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到孟良和流放队伍中戒备的目光,脸色更黑了。
面子丢了事小,若是他们筹备如此久的计划落空,那事情的严重性就更大了!
村民们没想到吃个瓜,会让流放队伍的人对他们产生敌意。脸色不由变得阴沉起来,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看到两方人敌对的模样,黄达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若是流放队伍警惕起来,那么后面的事情会更加棘手。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咳咳咳,”他忍不住阵阵咳嗽,瞪着黄大牛,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闭嘴。
奈何黄大牛有些愚钝,根本看不懂,“达哥,你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一脸关心地看着黄达。
此话一出,黄达差点没晕倒。
他为何要找上这么个蠢笨的办事啊?
黄大羊倒是有些机灵,赶紧将黄大牛拉到自个儿身后。看到流放队伍戒备的神态和紧绷的身体,他暗道不妙。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将事情全部推给别人,不能让流放队伍对他们村民产生警惕性。
黄大羊眼神扫到缩在床角的凤紫萱,“是她!一切都是她计划的。”
众人视线纷纷看向缩在床角的凤紫萱,眼神有些错愕。
凤紫萱被点名后,也忍不住抬起了小脸。“我没有,不是我!”她红着双眼,忍不住反驳,声音有些虚弱。
她方才趁着双方人马进入僵持的时候,悄摸摸地穿上了一件里衣。
“哦豁!怎的那么丑!这大脓疮,咦,真恶心!”
“这不是和李桃花脸上的一样吗?”
“切,活该!勾人的狐媚子,这下遭到报应,脸上长疮了吧!”
“可不是,这下看她还怎么去勾搭男人!”
“yue,早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
众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凤紫萱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凑在一起,她便有些听不懂了。
“脓疮?我?”她不可置信,虚弱地问道。
李桃花幸灾乐祸,颇为好心地往凤紫萱身上丢了一面铜镜。“是呀!快看看吧,你的脸上都是恶心的大疮!”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这可多亏那天她机智,厮打这个破烂货的时候,手上抹了养颜膏,趁乱糊了狐媚子一脸。
这不,现在狐媚子勾人的脸蛋也长满了大疮。
哼,看她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凤紫萱拿着铜镜的手都在颤抖,以往令她骄傲的白嫩小脸蛋上长满了大疮,而且许多都已经发脓溃烂了。
“啊啊啊!”凤紫萱捂着小脸,惊声尖叫。
“砰!”
凤紫萱狠狠将铜镜摔落在地上,铜镜应声而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成这样子?”凤紫萱歇斯底里,双手揪着头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她脸上,为何会长出大脓疮来?
明明昨晚还是好的呀!
还有为什么她会在李桃花的房间里?
为什么她会和几个男人睡在一起?
不应该是凤九言躺在这里吗?为什么现在变成她了?
脸上传来的痒意和刺痛,让凤紫萱一下子想起来了。
最近她脸上时不时地感觉到发烫,并且经常感到痒。好似是在她被李桃花厮打过后,才出现的,她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最后,目光锁定李桃花,眼神歹毒地看着她。
那天她被李桃花按在柱子上打的时候,李桃花好像往她脸上抹了一堆污秽物。她竟然没想到,污秽物只是障眼法!
凤紫萱恨得牙痒痒的,后槽牙都咬碎了,恨不得冲上去撕碎李桃花!
看着李桃花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样子,她明白了,不止她的脸,还有她躺在李桃花的床上,也是李桃花自己搞的鬼。
一定是李桃花嫉妒她,对她怀恨在心,于是设计了这么一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把她踩到泥淖里去!
看到曾经温柔小意,优雅漂亮的美人变成如今满脸脓疮,状似疯子的凤紫萱,黄达眼神闪了闪,眼里一点怜惜之意也消失殆尽了。
她丢了他的面子,那便做替罪羔羊吧。
反正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黄达将话题拉回来,“大羊,方才你说这一切都是凤紫萱搞的?事情如何,赶紧详细说出来。”
凤紫萱抬起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黄达。
昨夜黄达抱着她的时候,还说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连命都可以给她的。
黄达转移视线,不再看她。
黄大羊一下子回过神来,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是凤紫萱!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那天,她被桃花婶在院子里追着厮打。她怀恨在心,又知道桃花婶素来最在意黄二叔,于是她便想让黄二叔也成为她的裙下之臣,让桃花婶难过。
就在昨晚,她找来我们兄弟俩,指使我们从后院的牛棚里翻墙进来,让我们用迷烟将桃花婶和黄二叔迷晕。
我们兄弟俩迷晕桃花婶和黄二叔后,便开门让凤紫萱进来了。
随后,她又叫我们用迷烟迷晕黄飞,将黄飞扛过来,而她则在桃花婶和黄二叔的屋子里等我们。
等我们抬着黄飞过来时,凤紫萱已经将熟睡在床上的桃花婶踢下床来了。”
“没错!我今儿醒来时是在床底下的!原来是这个毒妇搞的!”李桃花忍不住插嘴,脸上都是恨意。
她想冲上去撕烂凤紫萱这个荡妇,却被黄达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黄大羊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们兄弟两人按照凤紫萱的指挥,将黄飞丢上床去。
我们兄弟俩和她在屋子里才说了几句话,便觉得身体发热,脑子一阵混沌。
今早醒来之后,便成这个样子了!”
“对!事情就是这样!村长,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黄大牛眼含愤怒。
众人听完黄大羊的话后,觉得分外合理,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就连流放队伍的人,戒备和警惕心都放了下来。
凤紫萱听着黄大羊和黄大牛的胡乱攀扯,怒极反笑。
她虚弱地为自己辩驳,“呵呵呵,都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这样对我有好处?”