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四顾无言。
“这话应该我问李院长吧?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穿成这样出现在魏晴家里?”在王浩的视角里,李政勋就是个玩弄魏晴感情的有钱人,身体里流淌着上流阶层风流的血脉。
李政勋无话可说。
被正牌丈夫当场捉奸这回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他下意识想说‘你别误会,我跟魏晴没什么。’正常情况下,他也的确应该这么解释,即使是人尽皆知的谎言。
但此刻他突然有种阴险的想法:婚礼前夕,王浩亲眼看见这一幕,还会跟魏晴结婚么?
一个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在结婚前三天抓到妻子偷人,都不会再结这个婚了吧!
王浩手里提着的纸箱子上,明晃晃的喜字看得李政勋心里五味杂陈,他起身让开路:“你先进来吧,我们谈谈。”
王浩皱眉,出口的话有些迟疑:“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
李政勋咬着后槽牙,也对,都这样了人家凭什么平心静气地跟他交谈,不直接给他一拳都是好的。
至于王浩为什么没揍他,肯定是因为刚手术完,身体没力气……
李政勋还想再说些什么,王浩直接把手上的纸箱子怼到他怀里,“李院长,魏晴很单纯,很容易上当受骗,你那些手段太高级,实在没必要用在她身上。你身边优秀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哄骗她呢?我真的劝你好自为之,以后请不要再来找她了。”
李政勋抱着箱子,眼睁睁看着王浩叹口气后利索地转身走了,连门都没进。
按理说他应该庆幸人家这个正牌丈夫没刁难他这个奸夫,可是……
他打开窗站着风口吹了半天,脸色愈发阴沉,感觉到浑身发烫时,魏晴回家了。
印喜字的纸箱子明晃晃搁在茶几上,魏晴一进门就看见了,边换鞋边问:“哪来的箱子?有人来过么?”
李政勋关上窗,嗓音低哑沉重:“王浩刚才来了。”
魏晴一怔…那李政勋是不是已经知道跟王浩结婚的另有其人这回事?
尤其是他现在脸色难看绷紧,还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李政勋,我不是故意骗……”
“魏晴,你真有能耐啊。”
“什么?”这回轮到她愣在茶几前,困惑不解。
李政勋从玻璃窗前步步靠近,讽笑一声,目光寸寸刮擦着她的五官,好像在试图看清这个女人一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安抚男人?”
魏晴细眉拧在一起,满眼疑惑:“你在说什么?”
“野男人都睡到家里了,你那个未婚夫竟然一言不发就走了。魏晴你到底怎么哄得他这么死心塌地,眼里竟然能容下未婚妻偷人?”
“……”
魏琴抿唇,气得去阳台拽下他那些晾晒干的衣服。
李政勋眼前发蒙,浑身滚烫,还在坚持着控诉她的罪行:“单纯好骗?呵呵,奸夫都睡到家里了,王浩竟然还在为你说话!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嗯?你又怎么哄得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还要跟你结婚!”
“怎么,我听李院长的语气,是不是也想让我那样哄你?也想让我给你灌迷魂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魏晴一把将衣服摔在李政勋身上,“滚!”
明明没什么力度,男人却随着衣物散落,直挺挺倒在地毯上。
魏晴以为他装得,穿着拖鞋在他小腿上踹了几脚:“起来!赶紧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李政勋是真的难受。
面色痛苦,眼前天昏地转,只能闭着眼缓解眩晕,“我头晕…起不来…你干脆踹死我吧。然后把我的牌位搁在我那个未出世的小女儿旁边!”
……
这不知道是魏晴今天的第几次无语。
她蹲下身一巴掌拍在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胸口:“李政勋!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李政勋顺势抱着她的手不松:“好……好冷……”
这下魏晴才感受到他分外烫人的体温,赶忙去摸他额头,更烫!“你发烧了,我扶你起来去医院。”
李政勋摇摇头,在地毯上蜷缩得更紧:“我没衣服穿。”
“我昨晚给你洗干净了,可以穿了,快起来穿衣服。”
“我那些衣服都不能机洗…也不能水洗…”
魏晴这才发现李政勋的西裤和大衣都缩得小了好几个尺码,表面也炸毛了,“你昨晚怎么不说?”
李政勋好像更痛苦了,五官都拧在一起,抱着自己小声呻吟:“好冷,身上也好疼,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跟我探讨怎么洗衣服嘛?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