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听到被误会,刚想解释,就听到身旁男人清冽的声音。
“好啊。”
时笙刚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现在再解释的话,反而显得刻意了。
拍照的男人指了指一个方向:“那你们站到那边吧,那边风景好。”
时笙跟在宋砚辞身后,走到男人指定的位置,开始拍照。
“哎,那个帅哥,靠近一点啦。”
“男女朋友嘛,不要搞得跟刚认识还不熟一样啦。”
时笙有些无奈地轻啧一声,这个人话好多。
但还是看向宋砚辞,抓着他的衣角,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哎,好,小姑娘笑哦!”
“好了,你们来看看吧!”
宋砚辞看着摄像机中的照片,唇角微微上扬。
这是长大以后,他们第一次合照。
照片中,小姑娘微微偏头,笑得灿烂。
他侧眸看着她,认真又深情。
时笙似乎有些不大满意,“你不看摄像头,干嘛要看我?”
宋砚辞轻笑一声,没回话。
“小姑娘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拍一张?”
“不用了,就这张吧。”
听到宋砚辞清冽的声音,时笙也点了点头。
虽然宋砚辞不认真拍,但她还是很漂亮的。
可以留个纪念。
男人洗出两张照片,分别递给二人,喜笑颜开。
“那就祝二位长长久久,早日踏入婚姻的殿堂。”
时笙见男人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和宋砚辞是一对儿,也懒得再解释,只轻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敷衍的笑,转头走了。
宋砚辞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将照片仔细收好,追上了时笙。
“他只是个拍照的,不知道也正常,没必要不开心。”
时笙偏头看向他,忍不住笑:“我为什么要不开心,被认成情侣的又不止我一个。”
“那宋先生,你不会生气吗?”
宋砚辞微微张了张唇,随后漫出一声轻笑。
他怎么会生气,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然我们去那边捡贝壳吧,听说这边有很多漂亮的贝壳。”
时笙眸子亮亮的,闪着星星点点的希冀。
宋砚辞立刻点头:“好。”
时笙喜欢海边,索性直接脱了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
宋砚辞便和她一起,赤脚在沙滩上找贝壳。
“你看,这个好漂亮!”
时笙举着贝壳给宋砚辞看,笑得灿烂。
阳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层金光,显得她更加漂亮耀眼。
宋砚辞连呼吸都滞了一秒,整个人怔在原地。
“宋砚辞?”
见宋砚辞没理她,时笙有些不大乐意。
“不好看吗?”
宋砚辞这才回过神来:“好看,很……漂亮。”
时笙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往前走了几步,将贝壳在海水中洗净。
海水慢慢冲过来,漫过她白皙的脚踝,冲走了些她脚下沙子。
时笙微微晃了两下,又重新站稳。
“这么漂亮的贝壳,最适合用来珍藏了。”
时笙站起身,突然眸色一亮,葱白手指指向天空:“宋砚辞,快看,是风筝!”
在海边放风筝,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过了。
见小姑娘艳羡的眼神,宋砚辞站起身,“等我一下。”
随后便往放风筝的那人身边走去。
宋砚辞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时笙正蹲在沙滩上,认真地写她的名字。
不知为何,宋砚辞莫名有种冲动,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她名字的旁边。
“笙儿。”
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笙抬起头,随后满是惊喜。
“是风筝!”
“你从哪弄来的?”
“我刚刚去问了那边的人,他们说是在美食街的边上买的。”
时笙一脸兴奋:“那我们也来放风筝!”
宋砚辞给她抓着风筝,时笙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扯着线。
见宋砚辞松手,时笙立刻后退了几步,同时一只手扯着线向后拽。
风筝很快便冲向天空,时笙脸上笑意明显。
她扯着线,将风筝又放高了些。
宋砚辞走过来,看着时笙的侧脸,带上了些清隽笑意。
时笙一边放着风筝,一边和宋砚辞聊天。
“导演说晚上要自己做饭,宋砚辞,那个……”
时笙微微侧眸,漂亮星眸中闪着淡淡的希冀,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太会做饭,可以给你打下手吗?”
宋砚辞担心风筝线弄疼时笙,便帮着时笙扯了扯线。
“你不用做饭,也不用打下手,等着吃就好。”
时笙樱唇微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多不合适啊。”
二人放了一会儿风筝,眼看时间已经三点了,便将风筝收回,准备去找秦栀年和许星言。
趁着宋砚辞在收风筝,时笙给秦栀年打了个电话。
“喂,栀栀,你在哪呢?”
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是我,姐,栀栀在洗手间。”
时笙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可拿开手机一看,的确是秦栀年的号码。
时笙看了宋砚辞一眼,走远了些。
“小白,你怎么会拿着栀栀的手机,你们在一起吗?”
江屿白轻“嗯”了一声,犹豫两秒问道:“姐姐,栀栀和许星言,是怎么回事啊?”
时笙蹲在地上,纤细的指尖在沙滩上乱涂乱画,漫不经心回他。
“你直接问栀栀呗,问许星言也成啊,反正你们是队友。”
江屿白顿了两秒,语气有些不爽:“栀栀刚刚跟我讲了你和苏景昀的事,姐,你别难过。”
“我早就觉得那个苏景昀配不上你,你放心,我回去就和哥讲,哥不会放过他的。”
时笙赶紧打断他:“哎,你别啊,我自己有分寸,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江爸江妈,还有哥哥那边,也先瞒着吧。”
让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忍不住要立刻为自己出气。
到时候,她的计划恐怕要落空。
“可是……”
时笙轻笑:“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吗,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江屿白这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
这倒是真的,时笙的人生准则就是,宁可委屈别人,也不委屈自己。
所以这么多年,江屿白也没少受到时笙的欺压。
想到这儿,江屿白放心了些。
“栀栀出来了,我先挂了。”
说完没等时笙再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时笙轻啧一声,有些无奈。
这小子,莫名其妙跑到这边来,居然不是来见她,而是来找栀栀的?
回过头来的时候,宋砚辞已经把风筝收好了。
时笙便收起思绪,看向他:“栀栀他们还有点事,我们先走吧。”
时笙吃了药,便和宋砚辞一起慢悠悠地往船的方向走去。
好在晕船药的药效还不错,时笙在回去的时候没有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