个师爷走上前来,脸上堆着假笑,打着哈哈说着:“姑娘,现在本县羁押案件较多,所以需要一件一件处理。”他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沉,明白他们这是在故意拖延。我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此时我与他们纠缠不过,毕竟我在这里又毫无人脉可说。心中暗想:“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冤枉收押,却毫无办法吗?”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县太爷和师爷,但他们却只是冷漠地转过头,不再理会我。
想到这,“我可以去看一眼我弟弟吗?”既然他们故意在拖延时间,于是我退而求此次,只寻求能见一面而已。此刻的我,满心只盼着能见到弟弟,哪怕只是匆匆一面,也好让他知道我在为他奔走,让他能有一丝慰藉。
看来师爷也并不想让我见,于是板着脸,冷漠地回绝了我:“现在初一是人名要犯,所以不予探视。”
我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露出失望至极的神情,简单行了礼,挺直了脊梁,直接出去了。他们也并未拿我怎么样,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弱女子。
可是拖的时间越长,初一在牢里就多受一份罪。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这里不兴告,我就去上一级,我就不信在雍国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拓跋木。
对,直接去找拓跋木,可是谁知道他在哪里,即便他会乖乖的呆在他的王都,可是那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如此想来我心还是凉了一大截。
我灰溜溜的回了王婶儿家,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会王婶小心的关上了院门,从院子里井口的地下挖出一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些朱钗和碎银子。
“木姑娘,这县太爷估计就是想要些银两,我这里有些,不行我们拿去试试?”王婶说到此处,这个也是我想象到的。但是今天看他们的表现,也没有说要钱的意思啊。万一这平白无故的送过去还要扣一个贿赂官员的帽子,我也被抓了起来,那真的就没有人救初一了。
“木姑娘?”王婶儿见我愣在当地,又小心的推搡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王婶儿,这银子你先藏好,等我摸清出底细之后再说。”
我看着王婶儿接着把银子埋起来,才放心的回了房间,我想着王婶儿那的钱似乎不是很多,应该不足以抵抗人命的。那我身上的银子一路走过来也所剩无几了。
如果确定只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那是很容易的,我只要想办法赚钱就好了。赚钱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的。但是如果真的不是我所想的,这件事确实也是如他们所说,万一是初一在黑大个上梯子之前就用出了什么迷药之类的,导致黑大个在高空摔下来。却是也是有这个可能,现在就是因为初一暂时没有作案动机,所以这件事毫无头绪。
第二日,我写了一封请命书:上面大致内容,写的是初一的父母在这里做的善事,所以没有动机去伤害黑大个。我叫上王婶儿一起,挨个去找那天都在院子里的人们。想请他们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呈上县太爷。
但是这些人在听完我的来意之后统统拒绝了。王婶儿一开始还是生气的骂他们不顾乡亲的情谊,到后面的时候直接跪在他们门前,请求他们签下,去救一救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