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壮想要问她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他知道,杨桃虽然性格“豪放”大大咧咧,但却不傻。
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吗?
杨桃往炕沿上一坐,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唉!我家那死鬼一大早就去了县里,好不容回来一趟,待不了几天还到处乱跑,啥也指不上他“
噢、、、、、、!
根壮这才明白,杨桃这是“忙里偷闲”啊!
家里来了“客人”,牌是不能继续打了。
猪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杨桃一脸的惊讶。
“哎呀妈呀!这么大块头儿,怪吓人的”
说着,又扫了鹊儿媚儿一眼接着说道:“你你、、、、、、们都是根壮的表亲”?
鹊儿翻了翻眼皮说道:“怎么?不像啊?”
杨桃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鹊儿呵呵一笑。
“这有什么奇怪的呀?武大郎与武二郎还是一母所生呢”
杨桃“噗呲儿”一声笑了。
“这小丫头嘴皮子还挺溜,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杨桃说着,有些伤感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根壮从小就苦啊!你们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
媚儿似乎有同感。
“是啊!婶子说的对,以前我们都还小,不懂事”
鹊儿也附和道:“说的没错,我们这次来就不走了,老家遭了灾过不下去了”
杨桃一听撇了撇嘴。
“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说完,又自言自语接着说道:“也难怪,现在根壮大小也算个领导,于情于理也不能不管”
鹊儿听杨桃说这话感觉有些“刺耳”,又愤愤的说道:“就他还领导呢?就他还帮我们、、、、、、?”
根壮听着鹊儿的语气有些不对,怕她又说“虎”话。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赶忙打断。
“啥谁帮谁的,抱团取暖相互关照吧!“
又闲聊了一会,杨桃就准备回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根壮,二狗子回来了你知道吗?”
根壮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他平时也没有串门的习惯。
于是摇了摇头,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
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说他“畏罪潜逃”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为了躲事儿才偷偷跑了的。
这才小半年的时间怎么就回来了呢?
于是问道:“你亲眼看见他了?”
“那可不咋滴,你说巧不巧,二狗子是跟我们家那口子一起回来的,说是在火车上碰见的”
说着,顿了一下,又一脸羡慕的接着说道:
“我跟你说,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穿西服打领带,那派头儿、、、、、、没事儿你过去看看”
说完,又冲媚儿她们说道:“有时间就去家里玩,我也会看牌”
二狗子与荷花搞破鞋的事儿,当时根壮参与调解过。
最后因为二狗子悄悄跑了,而不了了之。
现在他这一回来,吴老二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根壮想着过去看看,可又一想,大过年的去人家不合适,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等过了年再说吧。
杨桃一走,鹊儿就张罗着要继续打牌。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根壮在家吗?”
声音刚落,鹊儿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摔,很生气的说道:“还让不让人打牌了,大过年的瞎串什么呀?”
根壮歉意的冲她笑了笑,对着门口答应了一声。
“在呢,进来吧”
屋门一开,就见水娥挎着篮子走了进来。
刚一进屋,也像杨桃似的愣住了。
根壮赶忙介绍,依然还是那套说词。
水娥“怯生生”的与鹊儿她们打了招呼。
水娥把篮子放到炕沿上,掀开上面盖着的手帕,一脸“羞涩”的对根壮说道:“过年了,你一个人估计也没准备什么吧?东西不多你收下吧“
根壮被感动的眼圈儿一红,差点没哭出来。
“水娥,你一个人生活就够难的了,这东西我不能要”
水娥这个人性格“内向”,此时又有其他人在,红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猪二有些兴奋的问道:“你一个人生活?那你还没有嫁人?”
真不知道猪二是怎么想的,当着人家的面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水娥的脸就更红了,看了根壮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根壮赶忙帮着解释。
“水娥也是苦命人啊!前些年刚结婚,男人就意外去世了,现在一个人生活的不容易“
水娥的伤心事又被提起,她有些伤感。
没想到猪二却正相反,那是相当相当的高兴。
“这么一说,你岂不是成了寡妇?”
说着,顿了一下,然后又很迫切的接着说道:“那那、、、、、、正好,我也现在也是、、、、、、”
猪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鹊儿给打断了。
“也是什么?怎么啥心都有呢?就你长的那个样子,人家能、、、、、、”
鹊儿还没有说完,就被媚儿给打断了。
“鹊儿住口,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没礼貌”
说完,有些歉意的冲水娥笑了笑。
鹊儿无意中把话给挑明了,水娥实在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红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根壮刚想再说些什么,水娥已经出门去了。
见水娥走了,媚儿狠狠的瞪了鹊儿一眼。
鹊儿一脸的委屈,心里很是不服,不停的小声叨咕。
“我说错了吗?人家长的那么秀气,能看上猪二?”
“鹊儿你还说”
听了鹊儿的话,猪二是“备受打击”,时不时的悄悄瞪她几眼。
根壮倒是没往心里去,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三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看来也没了打牌的兴致。
根壮想了想,忽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