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忍不住发笑,调侃看着众人。
“老头,你这徒弟瞧着是个顶个的孝顺,可我倒觉得,他们这是怕你输了没面子啊!”
老赖头眯着眼睛看月殊,“小女娃,人有时候还是要谦虚些为好。”
月殊无所谓耸耸肩,“这样吧,反正时辰还早,不如……”她纤长的手指勾了一圈,“你们几个一道上?”
“若是不敌,再请老头与我对战,如何?”
追月一溜烟搬来椅子,还招呼一个师哥帮忙,弄来一张小桌。
“师祖,正好瞧瞧师兄们的身手,您边喝边瞧。”
连酒都备好了。
还端来半碟子花生米,是昨夜老赖头饮酒剩的。
月殊婷立正中,在她面前,逐月为首的四个师兄弟一字排开。
“咱们一起上,这总显得有些以多欺寡,还是一个一个上。”
师弟们点点头,“都听大师兄的。”
商毕,逐月一抱拳,冲月殊说了声,“姑娘,得罪了。”
月殊身形未动,掸了掸手指,“一群大男人,磨磨蹭蹭,无趣无趣。”
明显的挑衅与羞辱。
追月率先气不过,几乎跳着脚催促,“大师兄,上啊!给她点厉害瞧瞧!”
逐月往往前一步,其余师弟退到一侧,他张开手,一把扎着红樱子的长枪,便从后飞掷而来。
不动身形,精准抓握住红樱枪,“姑娘用何武器?”
“无需武器。”
逐月撇嘴,“第一次见如此狂妄的女子。”
逐月微一拱手,摆出动作,“姑娘先请。”
“比武乃是生死之事,谦逊过头,可会殒命。”
没有推脱,月殊脚步瞬移而来。
躲在老赖头身后时,追月已见识过月殊速度,见她出手便用这招,不由地大喊,“师兄,女子无力,她空有速度,不足为惧!”
不知逐月是否亦如此认为,他手中长枪一抖,直直向月殊面门挑来。
月殊不躲不避,白皙面容反噙着三分笑意,很是漫不经心。
枪头锋利尖锐,眼见就要擦着月殊面容,逐月心有不忍,手腕偏移,生生将一记杀招转换。
月殊眼眸弯了弯,手指捏住红樱枪。
旁人看来她是抵挡,逐月却在她触碰的一瞬之间,感受到了一股蛮横的劲道。
他手臂发麻,在月殊翻转身影时想要跟随旋转,速度不及,红樱枪反倒脱手。
“啪”的一声,枪落地,月殊稳稳站着。
而逐月,呆愣愣还在想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臂。
“大师哥你怎的放手!”
只一招,武器便脱了手,逐月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追月只看到表面,不满地大嚷嚷起来,“大师哥!你莫不是见她漂亮,眉目一转,便把魂也丢了。”
逐月脸色红白交加,因为羞愧,这脸色只月殊一人窥见。
追月不罢休,摇着老赖头胳膊,“师祖你看,大师哥魂都没了,还傻站着。”
老赖头方才只眯眼喝了一口酒,那酒还半含在口中,逐月便已落败,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看。
老赖头面子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
“既输了,便退下,傻站着做什么。”
逐月一退,又一人站上前来。
“莫浪费时间,你们三个,一起上。”
她你明明瞧着甜美又娇俏,话语间却狂妄至极。
笑眯眯的样子也叫人觉得是挑衅。
见几人不动,她又道,“还不上?是吓破了胆,还是……觉得整个抚松堂技不如人?”
这如何还能忍,连老赖头都放下酒,正了正身子,脸上显出几分方才没有的沉色。
他在脑海中搜寻,并未对这女子有印象,莫不是那人?!
老赖头一张老脸臊了臊,他年轻时与一烟花女子有过几分情意。
诀别之时,那女子曾说,他日,便是他藏身天涯,还是海角,皆不会放过。
定要让子孙后辈……
还未想完,“哎哟,哎哟”的声音响个不停,就这般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