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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请柬送去了?”

前几日还是瞿霖提醒他自己生辰快到了这他才反应过来,是啊,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他又老了一岁, 原本不想大费周章,可是瞿霖说正值井商联姻之际他们更应该办的热闹些给井国祈福。

不过今年确实不同往年,南溪回来了,她可是个大忙人,几年都不一定能见到她,趁着这个机会兴许他还能缓和同镇南将军府的关系。

老将军虽然看不惯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若是有南溪这个宝贝孙女从中斡旋,那镇安将军府的余部定会鼎力支持自己。

现在他权势地位倒是齐全了,可就是这兵权即便掌握了却也难保底下的人不是貌合神离。

所以现在若是能拉拢老将军,让那些武将亲眼看见南曜站了自己这边,这样他也能借着此次边境之战顺势出兵,若是能够借机替换掉南家的部下换上自己的心腹,以后的井国才算能得到真正的安稳。

“君侯放心,那请柬已经交给南府的管家了。”

瞿霖看着井昊那神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过在心里嗤笑,这人还是像年轻时一样盲目自信,南家老将军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简单角色,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足不出户也能掌控军队了。

“你说,南家到底可不可靠呢。”

井昊看着眼前的奏报貌不经心的说了句,瞿霖知道这又是试探自己,笑着说道:“南家已经交出虎符,而且军队上已经都是君侯的心腹了,再说南老将军年近耄耋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不见他同谁交往,南家大小姐一直云游在外也不像个生事的人,南家应该没有问题。”

井昊抬眼看了一下瞿霖,哼笑一声,“你倒是相信南家,南老将军可一直不喜欢你,以前还未退出朝堂时他就不满本侯交给内侍的权利太大,恐内侍乱政。”

“不过听你这意思倒像是不计前嫌,愿意给对家拉偏架。”

瞿霖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眼底一片坦然,“瞿霖一个阉人按照规矩的确不该插手朝政,老将军所言不假,我们二人本不是私仇,又何谈怨恨,瞿霖和老将军皆是为君侯做事的,所以也谈不上对家二字。”

井昊眉峰一挑,他倒是不知这瞿霖还有这等觉?平时最睚眦必报的不就是他么?!

“咳咳,你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毕竟朝臣之间出了嫌隙总归于井国不利。”

瞿霖低着头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是嘴上却说的轻快,“瞧您说的,奴才一个内侍,哪里还能称得上朝臣,不过都是仰仗君侯的信任做些琐事罢了。”

井昊朗声大笑,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这话倒是听的舒服,他最讨厌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点瞿霖倒是没让自己烦过心。

“对了,我让你递的消息有回复了吗?”

瞿霖正色道:“北疆可汗已经决定出兵了,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只是他们好像并不完全信任我们,我们的人过去连北疆可汗的面都没见到,最后听说还是坤沙出面招待的,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倒像是咱们上赶着了。”

说实话井昊一听瞿霖的话心里也是极度不适,就连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上渐渐浮现狰狞,声音阴沉,“他们这是打算卸磨杀驴啊。”井昊冷笑一声,“真是异想天开,这群蛮人是不是放马牧羊把脑子弄坏了!”

“这仗还没打,就想着能稳操胜券一脚将本侯踢开!”

瞿霖神情淡漠,不急不缓的说道:“他们不是卸磨杀驴,而是不相信我们,亦或是说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与大商结为姻亲的诸侯国会放弃大好前程选择他们这些异族。”

“异族者其心异之,这不是再寻常不过的理由么。”

井昊狠狠的砸了一拳书案,震得上面的茶盏叮铃作响,“好一个异族,他们还真认为本侯瞧得上他们啊!若不是……唉,罢了。”

井昊冷哼一声,“他们不是一直都说咱们是南蛮人,笑咱们瘦弱不能像他们北疆人一样勇猛善战,可是他们忘了自己两次大战若是没有井国顶着被大商发现的风险卖给他们军粮,他们只会输得更惨!”

“君侯说的是,确实是哪些北疆人过分了。”

瞿霖虽然嘴上这样劝着,实则是在拱火儿,这话他井昊竟然说的出口,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趁着打仗大发国难财,原本兕国只用十几日就能结束的仗就因为他的暗中插手硬生生拖成了一年的大战,这战场的局势本就是瞬息万变,若不是兕国的少将军技高一筹恐怕胜败早就逆转了。

一场大战牺牲的不仅是粮草银钱,而是活生生的人命!

现在瞧瞧君侯大人竟然还张嘴闭嘴的拿着难以辩驳的罪行来炫耀,人家不忘恩负义难道还要等着你挟恩图报?

这是什么道理,同为君侯看看人家兕国的君侯再瞧瞧井昊真是不比不知道,人家别看同北疆打了半辈子可是在北疆的威声甚大,这就是草原人的慕强,强者只会拜服强者,至于他们君侯做的那些事不仅不会被人家记住反而会更加不齿。

瞿霖虽然心中腹诽万千可是那张美如冠玉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差错,

“瞿霖你叫人给乌塔遗部递个话,就说上次他们说的事本侯答应了。只要他出的价钱够高,那批粮食就是他们的了。”

“君侯是想插手乌塔部落同北疆的事?”

井昊头疼的揉揉额角,心里烦闷,“本侯也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纠葛,可是如今北疆根本不顾及井国与他们的交情,那就不能怪我给他们找些乱子了!”

“他们不是一直都想将乌塔部落全盘歼灭吗?若是现在乌塔遗部异军突起你说他们会不会自乱阵脚?”

“瞿霖本侯好像记得那乌塔公主好像还活着吧?”

瞿霖心里惊讶这井昊竟将此事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