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埋汰,八个人的乌金饭或稠或稀,或丸或泥,全都落在宝哥哥身上了。
那坤哥见宝玉这副模样,却是无半分愧疚神色,因这里头是有说道的。
第一,强贼不是他们招来的。
第二,他们三个若不出手相救,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必是奸杀欺辱砍头一并来。
虽说手段埋汰了些,到底比强贼原本的手段好太多了!
虽说受了些罪过,到底是活下命来不是?
好好救那是不存在的,不受些罪白救着怎么都说不过去。
总的说来,他宝二爷还得谢谢坤哥他们三个哩。
....
三个见目的达到,便是悄悄儿的溜了出去。
那宝二爷怔了片刻,他有些时候纵是再呆,这会子也该想明白一些事了,天底下用乌金饭埋汰人的手法少之又少!如今又来一回,如何还猜不出来?
今儿这一出戏定是那该死的珺老三编排出来的!从强贼闯入,到他们几个人出手相救,再到那满身乌金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珺老三干的!!
不然这一切如何解释?
满身好味,受了惊吓也险些受了惊,这一刻的宝玉怨气冲天!!
“该死的珺老三!!都是你!!都是你!!”
宝玉捏着拳头,满脸胀红,咬牙切齿的骂着贾珺。躲在里头的袭人听了声音方才回过神来,宝玉还在外边!
遂忙忙跑出去要拉他进来,谁知出来后才发现院子里除了宝玉外再没别个,这心里头顿时就松软了下来,她听到宝玉还在骂着贾珺,初听不解其意,不明白有什么关系,可细想一遭就想到宝玉所骂的意思了。
不过袭人也是一个会琢磨的人,只一琢磨便大体知道事情并非如此,或许那三个后来的黑衣登徒子是珺三爷的人,但一开始的八个很大概率不是!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何况还是一个有心思的袭人呢。
因知宝玉和珺三爷作对从来都没有半点儿好处,反倒还要白受罪,袭人只得劝道:“二爷慎言,珺三爷不是这样人,先时是不是他也还没个定论,退一万步来讲就姑且算他是,那也是二爷恼他在先,近来二爷可没恼他,他那样人物又岂会无端拿咱们作乐?”
“况且二爷想想,若非那三个黑衣男子出手赶跑那伙贼人,咱们今儿指不定就......”
袭人说到此处也是一阵后怕,若说没有那三人,她今儿可就被欺辱杀害了!
至于抓氖子的那两下子,黑灯瞎火的权当被狗咬了罢。
事是这个事,可奈何一个抱有极大偏见的人是很难被说醒的!或者根本就不愿意听!!
目下的宝玉怎么可能听的下去这些?她望着袭人,看像她的眼睛很陌生,又全是火气怨气!
“袭人!!你是他珺老三房里的还是我房里的?难不成你也要学晴雯那吃里扒外的不成?”
说着扬起巴掌要呼下去,又忍住恨恨放下来,气道:“那些都是他的人再没跑的了!!这珺老三残害同族兄弟!!我今儿说什么也要回去寻老太太告他的罪!!”
事到如今,他始终认为老太太能压住贾珺。
袭人听后叹了叹气,再不说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主子料理干净了再慢慢劝罢!
......
翌日。
礼部衙门外聚着一堆人!这场面比先考试的时候还要热闹万分!
当然,热闹的地方总少不了某一个群体。
这个群体就是神京第一大帮的傲地帮!
一月过去,傲地帮也算是改头换了面,乌鸟和乌鹅的死并没有给这个帮派带来太大的打击,除了忠义堂上多了两块一代目的灵牌外再没别个。
如今的傲地帮又招了两名红棍,一个仍然叫乌鸟,一个仍然叫叫乌鹅,似乎乌鸡他们四个的名字都只是代号一般,铁打的代号流水的人。
其实他们两个就是乌鸡和乌雕,只不过换了一副皮囊迷惑外人而已,灵魂还是那个有意思的灵魂。
且说乌鸦见着人群又特娘的没半点子缝隙,心里已是在盘算着要不要叫爆眼仙放个技能啥的镇镇场子。
谁想刚招呼来爆眼仙,才吩咐完呢,两个礼部官员就带着数名官兵急匆匆的赶了来。
他们倒不是来捉人,今儿尚书大人可是放了狠话的!说是再不能够叫今日同当初的乡试一般,出现屙乌金饭的混账事来!!
这两个官员忙忙挤将进来,一人一手架住了已经褪了裤裆想要蹲下去的珍大爷,额头冷汗那是冒不停,差一点儿!真的就差一点儿!
“屙不得!万万屙不得!!”
贾珍只听乌鸦不听别人的,只要鸦弟没开口,别人都不好使!!既然不让蹲下,那他就站着来!今儿说什么都得叫它们出来纳纳凉风!
好在乌鸦及时给了贾珍一个眼神,这才叫他硬生生的缩了回去,嗯,有点点儿凉呢。
乌鸦道:“二位大人这是做什么?鸦某可是犯了法?”
礼部官员忙拱手道:“不敢不敢!鸦捕快如何犯法?只是尚书大人有令,叫我等专给捕快大人开路来了!”
话才说完,那几个官兵就上前分到两侧,硬是给乌鸦他们挤出一条通往榜下的路来。
那些被挤到的才子举人们也个个是敢怒不敢言,只怪自己没身份用不了特权!也怪他们公权私用,只会巴结讨好人!
其实他们错怪这几个开路的了,若真叫珍大爷下下来,那才是遭老罪哩!
不识好歹!不识好歹啊!!
...
新府,藕香榭。
贾珺正陪着黛玉她们在这钓着鱼儿,忽听园外锣鼓喧天,吵吵嚷嚷。
薛宝钗美眸一亮,她道:“可是报喜来了?”
探春惊讶道:“这动静...莫不是三哥又摘了头魁?”
小惜春看着水底下的鱼漂动了两下就没了动静,又朝墙外头看了一眼,知道今儿这鱼是再钓不成了。
不过三哥得了头魁,她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