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姹看着奶娘解开小布包,伸出手将布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奶娘边解开小布包边小声跟吕姹邀功。
“我跟你说,这个东西我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就是为了能让你和少爷重归于好。”
听说能让自己和毕漕涧和好,吕姹也打起精神看着奶娘手里的布包。
随着布包被拆开,里面的东西也展露在吕姹面前,布包里的东西赫然就是吕姹身上那件桃粉色纱衣。
吕姹瞬间没了睡意,一张脸涨得通红,她颤抖着声音,尖声喊着。
“啊,奶娘你疯了……呜呜呜……”
吕姹话还没说完,奶娘就眼疾手快捂住了吕姹的嘴。
“你喊什么喊。”
奶娘松开自己的手,吕姹也没再大声喊叫。
“我这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才买来的好东西,当初就因着这物件,郑姨娘可是整整把你父亲留了一个月。”
吕姹看都不看奶娘手里的纱衣,只一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可能,奶娘,我死都不会穿的。”
奶娘气得直接把纱衣扔到吕姹身上。
“你这个榆木脑袋,昨天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不成?你得看清楚现状,现在只有少爷才是你的依靠,你只有紧紧抓住少爷的心,以后才能有好日子过。”
“你想让沈青青那个小贱人踩到你头上来吗?等到往后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烨儿和蔷儿怎么办?”
听到孩字,吕姹神色开始迟疑起来。
“可是……”吕姹看了一眼纱衣,就感觉被烫到了一样,赶紧移开视线。
“可是奶娘,这,这是衣服吗,这跟没穿不是一样吗……”
“你傻啦你,这本来就是闺房情趣,你就穿给少爷看。你信我的,今晚上你就穿着这一身去找少爷,我保准以后少爷和你恩爱如初。”
吕姹咬着牙鼓足勇气,再次低下头看了一眼纱衣,她用手捏起来纱衣一角,发现这纱衣竟然薄到捏在手里根本没什么重量。
吕姹看着纱衣,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她丢开纱衣捂着脸侧躺下。
“你想想你爹后院里那些姨娘,正八经的手段哪里能留住男人的心?”
吕姹的声音从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传来,“奶娘,你不用说了,我穿。”
奶娘立刻眉开眼笑,“我跟你说,我都替你规划好了,等今个晚上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找少爷,到时候再跟他稍稍认个错。”
“嗯。”
主仆两个人正在商量着晚上的事宜,房门这时候被人敲响,吓得吕姹和奶娘赶紧将纱衣塞进被子里。
奶娘见一切收拾妥当,看不出异常来,这才走过去开门。
“才这个时辰,敲什么门,惊着了姨娘,你担待得起吗?”
来传话的小丫鬟也不见害怕,只把门口小厮说的话重复给奶娘听。
“奴婢并没有心想打扰姨娘休息,只是门口的小厮传话,说是少爷病了。”
奶娘一听毕漕涧病了,赶紧让候着的小厮来跟自己回话。
奶娘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厮,确实是少爷院里的没错,自己之前在大少爷院子里见过他。见状,奶娘才放下心来。
“少爷病了?”
“是。”
“生的什么病?”
“这,额……”
来传话的小厮只是院子里一个粗等杂役,平常也只负责干干粗活,根本轮不到他在毕漕涧身边伺候。
他只知道景福主管很生气,好像有个小厮被罚了,至于少爷为什么病了,生的什么病他还真的一概不知。
所以听到奶娘这样问,小厮只是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奶娘见小厮这样,心下起疑。
“少爷是突然病的还是昨晚上就病了?”
这件事小厮倒是清楚,“是景福主管突然让小的来传话的。”
“那是特意来找吕姨娘的?”
小厮挠挠脑袋,他确实就是来找吕姨娘的啊,不然他来这干嘛?
奶娘也没再为难小厮,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就让小厮回去复命了。
奶娘回神进屋,还抽出手将门关好锁死,赶紧急急忙忙跑进内室。
“姨娘,快起来,我们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