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将宋砚辞送到大门口,才止住脚步。
她漂亮的琥珀色星眸中氤氲着笑意,声音清甜好听。
“那我就送到这儿啦,宋砚辞,你路上记得慢一点。”
宋砚辞点点头,轻“嗯”一声,声音清冽好听,“好,我知道了。”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微顿了两秒,又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时笙知道他指的是后天去清关寺的事情,眉眼轻弯,应道。
“放心吧,不会忘记的。”
“那宋砚辞,后天见!”
宋砚辞邃眸底溢出丝丝笑意,“嗯,后天见。”
时笙回到客厅的时候,江宴礼和陆归言还没走。
见时笙回来,江宴礼看向她,声音清冷,“去送宋砚辞了?”
时笙点头应了一句“嗯”,便随手抄起一个抱枕,坐到沙发上。
她轻轻捏了两下抱枕,看向二人,脸上点缀着轻快笑意。
“你们今天有没有看到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厉害?”
“以后在娱乐圈,搞不好我还能拿个影后什么的。”
江宴礼轻“啧”一声,自喉骨中漫出一声轻笑。
“嗯,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时笙细眉微挑,一双漂亮的星眸中是掩不住的得意。
“那当然!”
她说着,看向站在一旁,似乎在走神的陆归言。
她抬起莹白的小脚,踢了他一下。
“你怎么了?”
她声音清甜好听,“该不会和苏景昀打架,打傻了吧?”
陆归言回过神来,眉尾轻扬,一脸的吊儿郎当,“怎么可能?”
“哥打架就没输过!”
时笙忍不住漫出一声轻笑,她的嗓音如同江南婉约的溪水,清甜软糯。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陆归言削薄唇角轻启,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就那个苏景昀,我一个都能打他十个!”
时笙见状,忍不住笑他,“说大话连草稿都不打。”
江宴礼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叠。
他双手交叉,想到了什么,声音清冽磁性。
“笙儿,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
时笙眨了眨眼,想了想回他,“我小时候的朋友?”
“栀栀呀。”
她说着又看了陆归言一眼,笑道,“还有陆归言这货。”
陆归言闻言,挑了挑眉,抬手要揉她脑袋。
“时笙,你说谁是这货?!”
时笙往旁边一偏,灵巧地避开了他的大手。
“都说了不许你揉我的头!”
江宴礼修长指尖轻敲了下沙发扶手,纤长羽睫下压,遮住了眸底的复杂情绪。
宋砚辞的话,有几分可信?
他真的是笙儿小时候提到的那位朋友吗?
看来,他有必要去查一下。
还有七年前,笙儿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是苏景昀救了她。
这件事他一直以为是个意外。
可今天看到苏景昀的眼神,他莫名想到了这件事。
江宴礼修长指尖一下下轻轻敲在沙发扶手上,削薄唇角微抿着。
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件事后,那几个小混混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进了监狱,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看来,他需要好好地查一查。
如果他们不肯说实话,那他也不介意用些手段。
江宴礼眸底闪过一丝冷冽残忍。
无论是谁,敢欺负他妹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时父从楼上下来,看着几人道。
“宴礼,归言,累了一天了,今天晚上就先住在这儿吧。”
江宴礼收回思绪,站起身看向时父,声音清冷礼貌。
“不用了叔叔,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看向时笙,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底闪着些宠溺。
“乖,最近在家好好休息。”
“改天来家里住。”
时笙盘腿坐在沙发上,纤长细密的羽睫微颤了下,绽开一个乖巧笑意。
“好呀。”
“哥哥再见。”
陆归言轻“啧”一声,再次感叹着时笙的偏心。
“你哥揉你的脑袋就行,我就不行?”
时笙偏了偏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你能和我哥哥比吗?”
二人又吵了几句,陆归言和江宴礼才离开。
时笙也累了一天,早早地就睡下了。
第二天,时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打了个哈欠,就听到保姆王阿姨指着摆满礼物的桌子道。
“小姐,昨天的礼物,您要看看吗?”
时笙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不用了王姨,比较重要的人的礼物我都收起来了,剩下的,您看着帮我拆了就好。”
她葱白指尖捏着水杯,喝了一口水。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轻轻眨了眨眼,走到摆满礼物的桌子前。
“宋砚辞的礼物也在这里面吗?”
王姨看了眼礼物清单,“应该是在的。”
时笙拿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随意翻找了下,“把他的帮我找出来吧,我自己来拆。”
不知道宋砚辞会送她什么样的礼物。
他上次送的那个绝版项链,她都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或者送他一个同等价位的礼物?
时笙琢磨的功夫,王姨已经将礼物找了出来。
她莹白纤细的手指接过**精美的礼物盒,随即上了楼。
时笙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瓶香水。
是一个最近几年很火的设计师,筱竹的作品。
时笙白皙细嫩的指尖在盒子上轻敲了两下,纤长细密的羽睫轻颤了下。
其实她就是筱竹,但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
她怎么都没想到,宋砚辞居然会给她送筱竹的香水。
其实这款香水并不是最火的,但却是她最喜欢的一款。
不得不说,宋砚辞的眼光,和她很像。
她娇嫩的玫瑰唇瓣轻轻扬了下,漫出一声清浅笑意。
她掏出手机,索性拍了张照片给宋砚辞发过去。
【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对面几乎是秒回,【不用客气】
时笙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将香水放到自己的梳妆台上。
还好这次宋砚辞没有再送那么贵的礼物,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收。
不过她还是打算,改天买个礼物,送给宋砚辞。
总不能平白无故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