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缩在地毯上,身上的浴袍衣不蔽体,本身冷白色的皮肤泛着红,还吸吸鼻尖往魏晴怀里蹭,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不是说自己是野男人,是奸夫,那还待在我家里干嘛?你现在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你。”
李政勋蹭到她脖颈边,滚烫的呼吸烧得她耳根也热起来。
“魏晴,你对他们都那么心软,为什么独独对我这么狠心啊?”
有气无力的声音伴随着病痛的忍耐,魏晴早就开始心疼他了,把他扶到卧室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量上体温。
想出去给他倒杯水,手被李政勋拉住:“别走。”
“我去给你倒水,先把退烧药吃上。”
李政勋量了体温,烧到快40度了,还固执坚持着不去医院,赖在床上把自己裹成蚕茧,吃了退烧药,又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魏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到底是怎样的爱,能让这样一个清傲的男人甘愿认下奸夫的头衔。
无可奈何地笑了声,轻轻摩挲他有些憔悴可怜的脸颊:“傻子……”
晚餐魏晴煮了蔬菜粥,端来卧室时,李政勋正瞪着眼打量她卧室里的布置,白粉色的复古台灯,镂空的针织小桌布,床边还搁着一块纯白兔绒毯子。
卧室很大,但没有空荡荡的感觉,反而温馨暖洋洋的。
“王浩睡过你的卧室么?”李政勋冷不丁问了这句。
问完他自己都后悔了,这种时候提什么其他男人啊。可是,他就是吃味地想知道。
魏晴不说话,搅了搅碗里的粥,喂到他嘴边。男人烧得身上依旧通红,眼里还泛着血丝,病恹恹地看着她,就是不张嘴。
他眼睛本来就好看,现在生着病,眼里跟包着泪一样水汪汪的。
魏晴缴械:“没睡过,只有你睡过。”
李政勋这才张开嘴,心安理得地吃着女人亲手喂的粥,他很珍惜现在跟魏晴相处的每分每秒。
晚上,李政勋乖巧地挪在床边,拍了拍另一侧:“我给你暖好了,你上来啊。”
魏晴知道他现在是全裸的…因为那个内裤她没扔进洗衣机,也没好意思手洗,现在还孤零零躺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李院长真要当,野男人?”她故意问。
李政勋笑着的嘴角渐渐落下,半晌后,他在台灯柔和的暖光里很认真地问:“你想要我当么?”
魏晴站在床边,思索着他这句话,可灯光太暧昧,男人眼睛太过深沉,她思考不了半分。
李政勋一把将她扯到被子里,手按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锁骨上,又说:“你想要我当么?我指的不止是今晚,还有以后…”
呼吸滚烫,嗓音撩人,皮肤都被刺激地紧缩起来。
魏晴四肢发软,赶忙歪头去躲他的嘴唇。
李政勋看着她因为躲闪而拉扯起的颈部线条,细弱白嫩,散发着他喜欢的体香,便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低头吻了上去。
“嗯…别……”
“李政勋,别……你还在发烧。”
男人细细啃咬着她的皮肤,将她发软的手扣在掌心下:“说不定发个汗就好了,嗯?帮帮我?”
发汗到半夜,床单被汗水浸湿。
男人胸肌上滚着一层汗珠,低哑微喘的声音蛊惑着魏晴的耳膜:“宝贝儿,想好了么?答案是什么。”
魏晴趴在那儿,看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死死按住,怎么都扯不出来。
他今晚问了太多问题,每一个她都羞于回答,但又被逼不得不回答。
可对于这个问题,她即使死去活来地被折磨都没有回应一个字。
“所以,你是打算结婚以后,就彻底不再联系我了,对么?即使我愿意当你的奸夫…”李政勋在最后一刻,激烈地问。
魏晴紧攥着床单的手终于松了,却是昏过去,小脸上全是泪痕,根本无法回答他。
次日,等她醒来时,李政勋已经离开了。
婚礼倒计时一天,腊月27。
李政勋在医院的会议桌上,听着各部门做年终总结,心思却随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早不知飞到何处。
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没跟魏晴说清楚,总觉得自己跟魏晴断得太糊里糊涂。
这两天的日夜相处,更是让他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凭什么,凭什么她结婚前两天还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转身就能若无其事地跟别的男人结婚?
那件酒红色礼服,她真的能穿着它嫁给别人么?
李政勋猛地站起身,惊得正在作报告的部门主任手中的鼠标都掉了,“院长,我我我……”
“你们继续,李赫你主持会议,我出去一趟。”
他开着车来到傅氏大楼,闷头就往傅松衍办公室冲,郑重其事地站在傅松衍办公桌前,一脸严肃:“明天,我要去魏晴的婚宴,你跟老邵陪我去。”
傅松衍瞥着他,按灭指中香烟,点开内部电话:“叫保安上来一下,我办公室有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