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哥～你瞅瞅这是啥玩意儿？”
刘光福一睁眼就发现了那张检查单，拿在手里一看，当时就蒙圈了，赶忙叫刘光天。
“啥玩意儿？”
刘光天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随手接过来，这一看，瞌睡虫全跑了，眼珠子瞪得滚圆，结巴着说：“你.....你.....你咋会有这玩意儿，李百灵给你的？”
刘光福摇摇头，“不是，我一早起床，在窗户边上的桌上看见的。
哥，你说这李百灵啥意思，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才怀孕一个多月。
该不会这孩子不是许大茂的，反而是咱哥俩的，来找咱们认账吧？”
刘光天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儿，你是想把咱爸妈招来还是咋的？
就咱爸妈对咱们哥俩那态度，绝对是大义灭亲的。
说到底，这可是流氓罪，到时候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弄不好还得吃花生米。”
刘光福一提流氓罪，身体立马一哆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嗓门说：“哥，那你咋办，这检查单都送到咱们屋来了。”
不愧是哥哥，刘光天比刘光福多吃了几年的咸菜，此时他的神态跟刘光福比，镇定多了，“我寻思着应该是李百灵昨晚偷偷从窗户缝塞进来的。
这就说明她不想张扬出去。毕竟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她主动的，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谁都不好看。
我看她是想让咱们哥俩私下认下来，至于她后面怎么想的，我也没猜透。”
“那咱哥俩谁认？毕竟那天晚上挺乱的，也确定不了谁是孩子的亲爹。”
刘光福愁眉苦脸地问。
“光福，要不你认下来？”
刘光天试探着问。
刘光福连忙摆手，“不不不，哥，你年纪比我大，我这当弟弟的就不跟你争了。”
“嘿，那我还说你时间长呢，昨晚说好我两分钟你十五分钟，谁知道你跟头倔驴似的，竟然折腾了三十分钟，你这是想让你哥我活受罪是咋地？”
刘光天说完，脸上露出一股子委屈，隐隐觉得自己的屁股疼得厉害。
刘光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壳儿，“嘿嘿，哥，我这也没想到能这么出彩，再说了，后头你不是也挺得劲儿的嘛，咱们俩这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甭计较了。
咱们先说说李百灵咋整吧。”
刘光天两手一摊，“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能一眼看透心肝脾肺肾的。
反正这孩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咱俩总得有个说法。
眼下，李百灵还没挑明，要不等咱们找空子私下跟她聊聊，瞧瞧她心里咋打算的？”
刘光福点了点头，“嗯，我听着行，反正都是老刘家的种，咱俩谁认下谁都不亏。”
“得了，这事儿你可别乱说，连咱爸妈那儿也得瞒着。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着上工，我先走了。”
刘光天边说边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抬腿就要出门。
可刘光福一把拽住他，脸上带上了疑虑，“哥，你等等，咱俩合计的有偏差？”
“哪儿不对了？”
“哥，咱俩光琢磨着谁当爸了，是不是落下了一个人？”
“嗯？你是说傻柱？”
刘光福这么一提，刘光天也跟着反应过来。
刘光福点点头，“可不是，这事儿里头傻柱也沾了边儿。
再说，这孙子回回都是头一个，我没结过婚，不懂这些事儿，哥，你说是不是头一个的，中奖的几率大些？”
刘光天撇了撇嘴，“我也没结过，我哪儿知道去？”
“那咋整？”
兄弟俩面面相觑，当初只顾着乐呵，没想到会有这茬儿，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个谱儿，急得牙根子都疼。
“哥，要不咱们先找傻柱探探口风？”
两人沉默了老半天，刘光福憋不住先开了腔。
“咋探？这就是算不明白的糊涂账，总不能让李百灵一次怀仨，咱们一人认一个吧？”
“嘿，照你这么说，怀四个才热闹，还能给许大茂留一个？”
刘光福苦笑着也接了个茬。
刘光天气得轻轻拍了他一下，“少胡扯，我这不是跟你逗着玩儿嘛，你听不出来？”
刘光福低着头小声嘀咕：“我这不是跟你逗闷子嘛，你拍我干啥？”
“老三，你身上还有烟没有，给我来一根，我得提提神，好好盘算盘算。”
刘光福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从中抽出一根递过去，“喏，给你。”
刘光天接过一看，差点没气歪了鼻子，“我说老三你也太抠门儿了，我跟你要烟，你就给我个烟屁股？”
“爱要不要，自打你和咱爸被撸下来，我这日子过得也紧巴，浑身上下凑不出两毛钱，哪有钱买烟啊。
这烟屁股还是我在街上跟人硬抢的，你要嫌脏，不抽拉倒。”
说着，刘光福就想把烟屁股抢回去。
刘光天连忙躲开，护着那半截烟屁股，“得了得了，我抽还不行吗？
嘿，你说咱们哥俩这日子过的，真是一天比一天惨。
就咱俩这样还想认孩子，咱们俩自己糊口都费劲。”
说完，刘光天苦笑一声，掏出火柴，点着了烟屁股，狠狠地吸了一口。
咦？这味儿够呛，咋一股子尿骚味儿？
“光福，你这烟屁股从哪儿捡的？”
刘光天吐出一口烟圈，皱着眉头问道。
“哥，有得抽就不错了，你还问这么多干啥？”
刘光福眼神躲闪着回答。
这烟屁股也不是满大街随手能捡到的，当初跟他抢烟屁股的也算是有实力，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若是两人为了抢烟头，真动起手来，刘光福肯定得吃亏。
于是他耍了个心眼，趁那人要弯腰捡烟屁股的时候，一脚把它踢远了。
偏偏边上就是一堆黄澄澄的不明液体。
那人愣住了，瞅了刘光福一眼，眼神复杂：这小子够损的，自己得不到，也不让人得。
最后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光福这才得意洋洋地捡起了烟屁股，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烟盒里，凑巧了，今天刘光天正好向他要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