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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儿子的尸体,店老板安心下来。

想着自己那高壮如牛的儿子,不可能会被那个女人伤着,她更不可能搬动他的尸体。

不用再多想,不过是那个女人不识好歹,被儿子杀掉了,大概现在正在将她扔去喂狼的路上。

这一晚,乐阳和仓图都没有睡意,二人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早早地起来了。

天色灰暗,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使得眼前的一切景象都灰蒙蒙的。

有了大圣送来的大氅后,乐阳今日起来,便将裹在身上,厚重的羊皮袄换了下来。

里面穿着的,便是仓图在以往的路途中,买下的一身深蓝色长袍。

一路上,他身上都是这件曾祖父曾穿过的白绸绣金长袍,还不曾换过别的衣服。

故此,拿给乐阳的这件衣服,也是买来没有穿过的。

衣服长了不少,乐阳又未带着多余合适的衣物,她掀起衣角,按照自己的身高,将多出来的一截笔直划掉。

乐阳翻着包袱,从中找出一支素木簪,簪身笔直,打磨得很光滑,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墨发高髻,乐阳将有些宽大的衣袍腰间,用白玉腰带紧紧束住。

这腰带,也是仓图买下这件衣服时,顺手购买的。

换上这一身,乐阳在铜镜前照了照。

她得五官本就生得小巧可爱,如此将头发高髻起来,更是将她明亮的眉眼显露出来。

虽是穿着男装,但是在人群中,还是一眼便能通过她秀美灵动的五官,看出她女子的身份来。

大圣送来的大氅披上身后,不用乐阳系带,随即便融入在了她的后背上。

目睹这神奇的一幕,次旦和次仁都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肉眼已经看不见这大氅的存在,似乎隐身了一般。

乐阳感觉到身体瞬时暖和了起来,任凭眼前积雪过膝,她却如同在三四月的江南一般,春风拂面,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看着放在小几上,寒光闪烁的雁剑,乐阳双手将它捧起,郑重地别在了左腰间。

当下,她得左腰别着雁剑,右腰上别着小赤。

不过,虽是看着很像个游走江湖的侠客,但一对上她好奇心十足的目光,便知道这是一个未经过腥风血雨的小孩儿。

大圣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师徒四人借宿的农家。

元神归位,待大圣起身一看,沙师弟守在他的旁边,昏昏欲睡。

一旁的悟能鼾声大响,师傅也还在休息。

大圣静声坐回凳子上,回想起身上溅满了鲜血的乐阳,看到她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颊,大圣便有些不放心起来。

不知道仓图能不能保护好她呢?

大圣有些烦躁地蹲到了凳子上,原来他可是十分的相信仓图,但是现在,除了他自己,他却谁也相信不起来了。

我有我的任务,乐阳有乐阳的路,大圣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将烦乱的思绪甩开,不应再想乐阳了。

悟空啊悟空,你当好生保护师傅西行,亦是为你自己得一出路。

可莫要再心生杂念了!

乐阳虽对剑术只懂些皮毛,但用其护身,解决掉一两个身手一般的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人收拾妥当,仓图仍旧走在最前方,为大家阻挡住未知的危险。

店老板坐在柜台前打盹,仓图上前,抬手轻扣了扣桌子。

听见耳旁声音,店老板下意识地直立了起来,循声望向声音的方向,睁开了眼睛。

“老板,麻烦了,退房。”

仓图话音落下,老板缓了缓神,收回了仓图递来的钥匙。

“等一下,我要去检查一下。屋内的物品有没有损坏,”

店老板说着,起身走出了柜台,向房间的方向去,

“你跟我来。”

仓图随即跟上店老板的步伐。

二人一前一后地有些,店老板埋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钥匙,确认哪一把是开眼前这个房间门的。

正在这时,仓图见他停了下来,手中的钥匙落到地上,发出沉闷地一声响。

店老板愣在原地,看到脚下出现的,渗着鲜血的殷红鞋印,他捡起钥匙,不动声色地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他的嗅觉灵敏,轻轻一嗅,便闻到了那股属于人血的铁锈味儿。

看着屋子里,红地毯也遮盖不住的,黑红的,清晰的血鞋印,他面色大惊。

一整夜过去了,自己儿子还未回来,他瞬时起了疑心。

知道仓图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强撑着保持住神情的平静。

仓图见他半埋着头转过身,挑找着手中的钥匙,便继续跟着他的脚步,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想到自己的儿子,很可能已经被身后的这个人杀掉了,店老板耐不住怒气,又想到敌众我寡,恐打不过对方,便忍了又忍。

“老板,没有问题了吧?”

老板回到柜台前,将钥匙放进抽屉中,没有回答。

“若没有问题,我们便走了。”

仓图的话,仍旧没有得到老板的回答。

“等一下,”老板拦住正欲往外走的几人,

“钥匙少了一把,可能是我昨晚关门时弄丢了,我先去找一下。”

见老板出门去了,乐阳疑惑着看向仓图。

“仓图大哥,我们已经还了钥匙,就算他的钥匙少了一把,也不应该让我们留下吧?”

乐阳总觉得这店老板的神情不太对劲,看起来有些恐慌的样子。

“小心些。”仓图说着,目光落在了脚前方。

见仓图目光停留,乐阳跟着看去,只见一隐约的血鞋印。

循着这个鞋印看去,身后是一串愈发明显的,颜色已经黑红的血鞋印。

二人目光相对,同时回忆起来,是昨晚回房间时留下来的。

至于,他们脚旁这个码数大出不少的鞋印,应该是店老板的。

就是说,昨晚他便知道他们杀了人。

可是,为什么他昨晚不报官,现在他们要走了,又好像在拖延时间呢?

仓图一时也有些想不明白,这店老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仓图大哥,”乐阳手握着雁剑的剑柄,“走吗?”

虽说雁剑是万年寒冰铸造,但不知二郎真君是用了何物,竟使得它拿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反而如玉一般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