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这话什么意思?”
阎埠贵一时之间还没转过弯来。
“亏你还是小学老师呢,脑子怎么比我还笨。
你回忆回忆刚才梅文花是怎么对付咱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咱俩不就缴枪投降了嘛。
所以我想的法子就是咱们一块去找袁朗,直接摊开了跟他要钱。
他要是不给,你就把自己裤腰带解喽,威胁他要挂他们家门口,我就不信他不害怕。”
刘海中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高昂着头颅,露出一副阎埠贵你快夸我的表情。
阎埠贵确实丝毫没有要夸奖他的意思,眉头紧锁。
没有得到表扬,刘海中不免有些失望,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阎,想啥呢,我这主意不妥帖吗?”
阎埠贵摇摇头,“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点?”
“嘿,好你个老阎,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呢,是脸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是钱重要。”
“那不就得了,弄成现在这个这样子,那就只能二选其一,要脸就不能要钱,要钱就得把你的面皮豁出去。”
刘世中一锤定音的说道。
“不对啊,老刘,你这话说的不对。干嘛非得我豁出面皮,吊在袁朗家门口,那你呢?
你要干什么?”
阎埠贵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合着这是将他当二傻子使唤呢。
难得刘海中动了一回脑子,但就是这主意馊了点儿,竟然什么都不想干,活让他干,他阎埠贵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老阎,这做人可得讲良心,这主意是我出的,那行动的人自然就是你了。
总不能主意我出,活还得我干,你就等着吃现成的,你这做人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
刘海中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什么你出的主意,这分明是人梅文花先用的,你无非就是拾人牙慧罢了。”
“嘿,那也得会活学活用不是。
当时你也在场,你怎么就想出来呢?
现在我先说出来自然算我出的主意,因此你干活,咱们俩这样分工正好。”
“我觉得这主意不靠谱,我不同意,不行,坚决不行。”
阎埠贵也不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的,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同意拉倒,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你竟然不配合。
那得了,这钱咱们都不要算了,就当打了水漂了。
我也不跟你在这瞎耽误工夫,有这空闲,我还不如回家躺着眯一会呢。”
刘海中见状,直接摆了摆手,掉头就往后院走。
只不过他的步子迈的忒慢了点,就跟一只大王八在地上爬一般。
阎埠贵此时已经被钱迷住了眼睛,压根没看出来。
刘海中还没走了两米远他便撑不住了,“老刘,你等等。”
刘海中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戏谑的说道:“咋了,老阎,你想通了?”
“老刘,救我一个人假装上吊还是不行,要不咱们俩一块吧。
老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不是。”
“嘿,我就多余停下。”
刘海中不同意。
阎埠贵想了想,咬着牙说道:“要不这样,只要你跟我一块,到时候不管要回来多少钱,我多给十块钱。”
刘海中挑了挑眉,“十块钱,老阎,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说多少合适?”
刘海中摸了摸下巴,“要不四六?毕竟我出的主意,我得占大头。”
“没问题。”
阎埠贵一口答应。
“呃,这.......”
刘海中有点傻眼,他没想到阎埠贵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在他想来,阎埠贵就是个死老抠。
那可是逮住蛤蟆攥出尿来的主儿,定然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
哪怕到最后,抻不过自己,那最多让出半分利就算不错了。
怎么可能自己说让他让给自己一成利,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
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不成,刘海中陷入了自我怀疑。
“老阎,我说四六分,到时候钱要回来,你四我六?”
刘海中生怕刚才自己说错了,又解释了一遍。
阎埠贵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六我四。我听清楚了,你用不着重复。
怎么,你有什么疑虑吗?”
刘海中虽说没上过几天学,但这可属于十以内加减法,他自己心乱了一遍,依旧没发现问题。
歪着脑袋看着阎埠贵,生怕自己被算计了,想从阎埠贵脸上看能不能瞅出端倪。
可阎埠贵一脸严肃,什么表情都没有,压根不露破绽给他。
但内心早就憋不住,哈哈大笑了。
想当初,袁朗替秦淮茹跟他们几个讹钱的时候,易中海跟刘海中给的可都是现钱。
就只有他,除了给了一百元现钱之外,打了两百块钱欠条。
想必刘海中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此一来,要是刘海中的计划不顺利,袁朗不向他们屈服,那不管是四六分还是五五分都是空谈。
但万一要是顺利,袁朗原原本本的把钱从秦淮茹那要回来,还给他们。
他只要保证自己那一百块现钱能拿到自己手里就算成功。
至于欠条什么的,给刘海中好了,欠谁不是欠。
再说了,他跟秦淮茹面前,不好意思赖账,在刘海中面前他是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保准把账赖的明明白白的。
阎埠贵一根肠子,九九八十一道弯,当刘海中说出四六分账的时候,他就琢磨好了这事儿。
因此才答应的如此干脆。
当然了,这些话指定是要埋在心里的,不能让刘海中看出什么破绽。
刘海中没有发现问题,只好按照商定的计划来。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袁朗?”
“赶早不赶晚,指不定哪天袁朗就跑去农场了,到时候咱们想找都找不到人。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行动。”
说着刘海中直接掀起衣服上摆,熟练的将自己的七匹狼腰带抽了出来。
阎埠贵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捆在自己腰间的麻绳解下。
或许时间太久,麻绳早已发黄变黑。
别说,要是真上吊,阎埠贵手中的麻绳比刘海中的七匹狼应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