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曜寒还算争气，没让有些事发生。
“爸我您就别担心了，要相信曜寒，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
“我相信他啊，这屋里呀也只有我的乖孙最厉害，事来了我们都不顶用。”
另外三人：“……”
-
季暖暖前脚刚到医院云曜寒后脚就到了。
“又不告诉我！”
这次云曜寒打算追究她的错误。
“我是来不及嘛，”季暖暖抱他，“但我知道你会来的，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你就是仗着我爱你！”云曜寒敲她脑袋，“我原谅你了！”
“小气，还原谅？不需要你原谅！”
“……”
李呈深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季暖暖接过看了看，云曜寒也看过去，“情况还算乐观。”
季暖暖怀疑他在说反话。
“看开一点吧。”云曜寒拿过单子，还给李呈深。
李呈深其实也不太想叫季暖暖来的，但怎么说也是叔姨的女儿，她有权利知道。
季暖暖靠着云曜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人会不会说话？
李呈深看了看季暖暖，“很抱歉。”
季暖暖想说话来着，但李呈深已经去手术室外等着了。
这时间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季暖暖抱住云曜寒的手，自己在不高兴的时候有云曜寒陪着，可李呈深呢？
难怪他会感到孤独。
对比下来，自己真的要幸运好多。
“云曜寒，你真好，”
云曜寒低头，“什么？”
“还好有你在，还好有你陪着我。”
季暖暖苦涩不已，有时候心痛和流泪真的很没用，可是又能怎样呢，人在痛苦的时候不都想宣泄情绪吗？
云曜寒轻轻拍她后背，“别难过了。”
季暖暖闷闷的不说话，不难过才怪了。
“好啦，不准丧着脸！”他凶凶的。
季暖暖听不进去。
“小气鬼！”
他一低头，竟然发现她在哭，还咬着嘴唇努力不哭出声。
“哭就哭，我又不会骂你，”只是会心疼啊。
季暖暖摇头，不能哭出来，不然李呈深心情会更不好了。
本来这些事他都有够操心的，自己再一哭出来，恐怕他烦躁的都想揍人了。
“送你回去休息？我在这看着就好。”
“不用。”
季暖暖才不回去呢。
“好啦，想开一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相信我。”
“相信你有什么用？”季暖暖从他怀里出来，盯着手术室的门，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来，没有哭声，只有一声叹息。
云曜寒要抱她，被她躲开。
“我想静一静。”
脆弱的季暖暖让云曜寒更心疼了，“来我抱抱，”
她倔强的摇头。
“过来，”云曜寒张开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自己却是主动走到她跟前的，“爱哭鬼，”
她抿唇，没有吭声。
其实云曜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亲爱的季暖暖，不要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嗯。”
季暖暖揉了揉脸，“我没事的。”
云曜寒微笑，“虽然有时候想着难过就哭出来，可是真看到你哭的时候，我心里又不好受，谁叫我那么爱你呢。”
爱到哪怕是你的一点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
季暖暖不跟他说了，转而走到李呈深身边，说着不要担心的话。
云曜寒也不生气，她能安慰别人，就说明心里想开了一点点。
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听季暖暖这么一说，李呈深不禁疑惑，“哭？”
“对呀，哭出来就好受一些了。”
李呈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哭？你很无聊。”
季暖暖闷声坐下来，无聊就无聊，我乐意。
转头看向云曜寒，他也正看着自己。
视线相投，季暖暖眼睛红红的，冲他点了一下头。
云曜寒走过去，“很快就会出来了。”
“嗯。”
季暖暖抱住他的腰，“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好好面对的。”
“嗯。”
云曜寒轻轻拍她的脑袋，季暖暖皱眉，“把我拍成脑震荡了怎么办。”
“你不会变成脑震荡，”云曜寒调皮，“因为我在。”
“嗯哼！”季暖暖乖巧的样子，“我爱你。”
“我也是。”
李呈深：“……”
“我都在旁边，这样真的好吗？”
季暖暖无视他。
“还好吗？”云曜寒轻声。
“嗯。”
季暖暖低头，“只要你在就行了。”
“这么会说话那以后可得多说点儿哦。”
“好。”
“……”
-
风斯城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到了京都。
‘踏踏踏…’
抬头就看见方亦轩。
“方亦轩！”
“是我。”
方亦轩淡淡道：“没想到吧？放心，很快就让你心爱的女人来见你。”
“你什么意思？”
风斯城这才发现自己手动不了。
“很简单啊，二选一，没玩过这个游戏吗？”
方亦轩招招手，程锦云把手机递过来。
方亦轩拨通季暖暖的电话，然后看了眼风斯城，“你说…她会选云沐易还是你？”
风斯城蹙眉，“你有病吧？”
程锦云不敢说话，主人这两天的心情很糟糕，一来是季暖暖走了，二来是自己背叛了他。
“喂，”
季暖暖看了一眼号码，“有什么事？”
“自然是找你。”
方亦轩把手机递到风斯城耳边，他偏过头，一句话也没说。
程锦云见状，上前给了他一拳。
风斯城咬着嘴唇，憋死了不吭声。
“这么硬气？”
方亦轩微微笑，“那行，我替你说。”
“说什么？”
季暖暖没听明白。
“说你是选择云沐易还是风斯城，二选一吧，现在孩子在我这儿呢。”
季暖暖‘唰’的一下站起来，“你混蛋！”
“这是你欺骗我的后果。”
季暖暖握紧手机，“你把话说清楚！风斯城现在在哪儿！你让他跟我说话！”
“我倒是想让他跟你说，可他不愿意，不然我让人踹他几脚，总有一点声音吧？”
云曜寒拿过手机，“速度这么快，我还以为能赶在你之前救出他呢，二选一是吧，行，让你好好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