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满脸急色,电话都还没挂,就提起包包朝外走。
“温心,还愣着干嘛啊?快跟上。”
我一头雾水,却还是不自觉地跟着她起身:“小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小姑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待会再跟你算账。
我满腹疑惑,跟在她的身后,走到酒店外边,小姑才陪着笑,挂断了电话。
“温心,你是怎么给你表姑办事的,你表哥他出事了!”小姑板着张脸,语气充满了责备。
“表哥?他咋了?”
小姑若是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什么便宜表哥。
“三言两语说不清,你跟我去一趟吧,听说好像中邪了!”小姑打电话叫她家的司机开车过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凤凰大道的别墅区。
一到这儿,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潘明杰和潘雨辰,也不知道这父女俩现在如何了。
我看着窗外金黄的梧桐树叶,看着地上落下斑驳的阳光,感觉像走在童话中的秘境里。
难怪云城的有钱人,都会选择凤凰大道。
平日里养养花,遛遛狗,漫步在几公里长的梧桐树下,悠闲地度过一天……
车轮缓缓,在56号门前缓缓停下。
一扇黑色提花的复古铁门,出现在我眼前。
见到是小姑的车,铁门自动打开,司机把车开进了车库里。
姜红月已经在院子里等着我们了,见到我,她憔悴的脸庞,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你……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把我家阿晟害成这样!”姜红月朝我冲来,要不是小姑在场,她估计都得上手抽我。
我一脸懵圈地望着她,看着眼前的疯女人,我后退一步,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表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姜红月又急又气说道:“你不是说给他斩桃花吗?为什么他还会中邪,他……”
她老脸通红,实在是说不出口,让我自己上楼去看。
我跟着她家佣人上了三楼,刚踏出电梯,就听到一阵无法描述的声音!
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徐晟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又痛苦又欢愉。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外国电影里,经常会出现这种痛并快乐着的呻\/吟,我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事。
“表姑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挑着眉,要不是被人挡着,我一定转身就走。
徐晟正在跟人“办事”,她居然让我来看看,抱歉,我可没有听人那啥的恶趣味。
小姑也觉得很尴尬,红着脸说道:“表姐,你干啥呢,我倒是无所谓,但温心还是黄花大闺女,你……”
姜红月气得双目通红,走到电梯旁最近的一间房,一脚就踹开房门。
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太太,气急败坏地抬脚踹门,别说是我了,小姑都瞪大双眼,想来也是第一次见。
按理说,他正在“办事”,突然被人踹开房门,怎么着也得受到点惊吓吧!
屋子里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好像……好像当来人不存在似的。
这种往我的境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演得出来的,要么是嗑\/药,要么就是……被迷了!
结合姜红月的反应,我知道,多半是被迷住了!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我和小姑对视一眼,撒丫子就冲了进去,刚站定,一只冰凉的大手,便覆在我的眼前,蒙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辣眼睛……”江澜月鬼魅般出现,宽阔的胸膛撞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死死地按住。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越是这般,我就越发好奇,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睁着一双眼睛,睫毛不断地上下闪动,恨不得能从这指缝里看到点什么。
几秒后,那只大手移开,我的眼前恢复了光明,一眼就看到了满屋的凌乱。
一地的卫生纸,还伴随着鲜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臭的气味……我没忍住差点就要吐了。
我的胃里不断翻涌,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姜红月拼命地扯过床单,把徐晟的下半身给裹住,就算这样,徐晟也没有消停,总之……一言难尽。
他就像疯了,根本看不见屋里的人,脸上露出非常淫\/荡的怪笑,两眼发直地亲着面前的空气。
这副景象确实很辣眼睛,待会出去,我得买两瓶农夫山泉,把眼睛先给洗一洗,不然这双眼真没法要了!
在别人眼里,徐晟就像吃了c药,整个人都干迷糊了。
只有我看到了,在徐晟的身上,似乎飘着一个凹凸有致的人影,模样我看不太清,应该挺漂亮的。
那人长发披肩,原本背对着我,似察觉到我的目光,女人的脑袋慢慢地、慢慢地朝我转动。
她的身体没有动,但头却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溃烂的鬼脸朝我一笑,眼珠挤出了眼眶,飙了好多的血。
我去!
我身上毛儿都立了,赶紧别开眼,无法再看第二眼。
我庆幸自己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这要是高清无码地看到女鬼,我铁定得当场吓死。
这么恶心的女鬼,徐晟也下得去嘴,不用说,肯定是被迷住了!
见状,我从衣服兜里抓了一把米,剑指迅速在米上画了一道驱鬼符,挥手就朝女鬼撒去。
女鬼前一秒还嘚瑟地朝我做鬼脸,下一秒身上就燃起火花,噼里啪啦一通响,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她一走,徐晟就像条大鱼,使劲扳弹了一下,如梦初醒地睁开眼,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被人掏空。
他盯着姜红月,好几秒才醒过神来:“妈?”
姜红月强忍着泪,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徐晟脸都歪了。
“你干嘛啊……”徐晟怒吼着,他用尽全力,但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听着就很——虚!
姜红月气得浑身发颤:“你看看你搞的好事……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呢……”
徐晟目光迷茫地环视一周,见到那些痕迹,再看到床单上的血,他比我们还懵。
“这都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