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来不及安抚小柔,连忙松开她去了隔壁。
打开房门后,果果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哭着说道:“夫夫,那个爸爸坏,跛跛不要爸爸,只要夫夫。”
何勇听到果果的话心都化了。
是呀!
一个孩子尚且知道谁对她好,一个大人怎会不知?
他刚才只是进门时看到小柔攀在李江脖子上的胳膊,还有她那主动迎合的模样,顿时失去了理智。
他那是气血攻心,哪里会仔细分析这件事。
就只是扭头逃走。
这下子,小柔又受到了伤害。
上次离婚前他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的心理愈合,这次不知要多久?
这样想着,他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又紧。
果果兴许是感到不舒服,皱着眉头轻哼一声,“嗯……夫夫,跛跛快喘不过气了,你抱的太紧了。”
何勇一愣神,这才松了松手。
“对不起啊果果,叔叔不是故意的。”何勇一脸歉意。
果果两只小肉手撑在何勇胸前,勾着脑袋看着他,“没戏没戏,果果现在不难受了。”
“对了,妈妈呢?那个坏蛋有没有肌负她?”何勇这才想起来,小柔还在隔壁伤心。
就阔步走出了门,来到隔壁。
当他再次进门时,小柔已经将衣服穿好。
她把刚才那套橘红色大衣连同那件白色毛衣,还有裤子鞋子全都装进垃圾袋儿。
何勇皱起眉头,“小柔,你这是……?”
小柔没有抬头,只是划过两行眼泪,“他的手碰过的东西,我全都不要了。”
“包括这套房子。”小柔语气冰冷。
何勇看的心都碎了,此刻的小柔,眼神呆滞,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单薄无助。
也是……
刚刚经历这件事,搁在谁身上都是如此。
他刚才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求救。
再加上进门时看到她身上的红痕与淤青,就知道李江刚才有多暴力。
多粗鲁……
本就皮肤白嫩的她,他看了都不忍直视。
他现在都不敢想,李江怎么就能下那么重的手?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
他原先想着报警。
可又一想,这件事李江并未成功。
没有证据是一方面,舆论造成的压力又是另一方面。
小柔不管怎么说,现在在这小县城也颇有影响力。
如果让她卷进被前夫强暴的漩涡里,很难说不会让她第二次受伤。
他自己有一个同学就是警察。
深深知道这类事情的过程。
就那一遍遍的询问取证就得让小柔疯掉。
而且他和他的父母也会因此被人嘲笑。
正是因为想到这些,他才会放掉李江。
他想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安慰小柔,让她尽可能的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可当他将果果放在地上,过来想把小柔揽在怀里安慰时,小柔却猛的后退一步。
何勇就那么一只手圈着,举在半空。
“小柔……”何勇轻声唤道。
这时小柔掀起眼皮,认真的盯着何勇好几秒才开了口,“何勇,我……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再考虑考虑。”
“你和我,都应该再想想。”小柔说完打开房门,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勇见小柔已经下了逐客令,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小柔眼底的冰冷,还是走了出去。
“砰……”听着重重一声门响,何勇的视线被隔离。
想着几个小时前,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场景,何勇苦涩的一笑。
“呵……”
“快一年的努力,全崩在这一刻。”
何勇喃喃自语。
算了,还是让她静一静,随后再好好解释一下吧。
何勇想想后,又转身走到楼梯口……
……
同一时间,另一头。
何勇家门口,王玉兰叫嚣着说,何勇一家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教唆良家妇女离婚。
这一喊,楼道里,电梯口顿时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快出来看一看呐啊,这老何家,教唆自己儿子破坏人家家庭。”
“让我儿子一家妻离子散,大家都出来评评理啊,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就胡作非为。”
“大家快出来啊!”
王玉兰边说边拿着一个烂洋瓷盘子用手拍打。
只一会儿会儿,边上就有人从门口探了出来。
女人天生爱八卦。
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爱吃瓜是女人的天性,当然,男人也有爱吃瓜的。
可相对而言,比女人还是能好点儿。
【哦,是南小微家,这老太太说什么呢?】这时何勇家楼下有一个邻居跟对门同样探出脑袋的女人说了句。
女人抬起下巴看向楼上,【我看像,要不我们去看看。】
【嗯,走,去看看。】这时那个刚开始说话的女人用手指了指楼上。
两人同时从屋里出来。
一个短发烫头,一个给后头随意扎了个丸子头。
看起来年纪都不是很大,大概三十来岁。
两人没走电梯,直接上步梯。
【你不做饭啦?】短发烫头女扭过头边上楼边笑问。
丸子头捂嘴一笑,【有瓜吃谁还惦记做饭。】
【更何况,我家那个,被何天经洗脑洗的,现在不仅主动做家务,连他那火爆脾气都收敛了好多。】丸子头女人。
短发女痴笑,【哎,我家那位也是哈,你说这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我再哭闹,我家那个始终回家都是大爷一枚。】
【可是从那何天经来我家喝过几次茶之后,你猜怎么招儿?】短发女停住脚步。
丸子头侧耳倾听,眼神瞥向她,【怎么招?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儿,这样特别讨厌你知道不?】
短发女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几秒后才定睛看着丸子头,【好了好了,以后不会了。】
【他来了之后,看到我背着孩子在厨房忙碌,皱起眉头问我家那口子。】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你老婆的?我家那口子点头,还得意的说我听话。】
【怎知那何天经说他离妻离子散不远了,我家那个还有些生气,把他赶了出去。】
【可在单位,何天经是车间主任,我家那口子的顶头上司,怕人家给他穿小鞋他就又舔着脸去了人家家里。】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