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推开寝殿的门,走到楠歌面前。
霞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他自身后拿出一个搓衣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穿了一身笔挺的劲装,神色淡漠。
跪下时,紧贴的衣衫被肌肉撑起。
此时他弯下背脊,把脸埋在楠歌腿上,低声道歉:“主人,我错了。”
沈楠歌深吸一口气,这场景与西装跪没什么区别!
脑海里已经浮现,她拿着绳子,一圈、一圈把他的双手用力绑住,又把绳尾系在他脖颈上,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推倒!
扒掉!
热血在燃烧,她用仅有的理智,只是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抬起,俯身吻上他的唇。
良久,沈楠歌松开对他的桎梏,却在想到刚才美男跪着被她吻的场景时,呼吸加重。
默念还没用晚膳,也没洗澡,她偏过头,声音沙哑:“你起来吧,晚上再跪。”
清冷眸光黯淡下来,低声询问:“那我能在外面跪,得到主人原谅吗?”
沈楠歌站起身把他拎起来,“我说晚上跪,是在床上。”
江行简:“……”所以楠歌到底原没原谅他?
沈楠歌去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吩咐人备膳。
江行简看着楠歌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沈楠歌笑了笑:“不会轻易原谅,直到我觉得你不会再离开。”
江行简无语,这话说的跟没说似的。
沈楠歌勾了勾唇,牵上他的手,从暗门进入书房。
她把玩着桌子上的圣旨,温柔地问:“你为什么总想离开?”
江行简默默叹气,却再也编不出有青梅竹马那种瞎话,只能道:“因为主人跟摄政王定了亲,我独占主人太久,怕自己在以后因嫉妒给主人添麻烦。”
沈楠歌忍着笑,自己嫉妒自己可还行?
她玩心大起:“你放心,摄政王贤惠大度,不会让本宫后宅不宁的。”
“你那点小手段,对摄政王应该不值一提。”
江行简被噎住,后面的话就算有点逻辑,可贤惠大度是什么鬼?!
他可以贤惠,但绝对不大度!
沉默片刻,他不得不反驳楠歌的话,“可我怎么听说,摄政王威严残暴不苟言笑呢?”
“你都说是听说了,我告诉你,摄政王也就是外表严肃了一点,像个老古董,其实跟你一样,调戏就红耳朵。”
沈楠歌饶有兴致的补充了一句:“等着下次带你见见。”
“我不想见他。”江行简连忙打消楠歌这可怕的念头:“我害怕他。”
“可他是本宫正君,你在以后也得见的。”沈楠歌欣赏着他抓着裤腿的小手,继续安抚:“放心,摄政王会给本宫面子,不会刁难你,若他刁难你,你就告诉本宫,本宫帮你说他。”
江行简敷衍地点了点头,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
沈楠歌却不想放过他,抬了抬下巴:“把你面前的圣旨打开。”
江行简依言打开圣旨,默了默。
竟然是楠歌跟沈乖的赐婚圣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以为楠歌对沈乖没有感情。
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也没看楠歌想念。
所以他本打算让沈乖消失,只是骠骑将军和王婶仍然没有进展,他不忍心让骠骑将军难受。
这个虚拟世界,只有达成目标或完全放弃目标,才能离开。
他知道骠骑将军也是客户之一,只是没有他的特权,被封印了现代记忆。
而骠骑将军的目标就是寻找另一半。
换句话说,只要骠骑将军与王婶情投意合,就会回到现代,而这里的骠骑将军,会被剧情安排,离开所有人的视线。
言归正传,江行简看着手中的圣旨,不得不问一句:“主人给我看皇上给你和沈乖的圣旨干什么?”
“是想让我嫉妒吗?”
沈楠歌假装错愣,“是我拿错了,你的在这。”
她揉了揉他的头:“我也反思了自己,一直让你没名没分跟着我委屈你了,这是我能给你争取的最高位份,如果你哪日想通,认摄政王为哥,在我两个侧君之位没满的情况下,就提你为侧君。”
“谢谢主人。”江行简投入楠歌的怀抱,其实为了遮住脸上的复杂。
虽然他对楠歌为他着想很感动,可有名分意味着得给摄政王奉茶、请安,还不如当个男宠,让摄政王把清冷安置在外院。
想到他可能开的第四个人设,紧了紧抱着楠歌的胳膊。
沈楠歌玩够了,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抱会儿得了,我们去用膳。”
二人坐到饭桌前,凤雏突然禀告:“皇太女,千金小姐求见。”
“直接让她进来,再上一副碗筷。”
江行简郁闷地看向窗外,没事来打扰他与楠歌同进晚餐干什么!
他闷闷不乐地起身:“主人和相府小姐用膳,我就不打扰了。”
“你等等。”沈楠歌没把话说死,看到甄千金进屋,挑了挑眉:“千金介意这里有别人吗?”
江行简郁闷,他是别人!你们是家人!
甄千金目光落在清冷身上,“你是?”
江行简行礼:“见过相府小姐,我是主人的良宠清冷。”
“咦?我怎么没听说?”甄千金眼中闪过八卦之色,“快坐下,不用见外,你跟楠歌怎么认识的?”
沈楠歌轻咳一声,“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咱们边吃边聊。”
她迅速转移话题:“千金,你怎么突然来了?”
千金一般来皇太女府都会提前递帖子,突然拜访还是第一次。
甄千金脸颊微微泛红,看了清冷一眼,鼓起勇气,“楠歌,我听说你今日见到周锦了?你觉得他人如何?”
沈楠歌明了,看样甄千金的确动心了。
她想了想,把胳膊搭在清冷肩膀上,“你看我的美男,这模样比周锦好看多了。”
“看人不能看脸!”甄千金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