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一敬说道:“小公子找我?”
谢怀若点头:“是的。”
木屋外已经有衙役聚集:“都出来!都出来!上工了!上工了!”
铜锣声传来,西门会一家除了景氏和她的一儿一女,其他人都往外走去。
西门一敬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公子,我先去上工,等晚上回来再和您聊。”
谢怀若说道:“不必,我和你们一起上山。”
西门会说道:“小公子不可任性,那山里瘴气重,刚开始不习惯,很危险。”
谢怀若说道:“没事,我不怕,你们不用担心我。”
这时屋外的衙役已经开始暴躁:“西门家的人!还不出来!再晚一点我的鞭子就打的你们皮开肉绽!”
谢怀若说道:“舅祖父,快走吧,我和你们 一起去。”
谢怀若跟着西门家人一起出去,
就这么一会,那衙役就将鞭子挥了过来。
谢怀若甩出自己的云鞭。挡住打在西门一敬身上的鞭子。
说道:“根据律法,发配过来服苦役的人员,中午有半个时辰的吃饭时间,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现在时辰还没有到,你们 就过来喊上工,也就罢了,他们已经听你们的话出来,你为何还要体罚?”
那衙役怒道:“哪里来的小毛孩?还敢阻拦你爷——”
阿大跃过去一巴掌扇过去:“大胆!敢对小皇孙不敬!”
“小皇孙?”
“皇家人!”
北泉这里,天高皇帝远,数十年不一定能遇见一个京城来的官,更别说是皇室中人了。
这些衙役们,第一时间是慌乱,长期被奴役的生活养成了一见贵人就下跪的惯性。
此时他们已经跪下:“小人参见小皇孙。”
唯有那个被打的人不服气,看着身边只有一个护卫的谢怀若,说道:“小皇孙?我看你是假冒的,虽然我们这里是离京城远,可是,皇上有几个皇子,几个皇孙,皇孙有多大年纪,我们也是知道的。”
说着还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同事,不屑的骂道:“你们这群蠢货!皇上最小的皇孙今年也八岁了,哪里来的这么小的皇孙?”
其他衙役被他这么一提醒,马上就站起来,语气凶悍:“敢假冒皇室,那可是死罪,就算我们现在把你打杀在这里,也是你咎由自取!”
谢怀若镇定的看着这些衙役,在心里数着人头。
西门会慢慢的站在谢怀若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拱手对衙役说道:“差爷,他确实是小皇孙,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上山吧,不然今日的木头砍不完了。”
衙役生气的说道:“你们几个,带着西门家的人快点上山,我们几个抓这两个假冒皇室的人回去交给大人。”
谢怀若对西门会说道:“舅祖父,您一家先去,我马上就跟过来。”
西门会知道她身边这个护卫武功不弱,打这几个衙役应该是不在话下,于是嘱咐一句:“上山的时候注意瘴气。”
谢怀如笑道:“我知道了,谢谢舅祖父。”
那衙役觉得自己被完全无视,更加愤怒,吼道:“还不快走!想吃鞭子是吗?”
谢怀若动了东手上的鞭子,看着西门家的人走远,然后对那个衙役说道:“现在他们走远了,开始吧。”
那衙役也是故意把西门家的人弄走,
因为,西门家的这几个男人,可是都会功夫的,
万一他们阻拦起来,他们这些衙役不一定是西门家的对手。
衙役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抓住这小崽子!”
四个衙役一拥而上,谢怀若站在原处都没有动一下,
那四个人就被阿大解决了。
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
谢怀若无视他们几个,直接带着阿大上了山。
她拿出两粒药丸,递给阿大:“解瘴气的。”
阿大拿起来就吞下去。
谢怀若又拿出灵泉水,两人都喝了一点,上山之后,没有任何不适。
她很快就看到了西门一家。
走到西门一敬身边,说道:“一敬叔叔,我有事要问你,让阿大帮你做工,你随我去那边那块石头那里吧。”
阿大走过来接过砍刀,开始砍树。
谢怀若则和西门 一敬走到石块边,开门见山:“一敬叔叔,二十年前,你的妻子有没有向你要过我曾祖父的墨宝?,或者,是在你书房或者是在西门家其他人的书房,见过我曾祖父的墨宝?”
西门一敬问道:“小皇孙,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妻子陷害先太子?”
西门一敬是不能接受的,他的妻子那么美好,嫁给他不但没有享福,还在教坊司病死。
他们夫妻和美,甜甜蜜蜜,可惜他们婚后生活只有不到半年,就生离死别了。
西门一敬眼中热泪涌出。
谢怀若说道:“那现在的景氏?”
西门一敬说道:“景氏是我在这边认识的,她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当年放不下自己的妻子,一直不肯接纳她,她在我身边陪伴我,鼓励我,一直在谢家帮忙洗衣做饭,十年前,父亲做主,我们成亲,生了一子一女。”
谢怀若想了想景氏那张不自然的脸。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前,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谢怀若说道:“一敬叔叔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因为,我要翻案,这件事我必须要弄明白。”
西门一敬想了想,说道:“的确是带她去过父亲的书房,当时看到先太子的墨宝,她说那副字画很是吸引她,她想观摩一二,”
说着,自己又捋了一下时间线,想了想,急切的说道:“不过,她真的只是看了看,手都没有动过。”
谢怀若说道:“这个世界上 有人天赋一禀,只需要见一次,就能将东西复刻出来,也许,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去了书房,将那副墨宝拓印复刻,甚至,偷走了,你都不知道,毕竟,当年你们被抄家,就算是少了一副墨宝,你们谁都发现不了。”
西门一敬有些激动,妻子是他心中的美好,他不允许谢怀若这样揣测她的人品。
他语带哭腔:“小皇孙,我妻子她已经死了。”
谢怀若说道:“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