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的犊子,麻溜儿地给人家送去,姑奶奶我没工夫跟你这儿磨牙。”
刘玉华啐了一口,又翻个身儿,撅着屁股对着傻柱,把个肥厚的背影留给他。
“嘿,你呐,媳妇儿,那我就去了,你放一百个心,我一送完立马儿打来回儿。
你今儿个不是喊着腰酸背痛嘛,等我回来给你揉揉。
你可别说,别看我是掌勺的,这按摩的手艺,跟我的厨艺一比,差不离儿。”
“你少跟我这儿瞎扯淡,你还能这活儿?”
刘玉华扭头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
“那可不咋的。”
傻柱挺着胸脯,拍得啪啪响,“你知道为啥我们何家祖祖辈辈都能当厨子,炒出来的菜比一般人强不?
这里面有门道,炒肉前头得先给肉按个三十分钟。
把肉里的筋络都给按散了,那炒出来的肉才叫一个嫩滑。
也就你是我媳妇儿,我这才告诉你。
要不,外头的人就是拿一百块钱来求学,我都不带理他的。”
“那这按摩有啥相干?”
“那当然有,我跟你说,这手艺活儿都是通的。
所以给你按腰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滚犊子!”
刘玉华听罢,脸色一沉,顺手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她就知道,傻柱这张嘴没好话,这是拿她刘玉华当猪肉呢?
“哎哎哎!我这就滚。”
傻柱见刘玉华动怒,噌噌噌地往外跑。
嘴里还念叨着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词儿。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自己还真是捉摸不透。
不行,现在自家媳妇肚子里揣着老何家的种呢,总生气怎么得了?
等一会儿回来,非得跟她掰扯清楚,这腰,按定了。
心里有了谱,傻柱捏着那张怀孕检查单,晃晃悠悠地往院子后面走。
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半夜,院子里连个鬼影子都瞅不见。
不过,各家各户都亮着灯。
就连原本贾张氏住的那间屋子,都透着微弱的光。
傻柱一琢磨,贾张氏刚走,秦淮茹准是今晚上守夜呢。
傻柱想进去安慰几句,快步走到门口,没敲门,耳朵贴在门上听。
屋里似乎传来呜呜咽咽、哼哼唧唧的女人声。
“这是谁在说话?”
傻柱纳闷儿地嘀咕了一句。
“可能是秦姐因为婆婆刚走,正伤心呢。
唉,秦姐真是可怜!”
傻柱叹口气,刚想敲门,可刘玉华的身影立马在他眼前闪现。
刚才在家,刘玉华可是严令禁止他跟别的女人来往,他也发过誓的。
想到这儿,傻柱最终还是没敲门。
“唉!我何雨柱也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了,不能像以前那么自由自在了。
秦姐,咱俩这辈子看来是没戏了,你要是真对我有情,那就等下辈子再做我的新娘子吧。”
傻柱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正打算去许大茂家,这时,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变了方向。
反而朝刘海中的家门口走去。
这时候,刘海中家里的灯早熄了,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傻柱直奔窗户底下,这窗里头住的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他侧着耳朵一听,嚯,里面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时不时还听见:“哥啊,这可真疼!”
“咬牙挺着点,千万可别把咱爸妈给吵醒了。”
“可这也忒疼了,我这受不住了。”
“你再坚持会儿,两分钟都熬不过去,你还想干啥?
得,先忍着,不经历点风雨,哪能见着彩虹。”
听到这儿,傻柱算是听出个大概,喊疼的是刘光福,给他打气的自然是刘光天。
傻柱摸着下巴,小声嘀咕:“没想到,刘光天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刚才这话,还真有点儿哲理。”
话音刚落,刘光天又接上了:“你再挺会儿,等我舒服完,立马就该你了。
我每次也就两分钟的事,你可是一次最少十五分钟起,你可得知足。”
这话似乎让刘光福服了软,不再吭声,只是一阵哼哼,硬挺着那份疼。
“这是唱的哪出啊,什么我舒服完了,再轮到你?”
傻柱听得云里雾里,要不是他这会儿在偷听,真想推窗进去瞧瞧,到底搞的啥名堂。
“敢情这哥俩也在互相按背?”
琢磨了半天,傻柱最后琢磨出个道道来,这说法倒是挺对头的。毕竟按摩按到痛点,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他也不再多想,得赶紧回去伺候刘玉华,给她按按腰,没工夫在这儿耗着。想到这儿,傻柱直接把李百灵的检查单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他心里明镜似的,李百灵把检查单塞到他手里,就想让他当爹?
他可不是木头疙瘩,这便宜爹可不能白当,糊里糊涂的。
当初那事儿,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刘光天跟刘光福。
自己是有家室的人,眼看刘玉华就要临盆,这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倒是刘光天跟刘光福两兄弟,他们俩还没娶媳妇,这便宜爹他们当起来才合适。
毕竟自己女人生的孩子,那才叫一个贴心。
到时候刘玉华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他一定把老何家传了几代的厨艺全教给他,等孩子长大了,好接他的班。
可万一刘玉华生个闺女,反倒是李百灵那边生个小子?
这孩子认不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傻柱的女人绝对能生儿子,怎么可能让许大茂的女人占了上风,这不是说明他比许大茂差了吗?
这事儿,那是断断乎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傻柱脚下又加了几分劲儿,心里盘算着明儿是不是得想辙给刘玉华多弄点山楂吃吃。
老辈儿人常讲,多吃酸,生小子;多吃甜,生丫头。
他就不信了,自己给刘玉华弄个十斤八斤的山楂,泡水喝,炖着吃,还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小子来。
可谁承想,李百灵随手丢的检查单,阴差阳错地飘进了刘光天哥俩的屋子。
她本来是想蒙混许大茂,找傻柱、刘光天哥俩,不过是想借个种,压根就没想让这三位爷当真爹。
可这一来二去的,谁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闹腾出多少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