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停在巡防士兵的跟前。
士兵跪地对秦奋行礼,原本个子矮小的淹没在士兵中间的秦璟年便这样露了出来。
“奋哥,在这碰到你,好巧啊。”
秦奋看到秦璟年,立即下马:
“小公子,你回来了。”
“对,你带我去见祖父,我有重要的事要跟祖父说。”
“是。”
定王正在帐篷中与秦效至商量接下来的布防,就听门外守着的士兵禀告:
“王爷,秦奋副将求见。”
定王头也没抬:
“让他进来。”
帐帘掀开的瞬间,秦璟年的声音首先响起:
“祖父,我回来了。”
正在布防图上写写画画的笔尖一顿,而后噌的一下抬起头。
“璟年,你回来了。”
顿了顿看向秦璟年的身后,只有秦奋,没有其他人。
定王皱眉:
“绾绾呢?”
“妹妹还有其他事,我先回来了,祖父,”秦璟年看了看周围,帐篷中此时除了他们祖孙俩,还有秦效至和几个副将。
秦效至很有眼力的起身说道:
“王爷,末将还有些布防没有完成,先告退了。”
其他副将有样学样,跟着退出了帐篷。
等人都走了,只剩祖孙两人,定王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家孙儿:
“璟年,你要跟祖父说什么?”
“祖父,”秦璟年走上前,压低声音:
“我和妹妹刺杀北襄王失败,北襄那个巫师也是长生教的人,而且是个厉害角色,我和妹妹都不敢跟他正面对上。”
“什么?”
定王震惊,拉过秦璟年坐到自己身边:
“璟年,把你和绾绾在北襄的事全都跟祖父说说。”
“嗯,”秦璟年点点头,然后将事情一一道来。
定王听后,心情复杂的感慨道:
“原以为大月已经被长生教渗透的够厉害了,没想到北襄已经成了长生教的囊中之物。
现在这个北襄王明傲,完全就是个被巫师掌控的傀儡。
北襄王想对大月宣战,怕也是巫师的意思。
巫师的意思就是长生教的意思。
我们刚灭了长生教在大月的核心人物,长生教转头就控制北襄进攻大月,这是想对大月打击报复呐!”
秦璟年听完定王的分析,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祖父分析的透彻,哼,报复大月,我们大月可不怕他们。”
定王捋了捋胡子,眼神一派坚定自信:
“是啊,我大月不主动攻打别国,但别国要主动招惹我大月,大月将士们也不是吃醋的!
璟年,这次你就跟在祖父身边,看祖父怎么指挥将士们把北襄士兵打的落花流水!”
秦璟年重重点头:
“孙儿一定跟祖父好好学。”
定王欣慰的摸摸秦璟年的头,提笔写了一封密信,然后向外面喊道:
“秦奋。”
秦奋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王爷。”
定王拿起密信递给秦奋:
“快马加鞭呈给皇上。”
“祖父想让皇上通知户部准备粮草?”
秦璟年看着定王,猜测道。
定王点头。
“既然一战在所难免,那就做好所有准备。”
秦璟年接过那封信:
“祖父给我吧,我有特殊方法将信快速送到京城。”
定王也不刨根究底,将信递给秦璟年。
“秦奋,你给璟年安排一处帐篷,带他去休息。”
“是。”
秦璟年回了帐篷,通过空间将密信交给了陈云芝,让陈云芝转交给皇帝。
皇帝看到信后,震惊的从龙椅上噌一下站了起来。
这个皇帝还能不能好好当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该死的长生教!
该死!
想到定王在信中说现在的北襄王只是一个傀儡,一个被北襄巫师控制的傀儡。
皇帝后怕中,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
差一点,差一点成为傀儡皇帝的就是他了。
好在他萧家列祖列宗保佑,没让他成了和北襄王一样的倒霉蛋。
想到这里,皇帝对身边的江公公吩咐:
“江德福,去把户部尚书宣来。”
“是。”
北襄王还不知道大月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打仗做准备。
此时北襄王正在召见北襄大将耶哈克。
此人骁勇喜战,是个喜欢打仗的狂热分子。
也因为这一点,明傲在众多将领中独独召见了他,准备提拔他为三军统帅。
前任北襄王在世时,他就多次上书请求攻打大月,都被上任北襄王驳回了。
此次听到北襄王召见他就是为了攻打大月,耶哈克十分激动。
听到自己被提拔为三军统帅,耶哈克更加激动了。
“大王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王所望,定会夺取大月领土,让大月从此对我北襄俯首称臣。”
北襄王很满意耶哈克说的话。
“哈哈哈,好,好,好,本王拭目以待!出征那日,本王将亲率一支神兵利器,与你一同开拔战场!”
“是,末将告退!”
待耶哈克退下,巫师从暗处走了出来。
北襄王恭敬站起身,看着巫师欲言又止:
“巫师大人…….“
“有话直说。”
“虽然耶哈克此人喜欢打仗,但是此人是否是骁勇善战的将领还未可知。
万一他只是匹夫之勇,北襄被大月打败了怎么办?”
巫师睨了他一眼:
“北襄能不能打赢大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用攻打大月,给大月造成外患,
让大月人惊恐,这就够了。”
北襄王不解,下意识问了出来:
“这是为何?”
打仗不就是要打赢吗?
“不该你问的别问。”
巫师说完,转身离开王帐。
石老死了,制作傀儡怪物的事他只能亲自动手,要不了多久就要攻打大月了。
傀儡怪物制作的越多越好。
巫师小院中再次响起一声声惨叫。
巡逻的卫军战战兢兢。
不同于之前听到多善部落人惨叫的无动于衷,此时院中惨叫的人在一天之前还是他们一起共事的人。
是他们亲手将关押在牢房中的卫军绑到了院中。
不知为何,听着院中的惨叫声,巡逻的卫军们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恐惧感。
“啧啧,还是这么血腥,朱慈厚,你什么时候能学着优雅一点。”
惨叫连连的院中,忽然响起一个女人嫌弃的声音。
被叫朱慈厚的巫师停下手中的开膛破肚的动作,他将锋利的匕首放置在一旁的托盘上。
用洁净的白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