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心中激动,恨不得让家中的夫郎和爹娘知道,可是提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写了一些关于在京中见到的事和物,简单说一下他考上了会试,在一个月后还要参加殿试,可能会晚写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
给众人写了一封,又单独给柳清榆写了一封,给凌父凌母写的是让他们注意身体之类的,给柳清榆写的就要黏糊很多,一会写他是多么想念柳清榆,离了柳清榆他一点都不习惯,又写了他在沿途中见到的风景,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和柳清榆去看看,最后才写了小鱼乖不乖之类的。
越写越得劲,整整写了九页纸,有八页纸都在表达他对柳清榆的思念,让柳清榆等着他,他考完立马就回来,肉麻至极,还有些意犹未尽。反正柳清榆现在也学了不少字,这些信他会自己读,他们夫妇之间的悄悄话也不至于让外人瞧了去,没什么尴尬的。
几人写好信,准备交给周家商队,见凌羽写了这么厚厚一沓信,还寄了一包东西,剩下三人反思,自己对家中长辈是不是有些不上心,才写了这么少,想着要不要再多写一点,可是他们觉得自己也写得好多,都写了三四页纸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也没什么可说了。殊不知,凌羽给家中长辈写得也只有两三页纸,剩下全是写给柳清榆的。
“羽弟,你有这么多话要写呀?看来羽弟对家中甚是思念。”周承远一直往他这边瞧,最后忍不住道。
凌羽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写上手了,忍不住就多写了一点。”
“你这样显得我们三个对家中长辈不孝,连信都不愿多写,你还给家中送了东西,我们什么都没送。”三人看向凌羽。
凌羽更不好意思了:“呵呵,没有,我也只写了两三页给家中长辈,剩下都是给我家夫郎的,你们也知道,他才生了小鱼没多久,我有点担心他和小鱼。至于这包东西,都是些小玩意,给家中孩子送的。”
几人被噎住,陆云亭和周承远两人有些窘,他们两个还没有妻儿,凌羽是他们几人中最小的,先已经过上了夫郎儿子热炕头的生活,两人还没有成婚,现下不免有点感觉自己输了凌羽一大步。
游修文则感觉被凌羽中伤到了,他才刚成亲,本应该与妻子如胶似漆的,可是只给妻子写了寥寥几语,自己实在太不体贴了,见凌羽笑得甜蜜,他将书信又拿回来,咬牙切齿道:“我明天再寄!”
几人不解:“你不是写完了吗,还要写呀?”
游修文将信封拿在手上,阴阳怪气道:“我忽然觉得我给妻子写的有点少,我还有些话要说,怎么说我们也才刚成亲,应该更需要沟通,你说是吧,羽弟!”最后一句话语气有些重。
陆云亭两人忍不住憋笑,没想到平时风光霁月,谦谦公子的游修文居然被凌羽逼到这种地步,他们也是服了凌羽这个秀恩爱不偿命的本事。
凌羽倒是点点头:“没错,修文兄,虽然你与嫂子的感情还不如我与阿榆的感情那般深刻,但是我相信经过你的努力,想必也是跟我和阿榆一般,还是能与嫂子的感情更上一层楼的。修文兄,我可跟你说,不管是夫郎还是妻子,他们也都需要惊喜与浪漫的,你得跟我学,时不时给嫂子一些惊喜。”
凌羽正准备长篇大论,给游修文传一些经验。“这惊喜不管是贵重还是便宜,他们都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这东西是不是你送的,像我夫郎平时穿的衣服,用的香膏和簪子,都是我送的,所以修文兄平时也可以给嫂子买一些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之类的,嫂子肯定开心,当然还可以送……”
游修文一脸黑线,他真的没想到凌羽会给他说这么多,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得去了解那些妇道人家喜欢什么,还要时不时制造惊喜,天,饶了他吧。“我知道了,谢谢羽弟!我先去写信。”说着赶紧走了,只不过看那背影有些像落荒而逃。
凌羽又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人,对周承远道:“承远兄,我可跟你说,我当初追我夫郎的时候经常会做一些吃去他家,还会买一些礼物赠送给他,给他惊喜,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是惊喜的。你未婚妻在京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现在可得好好表现表现呀!”
周承远尴尬地呵呵笑。
凌羽不理会他,又对陆云亭说:“云亭,你虽然现在还是一个人,不过你更应该学习,要是以后遇上你喜欢的人,才能讨得对方喜欢,你现在要学的还有很多……”
最后三人溃不成军,心中暗骂凌羽是个魔鬼吧,以前也只是暗搓搓给他们秀恩爱,在他们面前夸他夫郎有多好,现在都直接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了,他自己惧内、是个夫郎奴也就罢了,还想让他们成为他那样的人。
不,死也不会。
他们才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他们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虽然羡慕凌羽夫夫的感情好,但他们可是一点也不稀罕成为惧内的男人,这种甜蜜的负担还是让凌羽自己承受吧。
周家几房的人听说在西街几位考生都中了,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老爷子将宅院给外人居住他们是有些意见的。
虽然不缺宅子,不过老爷子不资助从其他地方那些有竞争力的人,反而资助从阳昌来的人,就算他们是六郎的同窗那又怎么样如果对他们们家没有助力,还不如不资助,如果因此让那些穷书生缠上了那可怎么办。
他们也找过老爷子抗议,但老爷子让他们别管这事,也不要去打扰西街人,要是让他知道,他定不轻饶,碍于老爷子的淫威,他们没敢上门,不过对周承远这种扶贫的方式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