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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韶阳从座位上起身,微微挑眉说道:“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随后,他转过头看向刘亦鑫吩咐,“你把今天的提案整理一下,发我邮箱。”

“你等一下。”只见符子华从柜子上拎起两盒精致的小点心,快步走到简韶阳面前,将点心递给他,“帮我带给白榆。”

简韶阳扬起下巴,一脸傲娇,“我老婆要什么没有!”

符子华咬牙道:“这是我给白榆的。”

简韶阳这才接过盒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说道:“我替我家白榆谢谢你。”

符子华一脸无语,“你这人真的是!”

简韶阳在倾月轩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白榆回来,他的心中渐渐升腾起一丝焦急,于是查看白榆的定位,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人怎么还在司徒鹤立的住处?

他给白榆拨去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简韶阳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隐隐的不安,他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身来,如一阵风般冲出门去。

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简韶阳,司徒鹤立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哥?”苏溪也感到十分诧异。

简韶阳迫不及待地问道:“白榆呢?”

司徒鹤立回应道:“他走了啊。”

简韶阳冷哼,“你骗谁呢!他就在里面。”说着便用力扒开司徒鹤立,大步走了进去,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白榆的名字。

苏溪:“哥,白榆真的走了,他回去找你了。”

简韶阳循着定位走进洗手间,当他看到盥洗台上静静躺着的蓝宝石项链,瞬间怔住了。

苏溪跟了过来,他看到简韶阳手里的项链,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知道了!”

司徒鹤立一脸茫然,“这不是白榆的项链吗?什么情况?”

简韶阳那因紧张而紧紧绷起的脸,此时看上去格外凌厉,仿佛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他此刻完全没了主意,白榆手机关机,他根本不知道该上哪去找人。

思索片刻之后,他赶忙给林学兵打电话,林学兵告诉他白榆今天没回过宿舍。

紧接着,他又迅速拨通了何泰然的电话,“简总,白榆没有联系过我。”

司徒鹤立从苏溪口中了解情况后,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对着简韶阳说道:“在自己男朋友身上装定位这种事情,你居然也做得出来?难怪白榆关机不理你。”

简韶阳崩溃地闭了闭眼,低吼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司徒鹤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哼!”

“哥,你先别着急,白榆气消了自然就会回家的。”

*

一大清早,白榆出现在海角餐馆门口。

“姐。”

白玲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白榆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双目空洞无神,浓重的黑眼圈格外醒目。

他在高铁站门口枯坐了一夜,也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高铁站通车,他就搭乘一大早的第一个班次回来了。

白玲急忙把他拉进店里,瞧着白榆那精神萎靡的模样,心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榆没有回答,只说:“姐,帮我煮碗面吧,我还没吃早餐。”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店,白玲一边忙碌着,一边时不时往门口瞅上一眼,偷偷观察着白榆,只见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面,手机也不玩,之前他有个坏习惯,喜欢边吃饭边看手机。

有认识的客人进来见到白榆会寒暄上两句。

“白榆回来啦,毕业了没有?”

白榆很平静地回答:“还没呢,大三。”

那人感叹:“现在大学生毕业出来找工作难啊!”

白榆淡淡一笑。

过了早餐的时间点后,店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白玲从后厨走出来,擦了擦手,走到白榆对面坐下。

她瞧白榆心事重重的样子,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在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索性就这么在一旁沉默着,等待着白榆先打破这沉默。

白榆定定地凝望着远处的海面,白玲也跟着他一同将目光投向那海面,海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过了许久,白榆才缓缓开口道:“姐,五年前爸爸救的那三个男生,你见过吗?”

“之前没见过。”白玲顿了顿,“但是今年有一个男生经常来店里,叫符子华,我知道他是爸爸那时候救的孩子。”

白榆诧异地看向白玲。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的,他来得频繁了些,还经常给安安乐乐带玩具,我感觉奇怪,就去问了你姐夫才知道的。”

或许是海风吹得猛了,白玲的眼睛有些发酸,她微微眯起眼睛,“当年爸爸因为救他,牺牲了,他可能是心中怀着愧疚,过来找寻一点心安吧,我也不去说破,就随他吧。”

白玲微微叹了口气,“说起来那三个孩子也怪可怜的,你姐夫说当年那三个孩子被毒贩注射了毒品,被救下之后也是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折磨,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心里多多少少会留下阴影。”

白榆安静地听着,心情复杂。

白玲转头看向白榆,“你突然回来问这些是在学校碰见符子华了吗?”

“姐,爸爸救的那三个男生,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除了符子华,其中一个是我的室友,叫王康明,还有另外一个是简韶阳。”

白玲愕然,“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巧?”

“不算巧合。”白榆声音低沉,“简韶阳和符子华一样,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早就知道我是救他们的警察的儿子。”

白玲沉默了半晌,恍然道:“所以说简韶阳是因为愧疚才跟你结婚的吗?”接着便是一阵懊恼,“我就知道,人家那样的富贵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们?还跟你这么快结婚!这件事情本身就离谱!”

白榆拧紧了眉头,心脏揪着疼。

白玲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简韶阳告诉你的吗?”

“不是,我是无意间听别人说的,他们都在瞒着我。”

“为什么要瞒着你啊?”

“我也不知道。”白榆顿了顿,哑着嗓音继续说道:“可能是怕我知道了,怪他们吧。”

“他们是受害者怎么会怪他们,可恨的是那些毒贩。”白玲说道:“当年爸爸他们那个刑侦支队执行这么凶险的任务,就算不是爸爸牺牲,那也会是其他警察牺牲。”

白榆脑袋发晕,“嗯,不怪他们。”

“你回去以后找个机会跟简韶阳说清楚,不能因为心中愧疚用结婚这种方式来弥补,跟他说清楚之后把婚离了。”

白榆喃喃道:“离婚……”

白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的,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离谱的事情,犯了错改过来就好了,把婚离了,一切恢复正常。”

“我知道了。”白榆晕晕乎乎的,鼻音更重了,“姐,我昨晚没睡好,我先回家休息了。”

“嗯,去吧,好好休息,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