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壮仔细想了想,忽然一拍脑门儿。
他的想法是,对外就说鹊儿她们是根壮表亲。
多年未见趁着过年来看看他。
这个理由是简单又合理,谁也不会怀疑的。
再者,就是村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当晚鹊儿就不想走了,也不客气,伸了伸懒腰拿过枕头就躺下了,没过两分钟居然发出了“鼾声”
猪二也打着瞌睡,小声叨咕着躺下了。
这可把媚儿闹的“哭笑不得”
根壮丝毫不在意,简单的把东屋打扫了一下,又点火把炕烧了烧。
“媚儿姐姐,你与鹊儿就在西屋,我与二哥在东屋”
媚儿很是不好意思。
“公子,东屋才刚刚生了火,还很潮湿阴冷”
根壮一笑,拍了拍胸脯说道:“没事儿,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媚儿捂着嘴笑了起来,悄悄的、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清早起来,就见媚儿正在烧火做饭。
根壮看了一眼炕头儿鼾声如雷的猪二摇了摇头,穿好衣服下了炕。
通过屋门上的“小窗户”向西屋看了一眼,就见鹊儿与猪二一样,睡的死死的。
媚儿见根壮起来了,赶忙站起身。
“公子,怎么起这么早啊?”
根壮冲她笑了笑。
“习惯了,你这不也起来了吗”
说着,掀开锅盖看了看。
一股白气裹着浓浓的饭香扑面而来。
金黄粘稠的小米粥在锅里翻滚着,里面还煮着几个鸡蛋。
饭已经好了,但猪二与鹊儿还没有醒。
媚儿轻轻的呼唤,鹊儿才极其“痛苦”的睁开了眼睛。
一见根壮也在,赶忙催促道:“出去出去,我要穿衣服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羞”
根壮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旁边凌乱的衣服。
没想到“小裤裤”居然也在。
根壮心跳立马就开始“加速”,目光就像被“定住”了。
鹊儿有些纳闷儿,顺着他的目光寻过去,脸一下子就红了。
“臭流氓,还看、还不赶快出去”
媚儿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一脸的疑惑。
“鹊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骂人呢?”
“你问他”
根壮尴尬的赶忙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吹了吹冷风这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又仔细的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
心想,这小丫头也真是不见外,在别人家居然还要“裸睡”
根壮尴尬着回了屋子,此时鹊儿已经穿好了衣服。
一见根壮又进来了,“虎”着脸一指他说道:“真不害臊,居然偷看”
根壮是既“委屈又无辜”
那“小裤裤”就放在明面上,自己也是不经意看了几眼。
再说了,“那东西”对男人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更何况他又知道“那东西”的“主人”是谁呢!
媚儿的脸也有些泛红,明显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了鹊儿,别不依不饶的,他也不是有意的,你是大姑娘了,以后自己要多注意”
说完,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根壮一眼。
根壮尴尬的冲鹊儿笑了笑,表示歉意。
鹊儿噘着小嘴想了想。
“行了,原谅你了,记住,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懂吗?“
根壮心想,有没有搞错,还闺房,搞清楚这是在哪里。
虽然他心里有些“不服”,但还是连连点头。
这种事儿是没办法“讲理”的。
做为一个大老爷们儿,看了人家小姑娘的、、、、、、
就是说出“大天”来,那也是“理亏”的。
早饭鹊儿与猪二都没吃多少,估计是昨晚吃的太多了还没消化。
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儿,此时他们正好是四个人。
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北方,麻将还没有流行开。
特别是在农村,人们一般都是“看牌”
也就是一种长条形、上面印着各种水浒人物的“塑料牌”
也有条、饼、万、、、、、、
全国各地一般都有,只是叫法、玩法不同。
鹊儿她们不会玩,根壮就手把手的教她们。
没过一会儿就摸出了些“门道儿”,渐渐的居然还有些“上瘾”
鹊儿异常的聪明,连连的胡牌。
根壮见几个人都熟练了,于是找来黄豆做为“筹码”,最后再一并算钱。
俗话说:赌场之上无父子!
就连一向“平常心”的媚儿也认真了起来。
要说“人”最怕认真二字,慢慢的根壮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眼看着自己的黄豆越来越少。
赌注不在大小,他们主要是为了娱乐。
虽然是这样,但根壮急的汗都下来了。
就在他心里着急的时候,屋门被推开了。
根壮抬头扫了一眼,原来是杨桃。
鹊儿她们也都同时看了过去。
杨桃一脸的惊讶,愣愣的站在哪里一句话也没说。
根壮赶忙站起身打招呼。
“杨桃婶子来了,赶紧炕上坐”
杨桃这才“醒悟”过来。
疑惑的指了指牌桌。
“你们这是、、、、、、”
根壮又赶忙介绍,把提前编好的“瞎话”说了一遍。
杨桃半信半疑,但却又找不出“破绽”,很热情的与鹊儿她们一一打过招呼。
其实根壮心里也有些纳闷儿,他知道杨桃的男人富贵儿前两天回来了。
杨桃就一直没有过来,可能也是刻意“避嫌”
杨桃此时出现在这儿,根壮心里是有些紧张的。
村里一直传着他们的各种“流言蜚语”
现在富贵儿回来,肯定也会听到些什么。
但根壮心里也是有“底”的。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根壮与杨桃虽然关系“暧昧”,但并没有“实质”发生什么。
再者,抓贼抓脏、捉奸捉双!
又没被堵在炕上,谁也拿他没办法。
当然了,话是这样说,可一旦人家“闹”起来。
就是不能把他怎么样,那也是很丢人的事情。
杨桃在这个时候过来,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