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回去的时候,看到秦栀年已经站在集合地了。
江屿白没有跟在她身边,似乎已经走了。
时笙走快了几步:“栀栀!”
她拉着秦栀年的手臂,压低了声音。
“我弟弟呢?”
秦栀年轻“啊”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他……已经回去了。”
时笙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秦栀年一圈,随后忍不住笑了。
“栀栀,你不正常。”
秦栀年立刻躲开视线,胡言乱语:“我,我哪有啊!”
“那你说,江屿白是来找你干嘛的?”
秦栀年眼睫微微颤了颤:“他……”
回忆到刚刚那一幕,秦栀年脸颊突然有些泛红。
“他就是来问我,你和苏景昀,还有宋砚辞之间都是怎么回事!”
时笙微微偏了偏头,有些不大信:“就这样?”
“不……不然呢?”
“栀栀姐!”
时笙转过身,刚好看到许星言气喘吁吁地往这边跑过来。
似乎是跑的太急了,许星言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栀栀姐,你去哪了呀,我刚刚找了你很久。”
秦栀年抿唇笑了下,“我刚刚有些不舒服,就自己先回来了。”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看到吗?”
听到秦栀年说不舒服,许星言心都吊了起来。
“栀栀姐,你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太热了吧。”
时笙站在一旁,一脸吃瓜表情地看着二人。
她之前就觉得,许星言对栀栀不大一样,现在看来,他该不会是喜欢栀栀吧?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许星言倒确实是个不错的男生。
只不过,栀栀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小奶狗的类型吧?
没等时笙多想,导演就开始喊众人集合了。
他们二人一组,要搭四个帐篷。
时笙和宋砚辞对视一眼,自然地组成了一队。
苏景昀远远地看着时笙和宋砚辞,眸色逐渐暗淡。
“景昀哥哥,我们一组吧?”
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许欣然,苏景昀睫毛下压,压低了声音。
“许欣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欣然微微偏了偏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景昀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苏景昀借着搭帐篷的机会,把许欣然拉到角落里。
“说吧,你要多少钱?”
许欣然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挑眉看着他。
“景昀哥哥,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能用钱来侮辱我呢。”
苏景昀气的咬牙切齿:“一百万,够了吧?”
许欣然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她唇角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景昀哥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快点搭帐篷吧。”
看着许欣然转头离开的背影,苏景昀气急败坏:“许欣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宋砚辞,帮我也拿一瓶水!”
听到时笙的声音,苏景昀转头看去。
刚好看到时笙一脸笑意盎然地向宋砚辞招手。
青春洋溢的样子,让苏景昀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的指甲狠狠地陷进肉里,死死地盯着给时笙递水的宋砚辞。
笙儿,只能是他的。
即便是宋砚辞,也别想把笙儿从他身边抢走。
宋砚辞的动作很利落,时笙基本没帮上什么忙,宋砚辞就搭完了帐篷。
刚好赶上落日的时间,二人随意地坐在沙滩上。
“一会儿想吃什么?”
时笙微微向后仰着,白嫩的双手撑在沙滩上,微抬着眸子,漫不经心道:“嗯……都可以吧。”
顿了两秒,时笙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宋砚辞,按理说,宋氏这么有钱,你怎么还会做饭啊,还做的这么好吃。”
“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难道不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
就像她哥哥那样,只要把全副心思放在继承公司上就好了。
听到时笙的话,宋砚辞僵了两秒。
如果他爸爸没有去世的话,他大概真的能像笙儿说的那样,做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当年父亲去世后,他在大伯家里,什么都做过。
他们待他,还不如一个下人。
后来妈妈把他接走后,对他又极其严格,任何方面都要求他做到最好。
所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见宋砚辞不答话,时笙疑惑地侧眸看向他。
“宋砚辞……宋砚辞?”
宋砚辞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从小就做惯了。”
时笙见他神色异样,识趣地住了嘴,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宋砚辞做了几个菜,时笙就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他们配合好默契啊】
【为什么给我一种婚后的感觉】
【啊啊啊,要是能嫁给宋砚辞,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可惜啊,这福气只有时笙能拥有了(哭死)!】
时笙站在一旁,看着宋砚辞切菜,颠锅,装盘,忍不住轻叹。
明明是这么日常的行为,宋砚辞做出来,偏偏就给人一种矜贵雅致的感觉。
“盘子。”
过了两秒,没有听到回答,宋砚辞转过头,刚好看到时笙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眸中似乎还有淡淡的崇拜。
他微愣了两秒,指尖微微收紧了几分,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笙儿?”
时笙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盘子递给他。
“不……不好意思啊宋砚辞,我就是觉得,会做饭的男人,还蛮帅的。”
时笙微微挠了挠头,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宋砚辞,听到时笙的话,耳尖倏地就红了。
他赶紧接过盘子,转头去装菜。
时笙微愣了两秒,他刚刚是害羞了吗?
因为,她说他会做饭?
她夸他,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骄傲,而是害羞?
还没等时笙想明白,就听到秦栀年喊她。
“笙儿,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