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在好朋友李辉家住了五天,在这五天中,每到傍晚时分的时候,马稻的关爱电话会打给中华,询问一下什么时候回来。每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中华的面部表情是狰狞的,他知道,母亲这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到底回不回家,她只是想知道他今晚会不会突然回来。如果回来了就在家里等着,如果不回来了,或许母亲又要在黑夜里出去。
中华心态已经完全崩了,这是他眼中的母亲吗?从父亲走时的满脸冷漠到后来发现母亲的异常,又想起曾经的那些模糊画面,中华彻底的震惊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他也想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奈何母亲激烈反对。如果自己出门,把母亲留在家里,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到时候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中华苦恼着,即便在朋友家,好酒好肉的招呼着,但心情从来没有舒展过。
第六天早上的时候,李辉走到中华床前说“走吧,出去转转,这几天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只喝酒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走吧,去河边走走去”李辉说完后便把中华从床上拉了起来。
中华耷拉着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怅然若失的感觉。
“兄弟知道你心里苦,伯父走了家里的重担就放在你肩上了。但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咱还是要生活,对不对,凡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不能钻牛角尖啊。”显然中华没有将母亲的事给说出来,李辉理解的也只是片面的。
“快呀,穿上鞋子,走啊”李辉晃动了一下中华的肩膀。中华的身子就这么被动的晃了几下。
“我该回去了,这几天打扰你了”过了没多久,中华幽幽的说出来一句。
“心情没有变好,你回去也是触景生情,就在我家住上吧,那天想好了再说回去的事”
“已经想好了”说完这句话,中华一个跃身,从床上弹跳起来,迅速的站到了地上,穿好鞋子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内的东西。把手重重的放在李辉的肩膀上“这几天多有打扰,我心里记得了,有时间了再来”说完后攥起拳头在李辉胸口和自己心口捶打了几下,提着东西走出屋子。
“唉唉,你,你”李辉想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着中华麻溜的走到摩托车旁边,发动起来后朝着李辉摆摆手,又对着李辉的妈妈寒暄了几句后,加大油门离开了。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挂在头顶上空,即便有风时不时的吹送,一点也感觉不到凉爽,只有燥热。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滑落着,往衣衫上哗哗的滴落,滴的越来越多的时候,整个心口的衣服全被浸湿了。
因为母亲的作风问题自己负气的离家出走,想必只有中华能做的出来,可是自己生气的离家母亲又不知其原因,只想到是去朋友家玩,没想到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或许我们都希望自己展示出来的痛苦别人能感知到原因,可是别人不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事事都清楚呢!中华显然是拿着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马稻呢也高估了自己,她以为的天衣无缝,谁知道还是被中华看出了猫腻,接受不了的时候选择了离家出走。但出走能带来什么,让母亲更加肆无忌惮的出去约会,那么自己的出走不就是成全了吗?所以自己想明白后立马骑车回来了。
心里被母亲的事纠缠着,骑着摩托车的时候也是心神恍惚,恰巧路过徐寡妇门前的时候,摩托车直接撞向摆放在路中间一块大石头上,“咚”的一声后,吓得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摩托车这时候也被迫熄火了。中华这才回过神来,把摩托车停好,围着摩托车一圈看了看,确认摩托车前后轮胎都没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把那块大石头抱起来,丢在 路边。
这时候徐寡妇的院门轻轻的打开了,“唉吆喂,我说谁呢,骑车技术这么差,我家门前这么好的路竟然会熄火,搞半天是大侄子啊,怎么今个回来了”
中华斜眼看了一下,这一下可不打紧,搞得中华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徐寡妇穿着一件粉色透明吊带小睡裙,穿着一双粉色系拖鞋,扭动着迷人的身姿往中华这边款款走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中华赶紧的去发动摩托车,想一走了之,面前这一幕看的是脸红心跳的,谁能受得了,再说徐寡妇的绯闻太多了,自己千万别给这样的人过多的交谈。但一切都晚了,徐寡妇已经走到中华的面前。
“我说大侄子啊,至于吗,看到婶婶也不说句话啊”说完伸出自己的酥手轻轻的放在中华的手面上。
“大白天的,你这算什么样子,拿开”中华紧张的说着,呼吸顿然间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因为徐寡妇近在眼前,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香味顿时让中华瞬间沉沦了,嘴巴想再次的抖动说些什么,突然间失语了。
“小样,搞孤立对不对,你也和村里人一样对我有偏见是不是,小时候可不这样啊,光着身子来我家要吃要喝的,被我看了无数遍,这会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开始疏远我呀,没良心的小东西”
“手拿开,我要回家”中华心里已经开始波涛汹涌,但表面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
“这话是对长辈说的吗?你喊我婶了没有,不喊今天就别走”徐寡妇挑逗的说着,说完后还不忘扬起嘴角露出娇媚的微笑。
“婶,婶,婶,好了吧,放我走”中华紧张的说着。
“真乖,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大中午的,我午休的好好的,你在我门前一声惊雷,把我魂都吓走了,我还没有找你讲理呢,你可倒好,出言不逊的,我怎么就这么招人烦啊?前几天被你母亲一帮人羞辱,今天看到你了也这样,我不就是死了男人嘛?至于都对我保持距离,我怎么那么难呢”徐寡妇说着说着,眼泪啪啪的开始流了下来。
一只手紧紧的按在中华的手上。另外一只手假装在脸上擦拭泪水。中华想把手抽出去,奈何徐寡妇的手像个一样轻飘飘的在上面压着,带给自己一阵阵愉悦的感觉,心跳开始加速跳动,烈日当空照在两人身上,中华再次的瞥一眼徐寡妇,只见那件清爽的睡衣里面,清晰的轮廓直接的映入中华的眼帘,随着徐寡妇抽泣的声音加重,粉色吊带裙睡衣里面隐藏的两只巨大的气球特别突兀,紧跟着徐寡妇的抽泣动作而加大力度颤动。好像一不小心随时要飞出来。中华赶紧把目光收回,不自觉的看了看远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了。甚至不敢再去直视徐寡妇了。这时候,徐寡妇才缓慢的把手抬起来,那只手有气无力的在空中晃动了一下后,又轻轻的落在中华的胸前,轻轻的按捺一下后,这才不舍的把手抽回来。随即又放在中华的脸上,中华不自觉的用余光看了一下徐寡妇,这时候看到徐寡妇满脸的水,一刻间中华慌乱了,分不清徐寡妇脸上是眼泪还是汗水。
摩托车嗡嗡的声音也遮挡不住中华的心跳声,赶紧加快油门,逃也似的离开了,剩下徐寡妇双手插腰站在门前的路上,看着那个仓惶离去的身影而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回到家后,把摩托车停好,这时候看到马稻慌慌张张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吃饭了没有?回来也不说一声,这么热的天,就不会等凉快了回来,或者是早起回来,顶着大太阳,多晒啊”马稻絮絮叨叨的说着,中华也没有回答,径自的走动压井旁,压出一盆清水后,猛烈的往脸上狂洗。
也就在这时,成功从厨房里搬着梯子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灯泡和起子。乐呵呵的说道“中华回来了,中午饭吃了没有”
“功哥啊,大中午的,你这是在干嘛”中华诧异的说完后,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脸,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来一支后递给了成功。
成功麻利的接过烟来,顺势的夹在了耳朵后面。“你这几天不是没在家吗?婶子的灯坏了,晚上做饭没有照明一片黢黑的,趁着中午有时间就过来修一下,刚修好了。”
把梯子放到门口后,成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笑呵呵的对着马稻说“婶,灯泡修好了,晚上就可以正常用了,没啥事我就走了”
“辛苦了啊,中午要不在这里吃,多一双筷子的事,这不中华也刚回来,你们边吃边聊”
“不,不,不了,下午还要去地里打药,我要提前准备一下”说完就客客气气的往门外走去。
“有空了常来坐,今天辛苦你了”中华和马稻两人热情的把成功送到了门口,看着成功离开后,马稻大步的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问中华“捞面条行不行”
“可以”中华说完后,看了一眼母亲,衣服上粘了很多白灰,而刚刚成功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的背上也是这样。想到这里的时候,中华摇了摇头,怎么现在自己这么敏感,什么事都可以联想到一起,兴许是不小心蹭上的,自己多想了。成功多老实的人啊,虽然未成家,但是人品不差,这些年也没有任何绯闻,自己怎么就往不好方面想呢?中华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中华,快来帮忙添把火,我好炒菜”
“来了”中华大声的回答到,走到厨房,蹲坐在灶台前,拿起身边的小树枝往锅洞里面添火。
“你这几天在李辉家开心吗?妈还想着那天了去他家一趟,感谢感谢人家,白吃白住这些天,多给别人父母添乱啊”马稻关切的说着。
“不用,我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也是,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伸出右手的一瞬间,中华迟疑了一会儿,想到刚刚右手被徐寡妇按下时手心里的冷汗,此刻那种感觉全然没有了,右手来回的旋转了几下,又模仿着刚才徐寡妇的样子在心口停留了一会,又在脸上摩擦了一下,好似很平常啊,怎么刚才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奇怪了。心里开始嘀咕着,中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徐寡妇的圈套,心里全被刚才的画面占满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自己还有喜乐呢,怎么就几个简单的小动作就把自己的魂给勾掉,怎么就把喜乐放在一边了!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渗出一头冷汗。
“怎么了,脸上出汗了,你出去洗洗去,我来就好了”
“哦,哦,好”中华起身站了起来,突然感觉到下体的一丝不适,只好夹着腿走了出去,马稻看了看嘀咕到“一会儿时间,腿都坐麻了吗”说完后无奈的摇摇头。
这哪是麻了,这是想到了徐寡妇的风情万种后自然的生理反应。这该死的念头,再次走到压井处,把脸往水盆里浸泡,坚持了几分钟后,这才猛的一下子直起头来,甩掉头发上的水,双手用力的搓着脸部。冷静,冷静,心里面嘀咕着。等到马稻把捞面条做好盛好端到门前的石桌上,中华用力的深呼吸一口。这才缓缓的走到门外。
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这该死的…………
中华骂着,心里还是会不停的出现那一副迷死人的模样。心彻底的被刚才经历的一幕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