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骗我…”
云曜寒指了指沙发,“这样我就相信你。”
“……”
季暖暖服了。
“你爱信不信,”
这人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就不如他的意。
云曜寒拐她向沙发区,她抚额,“能不能懂事点?”
“我很懂事啊,”云曜寒笑眯眯,“我都这么爱你了。”
“行吧,”季暖暖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
云曜寒看她实在提不起兴趣就放过了她,“叫你不要担心了,有我呢。”
“可是你压力一定很大吧?”季暖暖抚平他的眉。
“还好吧,有把握的事对我来说不怎么有压力。”
云曜寒拥着她下楼,“你陪他们说说话。”
“那你呢?”
“我想休息一下,这几天挺累的。”
他还自己捶了捶肩。
季暖暖不下楼,“我帮你,”
说完就给他捶肩。
云曜寒又坐回沙发,“这可是你说的哦,不是我强迫的。”
“好啦,是我要这样的。”
“季暖暖,”
“干嘛?”
“我爱你。”
“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季暖暖汗颜。
“就想每天都对你说,不然哪天不能了呢。”
季暖暖脸一黑,“会不会说话你?”
“我就骗骗你,你还当真了?”云曜寒笑。
“以后不准再说这些的话,不然我就跟你生气。”
季暖暖继续捶肩,“如果累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不了,”
云曜寒握住她一只手,“你在身边就想跟你说话,不想睡觉了。”
“骗子,刚刚还说要休息的,”
季暖暖让他睡觉,“必须睡着哦,待会儿我会过来看的。”
云曜寒点点头,看着她出去。
他拿过柜子上的笔记本,然后打开,屏幕里显示着屋子里的客厅,尚未湘抱着小沐易,在和对面的男人说什么。
云曜寒觉得这人眼熟,就点大了屏幕,“宁殊于?”
果然什么事都有他踩一脚的,他真是没闲着啊,还挺辛苦的。
关上笔记本,云曜寒靠着床头,“既然是你们自找的,就别怪我。”
-
林雨薇看着慢步进来的男人,“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不行?”
闻人名坐下。
“不需要你来!我这样不都是你造成的,就是你指使宋依宁!”
林雨薇还算平静。
“那又怎样?”闻人名不以为然,“你就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样,但是你要知道,你会遭报应的!”
林雨薇手指着他,“宋依宁呢,被你解决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别人对你好。”
‘啪!’
林雨薇的脸被打的偏在了一边。
“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说话的?真以为有云曜寒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恰恰不是这样,云曜寒顾得上季暖暖,可顾不上她林雨薇。
“你不得好死!”
林雨薇咬牙切齿,“和方亦轩就是一丘之貉。”
“你说对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活在阴暗里,然后让你们这些活在阳光里的人也染上黑暗,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而且看样子,你也确实变了。”
破坏别人的感觉真好。
林雨薇让他滚。
“放心,我会滚的,而且…”
闻人名眯起眼,“还会送你和宋依宁团聚!”
林雨薇看他,“要团聚也是你和他,你们都是该死的人,可我不一样,至少我有良心。”
“好一个有良心,”闻人名起身,“等着吧,属于你的很快就到了,毕竟我讨厌的人还没能躲过我给的‘惩罚’。”
“闻人名!”
林雨薇眼睁睁看着他出去,又阻止不了,她的腿也受了伤,根本走不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
同归于尽吗!
有病!
自己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叩叩叩!’
“请进,”
云曜寒走进来,林雨薇没想到他还会来。
“你…”
“看见我很惊讶?”云曜寒笑了笑。
“没有…”
林雨薇确实很惊讶。
“刚刚谁来过了?”
“闻人名。”
“他呀…”
云曜寒把果篮放柜子上,“他跟你说什么了?你好像挺生气的。”
“你能猜到的不是吗?”她道。
“这倒是,”云曜寒拿了水果刀削梨。
“宋依宁呢?按理说她应该会来,毕竟她最看不惯我了,不来奚落我一番我都很惊讶。”
林雨薇问。
“死了,”
“什…什么…”
一瞬间林雨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她死了?”
“嗯。”云曜寒淡淡道:“你不是讨厌她么?死了也好,你这一身伤都跟她有关系。”
“我知道,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她,因为除了她没有别人,可是我也明白,是别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之前闻人名想让我和他同一战线,让我挑拨你和季暖暖的关系,我没答应,所以他就希望我死,可是我命大,没有死。”
宋依宁是活该,可闻人名也该下地狱。
有时候就很奇怪,你连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目的都不知道,就很莫名其妙。
“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其他的,再过几天会让你去国外治疗。”
云曜寒把削好的梨递给她。
林雨薇双手接过来,“谢谢…”
“不用谢。”
云曜寒起身,“你放心,都有人守着,不会让你出事。”
“嗯。”
其实她什么都不怕。
“那我走了。”云曜寒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林雨薇叫住他,可当他停下后,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道:“再见。”
“再见。”
云曜寒回了句就出去了。
林雨薇泪流满面,“谢谢你记得我,”
闻人名,她要和他同归于尽。
-
云曜寒回来的时候听陈欢敏说季暖暖去了京都。
又不跟自己说?
又不是不同意。
“不是不说,是来不及通知你,而且你也有你忙的,对吧?”
“来不及?怎么了?”云曜寒问。
“嗯,说李默和秦雅歌回来了,但两个人精疲力尽,当即就送去了医院,这两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云曜寒拉过外套,“我去一趟。”
陈欢敏看着他出去,看看也好。
“最近总有操不完的心,”云成烨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