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皓月当空,群星在天空中乖巧的眨着眼睛,夜晚是美好的,带着柔情哄着疲乏的人儿如梦。梦中有无数个美好的事情发生,驱赶走白天的疲乏,从沉闷的睡眠环境进入到丰收的季节里,让人人都在梦中流连忘返。夜晚的小村庄是安静的,但凡有一只狗儿狂吠起来,那些好事的人便鬼头鬼脑的走出屋内,躲在阴暗处侦查外面的风吹草动。窥见后的秘密便在乡间小路上随风飘散。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白天看似都在忙碌着。根本无暇去顾忌东家长西家短,可是当晚上来临的时候,一切都处于休息状态时,那些蠢蠢欲动的思想便开始生根发芽,趁着月黑风高去付出行动。躲在暗处看见的人收获了独家新闻报道,即便是模棱两可的事情也描绘的是玄乎其玄。人啊,都是凭一张嘴吃饭,但那张嘴有时候也会让很多秘密变成人尽皆知的新闻,也会让很多人瞬间身败名裂。
但唯独吴新民和张春花两口子是有口难言,他们无意间窥听到了黑暗中的呐喊,夜晚下的杨树林里发生这一幕不可言述的肉战,他们两人推测到了,但不敢声张,因为这个树林里其中一人不是别人,而是喜乐未来的婆婆---马稻。
或许很多人难以理解,一个五十岁的人那方面还如此甚好,谁也不知道,谁也解释不出来,那晚的情到深处的呻吟呐喊,吴新民两口子在不远处是听了无数遍,结合着声音的起起伏伏,以及后来看到马稻的种种不正常表现,毫无疑问,那是激情后看到他们二人的尴尬反应。但是男主角到现在两口子还没有推测出来,晚上私会后又各回各家,这从而也推断男人也就是附近的人,可是附近的人谁又在可疑范围内呢,那天回去的路上,两口子不断的嘀咕着,推敲着,可是马稻平常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人也是很老实的,怎么这会就不顾刚刚死去的老蒯,自己在野外求欢?真的是令人费解,他们宁愿相信这是假的,可是看到马稻衣衫不整的回到家中,头上的草叶和双腿拖地走路的姿势,显然是激情过后的证据。
该去怎么正视这个女人呢?昨晚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分析了无数遍,可是始终想不明白,马稻是这样的人!
听到了不该听的,见到了不该见的,并且还搭上了一部手机,当吴新民顺着昨晚走的夜路把手机找回来,看到屏幕破碎的样子,放在手中不停的摩擦着,心疼的唉声长叹。
“唉,唉”吴新民坐在床上,眼神不断的看向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这让从外面进来的张春花立马拉下了脸。
“你有病啊,不就是手机被踩碎了,回头再买一个不就行了”说完后,还不忘从吴新民手中夺过来重重的丢在地上,吴新民苦恼的把手插在发中,声音虽然变得低了,但还是继续着,张春花叹口气后,无奈的又把手机捡起来。随手往桌子扔去,倒头往床上躺。
“唉,唉”吴新民这会又直起头来,继续唉唉的感叹着。
“你有完没完,说了,改明个去买一个新的,怎么就听不进话呢”
“心疼啊,才用不到半年,就碎了”
“我们要是昨晚不过去,那有这事,听了不该听的东西,这就是对我们惩罚。明天去城里给你买个新的,别在那里瞎逼逼了。像个娘们似的,干一天活不累啊”张春花说完后假装闭上了眼睛。
“你这可是说话算话啊,说好的给我买新的,没有手机在手里拿着,就连抽烟都感觉没有味道了。”
“说了,说了,同意了,买买买,你睡不睡?”张春花生气的说。
“睡睡睡,说好了,是你自愿给我买的啊”吴新民计划得逞后便躺了下来。
“你这是不是故意装可怜让我给你买手机。什么手机不在手里难受,你又不是大老板,一天天的业务繁忙,就一个农民,一天到晚不是话费提醒,就是这个小媳妇,那个老媳妇找你去给她家牲口看病,这些年虽说不是畜医,可是村里牲畜的病,你乱用药倒是看好了不少。”
“切,切,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嘛”
“说的对,别人家的都看好了,自己的猪从来都没有养起来过,不是养到百把斤一命呜呼便是一场猪瘟给送走。”
“睡睡睡,别说了,你也该买衣服了,明个去买件衣服穿去”
“就知道岔开话题”张春花说完后便熄灯了。
两人躺在床上后,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张春花突然间的坐了起来。
吴新民也跟着坐了起来。顺手把灯打开了。
“不睡吗?”吴新民打着哈欠问道。
“睡不着”
“还在想马稻的事”
“嗯,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关乎到名誉的事,你说说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就,如果真的是像她们村的徐寡妇也好说些,可是这年龄啊,年龄摆在这里的,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啊”
“马稻现在与徐寡妇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马稻现在也是丧夫了呀,按道理她可以去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但是年龄在这里摆着,老了,你说说竟然在老蒯坟地的不远处,做这些有伤风化的事,还欲盖弥彰的说是去老蒯坟上哭,我昨晚真没有看出她脸上的伤悲,只看出身体被掏空后的疲乏。确实有点那个,言论上,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人,特别是在农村,东家长西家短的,一点小事就可以无限放大,更何况这样的事,没人知道还好,有人知道了,马稻那些孩子们脸往哪里搁,再说中华和喜乐的婚事也必定会受影响啊”吴新民由衷的感叹道。
“唉,我现在心疼喜乐啊,你说说找一个这样的婆婆,以后孩子怎么在村里抬头与邻居聊天啊,就她们那个村子里,风气比我们村子还差,徐寡妇都快被她们说成开窑子铺的了,村里那个光棍据说从她院墙里翻出来后,在床上躺了几天还不能下地走路。真的是,这又出一个马稻,怎么就那么缺男人滋润啊,怎么就不能本本分分的做个老实人过一辈子吗”张春花言深意切的抱怨着。
“唉,这咱俩知道的秘密,只能把这件事烂到心里,不能从咱俩的口里面说出去,今天早上去寻找手机的时候,还没有给你说呢,我故意走到树林里一趟,看到有一棵粗壮的大杨树下光溜溜的,周围没有野草,相反别的树下面,野草长得是郁郁葱葱。所以说,他们肯定是在那棵树下办的事,并且不是一两次的,不然野草也不会长不出来,所以说马稻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你看平常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谁知道这在黑夜里成为了这样的人。就像昨晚,那叫喊声你也是知道的,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可咋办呢?孩子们已经订下婚了,退婚把两个孩子感情很好,也不能去拆散,可是这真要是以后结婚了,遇上这个婆婆,我是担心喜乐啊,天天听村里人说自家婆婆如何如何风流啊,那还不自卑到不敢出门”
“这事应该没人知道,你想嘛,现在这些丑事但凡有一点线索,就可以传的方圆几里人尽皆知,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只能说明村里人呢没人知道此事,知道了还不早把这事给传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到底是谁呢?隐藏的这么好”张春花冥思苦想的发问道。
“管他谁谁谁,先睡吧,明天说好了去县城的啊”
“我就知道你刚才是故意装的,就想着博取我的同情达到你的目的”
“睡睡睡,不说了,”吴新民说完后“啪”的一下打开打火机,一道火光将屋内照亮,一支烟点燃后,吴新民由衷的长出了一口气。
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晚上还有多少人,没有睡意?
徐寡妇家吗?马稻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